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竹林路旁茶攤吃午飯。
齊芳喝下一大碗茶水,擦擦嘴,說:“不是說《浮逍》早已經銷毀嗎?怎麼那林越又練成了?”
齊思說:“五華山之巔一戰後,飲月教消失了近十六年,後來重現江湖,也沒見過有人使用《浮逍》。”
齊思冷冷說:“也許當年飲月教戰敗,根本沒有交出真正的《浮逍》”
齊芳眼瞪大,一拍桌子,激動地說:“哥,你說的有道理,很有可能啊!”
宋明遠說:“難道是飲月教放出來的假消息?故意想搞得人心惶惶?”
王憐道:“那《浮逍》是怎樣的?很厲害嗎?”
齊芳說:“我聽師叔說過,厲害就不講了,手法詭異駭人,聽說,中了招的人,全身被抽幹,像幹屍一樣,非常恐怖。”
宋明遠說:“我也聽師父說過,而且是瞬間的事,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王憐愁道:“若是假消息就好了,不然又要造多少殺戮?你們說,這林越是不是林曾的兒子?”
齊芳楞楞,說:“林曾的兒子?林越?會是嗎?”
宋明遠冷笑一下:“我看也是故意的吧,找個姓林的當教主,以為就能像當年一樣翻天覆地。”
王憐依然憂心忡忡:“如果他真是林曾的兒子呢?那他會不會想複仇?”
“那他第一個找的應該是天門。”齊芳撐著腮幫子,若有所思道:“你們覺得,獨一劍的徒弟輕君子白相與,能打得過林越嗎?”
我們一起沉默。
這個飲月教教主非常神秘,除了知道是個男的。樣子、年齡一概無人知曉。
到天門時,已經有很多門派到達,齊思他們去找武聖府了。我也去找師父,然後師父一身血跡斑斑的出現了。
我驚問:“師父,你幹什麼去了?”
師父不以為然:“剛帶人跟九流教打了一場。”
我說:“哦,師父你受傷沒有?”
師父說:“沒事,你怎麼來了。”
我說:“來看有什麼能幫忙的”
師父說:“也好,現在不太平,你一個人在寶鳴山我也不放心。”
我問:“白相與呢?”
師父說:“他出去了。”
我說:“去哪了?”
師父說:“不知道。”
我說:“出去多久了?”
師父說:“就剛才。”
不是吧,這麼沒有緣分?我就想走,師父叫住我:“小冷!給師父下碗麵!”
我笑道:“師父,天門的廚師做得比我好吃,您也換換口味吧。”便跑出去了。
遠遠看見白相與縱馬走過,我不好意思大聲叫住他,忙加快腳步。
白相與的馬忽然停下。
我跑到他麵前。
白相與一笑:“你怎麼來了?”
我說:“你去哪裏?”
白相與伸出手,我把手遞給他,他用力一拉,我飛身上馬。
“帶你去個地方,駕!”
動火飛快地出了天門。
我沒有回頭看的習慣,所以我不知道,齊思站在後麵看著,說:“竟是一點緣分都沒有,白冷。”
白相與帶我去了天門的後山。
我有些奇怪為何要來後山,因為後山是天門的禁地,要進入需得天門掌門的同意才行。不是因為後山有什麼秘密,而是後山有很多毒蛇,劇毒無比,一擊致命,為了不枉傷人命,天門才設為禁地。
我和白相與下了馬,我問:“來後山幹什麼?”
白相與說:“帶你去見個人。”他從懷裏拿出一包青色粉末道:“撒到身上去,可以防毒蛇接近。”
我聞了聞,有股辛辣味,我邊撒在身上邊說:“見什麼人?”
白相與說:“一個朋友。”
我說:“怎麼見朋友跑到後山來?你要塗點嗎?”
“不用。”他握住我的手,往山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