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是,我年輕的時候啊,算了,不說了,你爺爺還在擺弄哪些廢銅爛鐵呢。”
“噢,我去找我爺爺,洛爺爺豹子皮給我留著啊,我讓大媽給我爺爺做個皮襖。”“去吧,去吧,給你留著。”洛是村裏最好的獵人,烤肉做的一絕。如今老了,打獵是打不動了,他卻總不服老,每次男人們打獵回來,他總搶著開膛破肚,扒皮抽筋,烤肉燉肉做肉幹,
不讓幹還急,一來二去,也就由著他了。
“爺爺”一個身材高大,頭發花白,臉上遍布皺紋的老人,看上去很有氣勢。
老人正拿著鐵錘敲打著火紅的鐵塊。
“回來了”老人回頭看了一眼雷。
“爺爺,我打了一頭黑豹,豹子皮我準備讓大媽給你做件皮襖。”
“嗯,去試試給你做的弓。”
“做好了呀,太好了。在哪呢。”
老人指了指雷的身後。
牆上掛著一把漆黑的鐵弓,看上去很厚重,比雷的木弓小了一號。
“你試試,九股蠻牛筋做成的弓弦,不是誰都拉的動的”
“看我的”雷卯足了力氣,鐵弓咯吱吱
的被拉了個滿月。
“爺爺,怎麼樣,我厲害吧。”
“不錯,你覺的你能拉滿多少次?”
“三十次沒問題。”
“不夠,最少一百次。”
“噢,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教你的心法,要勤加練習。”
“知道了,爺爺”雷有點不耐煩了。
老人搖一搖頭,從桌子低下拿出十根鐵箭扔給了雷。
“去熟悉下鐵弓吧。”
“嗯,爺爺晚上有豹子肉,鹿肉,還有魚呢,對了,我去接接桑大叔,他們還沒回來呢。”雷轉身向外跑去。
“主人,小主人長大了,而且天生神力,八脈皆通。七竅之體,你給我的修練之法,小主人練的不錯。已會吸氣借力。用不了多久,我會帶著小主人救你們出來的。”雷的爺爺喃喃自語。
十五年前,渾身是血的老人懷抱剛剛出生的雷,穿過祈望森林。來到了這個村落,人們問他叫什麼,他也不說。隻是乞求救救懷裏的孩子,再不吃奶,就要餓死了。桑接過了雷,桑的老婆剛剛生下第五個孩子,剛好有奶,見雷不會餓死了,老人倒地不起,半年後才有所好轉。好了之後,老人會打鐵,幫村裏人修武器,農具。村長見他手藝不錯,便招集眾人給他搭建了這間鐵匠鋪。老人和雷在村子裏安頓下來,一眨眼十五年,老人從壯年變的半白發。
“大地有氣,立地盤根,勁由氣生,氣由地起,轉而入竅,氣布全身,勁出氣隨。”雷背著口決
“雷哥哥,雷哥哥。”一個瓷娃娃般的麵容,白嫩嫩的皮膚,黑黑的頭發披散著,身材嬌小的女孩見沉思雷沒聽到,便緊跑幾步,拽了拽雷的胳膊。
“雷哥哥,你要去哪啊?回來也不找我,有沒有給我帶好吃的。”
女孩是桑的第五個孩子,名字叫雪,雷口中的大媽,是桑的婆娘,雪的阿媽。村裏人都說雪是神女,桑這個糙人也能生出這麼漂亮的閨女?肯定是神女投錯了胎,走遍整個天荒大陸也不會有比雪漂亮的女人。桑聽到也和沒聽到一樣。
“哦,有好吃的,你看。特意留給你的,饞嘴的丫頭。”反應過來的雷從腰間的袋子裏掏出一把紅紅的果子,手指肚大小,晶瑩剔透,看著都很想吃。
“哼,我不饞,就是喜歡吃。哇。紅果果,太好了。”小姑娘眼晴都笑成了月牙。搶走了雷手中的果子,眼晴看著雷腰間的袋子。
“都是你的,不用盯著看,晚上有肉吃噢,還有魚,我去接你阿爸。”雷很喜歡這個從小吃一個人奶水長大的女孩,從小開始,兩人形影不離,好吃的,好玩的,都讓給她,雪的四個哥哥說“等雪長大了,讓雪嫁給你。”根本不懂是什麼意思的兩人,卻同時點頭。長大後,沒少讓雪的哥哥們調笑。
“我也去”雪跟在雷後麵。
“看我的新弓,爺爺做的,以後我就用它給雪打好多好多的野獸,讓雪天天吃肉。”
“天天吃肉啊。哪可真好,雷哥哥,說話算話呀,”
“肯定算,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雪轉了個圈,拍著手“天天有肉吃,哈哈,哈哈”
兩人說笑著,離村子越來越遠,向水潭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