屋子裏倒騰不開。
趙信索性把製作場地搬到院子裏。
反正這小院就他們父子在住，小門一關，靜悄悄的。
把鐵鍋放在爐子上，趙國基負責生火加柴，趙信把溶液倒進去，加熱以後，抱著油葫蘆，往裏麵一點一點把豬油加進去。
用棍子不停地攪拌，堿和油在高溫下發生皂化反應，油脂漸漸消失，鐵鍋上層產出濃稠黏黏的液體。
就是這東西了！
保證王熙鳳會愛死這濁液。
這些粘稠液體中，就有趙信要的肥皂，如果最後加入點香精，羊奶什麼的那即可以稱之香皂了。
現在隻是半成品。
裏麵還有其它雜質混在一起，必須用鹽析辦法使它們分離出來。
趙信用純堿一點點適量倒入粘稠液體中，加熱繼續攪拌，純堿中含有鈉離子，能讓肥皂從水中雜質分離出來。
靜置一會兒，真正需要的純度含量高的初品肥皂就聚在了溶液上方。
黃色半透明的固體浮在溶液上麵，趙國基累喘如牛，咳嗽好半天，指著那些東西，瞪大眼睛問：“這些個東西是啥，咱們父子倒騰半天，就搞這？”
趙信一屁股坐在石階上休息，雙手都給累成帕金森微微顫抖不停。
“爹你那有香精麼？”
“這些就是香皂了，加入點香味，一會壓製成型。”
趙國基一愣，顫抖著雙手，不可思議望著鍋裏，下意識回話：“你姨娘那邊有香精，薔薇香行不行？”
“嗯，隻要是無毒的香味都可以。”
趙信在那自顧自說：“等第一批造出來，給姨娘送去十塊，給三姑娘送十塊，咱們自己留幾塊，剩餘我拿去給二奶奶邀功！”
他隻用了一半原料，這鍋裏大概可以生產出三十多塊香皂左右吧。
趙國基可沒看過香皂長啥樣。
隻聽他姐姐趙姨娘談論過，方方正正一塊，淡黃色，散發清香，能清潔身子用，比皂角洗的更幹淨。
這些黃色膏膏難道就是香皂，市麵上五兩銀子一塊，宮裏娘娘都在使用，有錢都買不到？？
我滴乖乖。
不會真讓自家這小子給瞎造出來了吧？
要是一天生產上千塊，一月得賺多少銀子啊！
趙國基不敢想。
“你從哪裏學來的秘方？”
麵對趙國基的質問，趙信含糊道：“準是兒子被打，覺醒宿慧，神仙覺得我資質不錯在夢裏傳授我的。”
趙國基自然不信這鬼話。
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兒子不願意透露，肯定是傳他秘方的恩人不準說。
鬼知道便宜老爹在腦補什麼，反正趙信不管，能忽悠則忽悠，把一切不合理的東西都丟給神仙老爺爺。
製造肥皂很順利，趙信心情大好，冷卻半天，用鍋鏟把半凝固的肥皂撈出來，放在一個長條凹槽裏，壓牢固，最後倒出來切成煙盒大小放在平簸箕中陰幹。
趙國基拿了一塊香皂在手裏左看右看，當寶貝似的舍不得丟開。
“爹試試效果。”
趙信從屋子裏找出髒衣服，果然香皂能搓出大量泡沫，但用香皂洗這些東西未免太奢侈，一般都用皂角。
“真的可以洗幹淨！”
“信兒，我們果然造出香皂了。”
趙國基激動的險些暈倒，趙信扶住他笑道：“爹別顧著高興，快把東西收拾幹淨，咱們坐等明天二奶奶傳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