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今生(二)(1 / 3)

朱宣賣了頭上一根金簪子,換來了這些東西。因妙姐兒剛下班,此時打開晚餐,夫妻兩個人相對先吃飯,聽著朱宣在說他賣簪子的事情。

“晚上和你出去,我是在找當鋪。”聽著朱宣這樣說,妙姐兒再吃吃笑一下,把筷子上的菜喂到朱宣嘴裏去,這些是現代情人之間的小甜蜜,妙姐兒和朱宣以前也做過,不過此時做起來,感覺更是自然。

當鋪也是這幾年才發展出來的,妙姐兒告訴朱宣:“前幾年還沒有這種鋪子呢?”好在當鋪外麵一般都是大大的繁體“當”字好認,朱宣要上街,先要看的就是這地方。

“我進去了,不過沒有賣給他。”朱宣是沒有當當的經驗,不過他聽說過,也知道進了當鋪,再貴的東西估計隻當一成的價格。進去當鋪先沒有拿出簪子,而是和老板聊了聊,朱宣告訴妙姐兒:“我要是給了他,才叫上當。”

妙姐兒微笑的看著朱宣,吃著飯聽著他的經曆。“再就是金銀鋪子,”朱宣麵帶笑容告訴妙姐兒:“和你出去的晚上,我也看到了兩家。”當天晚上,還進去逛了逛。

“裏麵擺的東西成色也一般,那價格倒是不少,”朱宣要賣金簪子,就是當時起的心思。妙姐兒看一看餘下的古裝腰帶和玉佩,對著朱宣又有幾分可憐兮兮:“表哥,我沒有照顧好你,那些東西,我是準備給你留著的。”

在妙姐兒心裏,從來沒有想過要當朱宣的東西。朱宣是一身古裝跟了來,身上東西都是古物,而且保存良好。妙姐兒回來還是當年那青澀小女生,身上倒是沒有一件東西。

“就這樣很好,妙姐兒不是天天在加班,”換了一個環境,妙姐兒要養自己,朱宣覺得這感覺是很好,不過大可不必再繼續下去。

再繼續說自己賣東西的經曆:“你說沒有身份證,我隻進去提了一下,東西沒有拿出來。等我出了門,有一個人主動上來兜攬,說有好東西,他的價格更高,”高了幾倍都不止。正規的渠道是捐贈國家的名義,給的是獎勵的錢。外麵古董市場上暗地裏流通古董,那價格就多的太多。

“他的錢我覺得不少。”朱宣新來的這幾天裏,最先要弄明白的就是物價若幹,自己能做什麼,流通的貨幣是怎麼個意思。

一根簪子幾萬塊,朱宣在外麵花了上萬塊,餘下的錢都帶了回來。對著那錢看一看的朱宣示意妙姐兒收起來:“你收著,明天我們去換大一些的房子,單獨住。”

在這小房間裏就覺得憋悶,而且還不能亂走動。朱宣手裏再端起來酒,就是白酒。他覺得還是白酒習慣一些,看著妙姐兒去收錢,一張一張地看過來。床上幾百張就要花一些功夫。

“先吃飯,你在看什麼?”銀票也出過假,朱宣把話說出來,就明白妙姐兒在看真假,這一點兒朱宣倒是注意了:“是真的,我收過錢以後,拿到你說的銀行去驗了一下真假。”

妙姐兒笑盈盈過來,對著朱宣誇獎一句:“表哥怎麼知道去銀行驗真假?”妙姐兒先生還沒有教過。

“買東西的那個人問我要現金還是打錢到銀行,他說他保證不坑人。可以在銀行外麵驗貨,然後是他說的,錢也不假,你可以現到銀行去驗一下。”朱宣笑容滿麵,這是別人教給他的。兩個人在銀行外麵的背角巷子裏驗了貨,不然朱宣也不肯給他。就是衝著這人說話挺實在,朱宣才賣給了他,不然的話是不介意等上兩天。

對著妙姐兒再誇獎一句:“妙姐兒養表哥呢,等上兩天倒也不急。”妙姐兒撫一下滾燙的麵頰:“表哥再誇,我都站不住腳了,而且我,的確是沒有照顧好表哥,讓你這就要想著這些事情。”

被妻子養,這是一個新奇的經驗,朱宣想一想自己認識的人,估計他們都沒有。一念至此,心裏欣慰,如果是在古代,估計他會認為是吃軟飯的。

飯後一起看朱宣買回來的東西,拿起來新衣服,妙姐兒隻是笑,價格是自己畢業以後最貴的衣服不說,而是那樣式:“這裙子太長了,”妙姐兒換上以後就覺得熱,站在風扇前吹著,長發為風扇所吹起,朱宣看著心動,又有些感傷,要是還在家裏該有多好。

這想法隻是一閃而過,朱宣堅信,能來就能回去,此時要想的不是傷感,而是先好好地過日子,尋找回去的路。

妙姐兒把衣服一一的看過來,隻能是抿著嘴兒笑,朱宣也笑起來:“明天穿這件出去,”這衣服長袖長裙,才不紮朱宣的眼睛。

再看朱宣的衣服,也是長袖衫,寬鬆的褲子,他買的是唐衫,有些兒象早上鍛煉身體人穿的衣服,還有就是運動衣,也是寬鬆型。這就是南平王在現代自己獨自上了一天的街,要辦的事情。

錢有了,衣服也盡可能換的讓他滿意才行,吃的一大堆,還有一個小小的驚奇,是朱宣要給妙姐兒的。

小小的錦盒送到妙姐兒麵前,裏麵是一枚鑲鑽的戒指。妙姐兒長長的籲了一口氣,看著光彩的戒指,妙姐兒感動起來:“表哥,你。。。。。。”然後就說不下去了。

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肯定是朱宣,他為家人就是創造好的衣食條件,對妻子好,為孩子們把路盡可能鋪平。拿起來這戒指再拿起來妙姐兒的手指,朱宣也是現學現賣:“我看著一對人買戒指,男的就這麼給那姑娘戴上的。看起來很不錯。”朱宣這就學上一學,他還不明白是什麼含意。

“表哥,我們訂婚吧。”此時情景,妙姐兒一時有感說出來這句話。聽的朱宣沉下臉來:“什麼是訂婚吧,你我成親很多年。”

妙姐兒這才格格笑起來,知道自己話說錯了,看著手指上的戒指,再看著朱宣在這裏第一次的脾氣,笑語嫣然的趕快哄他,再把話說給他聽:“表哥看到的,一起去買戒指的,大多是為著訂婚或是結婚,就是成親。我隨口就說出來一句,表哥不要生氣,你要是生氣,我也不高興了。”

“原來是這樣,”朱宣這才麵色緩和下來。妙姐兒對著朱宣左看右看,發起來脾氣還是以前的樣子。冷不丁兒朱宣說出來一句:“明天找過房子,後天你陪我去見嶽父母,以後你就在家裏呆著吧。”

今天不僅是賣了一根簪子,此時胸有成竹的朱宣是找到養家的辦法,他知道自己在這裏也會過的很好,那麼妙姐兒麼,就不用再出門給人看了。

妙姐兒忍笑聽著朱宣下麵的一番話:“衣服不許再穿以前那種,看著就不舒服,以後不要出門,我再去雇些人在家裏服侍你,表哥和你還是象以前一樣過日子。”說到這裏,朱宣才想起來:“妙姐兒,我們還要再成一次親才是,至少嶽父母要看到才行,隻是現在請誰上門求聘,我還不認識人。”

“表哥,哈,表哥,”妙姐兒再也忍不下去,摟著朱宣的脖子笑逐顏開:“你一點兒也沒有變。”然後俏皮地道:“不過,咱們來商議商議吧。”

朱宣看著那笑靨,再把臉板起來,眼睛裏也是有笑意:“商議什麼,表哥說什麼你就聽什麼,跟以前一樣。”

一隻小貓妙姐兒縮在朱宣懷裏笑個不停,朱宣用手揉搓著懷中的妙姐兒,聽著她不笑了的時候,再坐好了拉著自己商議商議,準確來說是抗議:“我要工作,不能再象以前那樣把我關在家裏,這裏和古代是不一樣,女人也可以養家,至少可以貢獻自己那一份。”

南平王胸有成竹這日子就要穩定下來時,懷中嬌寵妙姐兒不再是以前那個嬌滴滴百般聽話的孩子,這就要造反。

朱宣臉上是嚴寒和冰霜,妙姐兒隻是對著嚴寒和冰霜笑嘻嘻,雙手扳著朱宣的臉有些懇求的道:“不工作我在家裏做什麼呢,我在家裏沒事情做,會很悶很悶,而且。。。。。。”

“你以前在家裏做什麼,現在還在家裏做什麼,”朱宣對於這一條是斬釘截鐵的不同意,表哥說出來的話向來是一句也不能駁,至少駁回去的少。

對著還在撒嬌的妙姐兒,朱宣是厲聲了:“聽話。”妙姐兒骨嘟著嘴,手撫著自己的新衣服,長袖長裙,房裏雖然是有風扇,也還是覺得熱。

對於朱宣這種人,和他硬頂向來是不行。或許是到了現代,沒有周圍那種氣氛,又有了工作的條件,妙姐兒覺得不讓工作這事情就不行。雖然這幾天裏很累,可是妙姐兒養表哥,覺得正美。

站起來收拾吃的碗筷和房間的妙姐兒不時對著朱宣看一看,朱宣吃過飯就不碰這些,妙姐兒也不讓他碰。在房間裏走動幾步的朱宣對上妙姐兒看過來的眼光,就更板一下麵孔,說了不許再工作就是不許再去。

房間收拾好,妙姐兒先生重新上任,在網上找房子,最好就是在本小區,朱宣也覺得這周圍挺方便。坐在後麵的好學生朱王爺看著妙姐兒熟練地用電腦,麵上這才重新是笑容,不時伸手撫摸一下妙姐兒的小腦袋:“好孩子。”好孩子懂的不少,朱宣此時是覺得她懂的不少,還能養家,欣慰過了依然如故,在家裏呆著,這就是朱宣其人,一個有責任心卻大男人主義的人。

找了三處房子,都在這個小區裏,妙姐兒用手機在聯係房產經濟明天出來時,朱宣對著手機又是笑逐顏開,這個東西是不錯,聽妙姐兒先生說,隔的多遠,隻要有信號都可以通話。朱宣異想天開,要是帶回去幾個,以後可以天天和妙姐兒說說話。

至於網絡基站是怎麼建起來保持通話,朱宣現在還不知道。等妙姐兒掛上電話,朱宣拿過來手機看上幾看再還給妙姐兒,催促著她:“給嶽父母也來一下,告訴他們,我們要回家去看他們。”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這就出來,妙姐兒先依著朱宣的話給父母親打電話,這是回來的當天就打過。朱宣在旁邊盯著,小聲提示妙姐兒:“說我們要回去,”妙姐兒忍住笑,對父母親道:“我和我的一個朋友一起回去。”

一個朋友?朱宣聽的又沉下臉。妙姐兒隻是裝作看不到,掛上電話以後麵對著朱宣,兩個人同時說出來:“我有話要說。”

朱宣看看妙姐兒,妙姐兒看看朱宣,妙姐兒打算禮讓,表哥一向是威嚴的,禮讓三先總沒錯;朱宣是要先聽說話,也道:“妙姐兒說吧。”

“表哥要讓我說完才行,”妙姐兒這就不客氣,推來推去到最後話也是要說出來,先說一個朋友這句話,朱宣那臉色已經相當的不好看,妙姐兒覺得再不說清楚,隻怕劈頭蓋臉的訓斥又要過來。

妙姐兒解釋道:“父母親並不知道我們成親了,而且表哥也不是表哥,到我家裏,我也不能喊表哥。”先來的一番唇舌,朱宣可以接受,他明白了,點頭道:“難怪剛才說訂婚吧,我就說再成一次親,看看表哥說對了吧。”

然後有些殷勤地問妙姐兒:“那妙姐兒打算喊表哥什麼呢?”妙姐兒慢慢騰騰地道:“朱大哥,”朱宣哈哈笑了一聲,突然想起來這房子不隔音,這就止住笑聲,點頭忍笑道:“這稱呼也行。”

接下來的一番唇舌,朱宣聽的皺眉冷臉:“大男子主義是什麼?女權又是什麼?表哥說不許出去就不許再出去,不聽話捶你。”

妙姐兒嘟起嘴:“表哥就是一個大男子主義,我不是女權,可是要工作要出門,找一份工作也不容易,再說薪水也還可以。。。。。。”話越往下說,聲音就越小。

麵前是定定地看著自己的朱宣,妙姐兒在他深邃的目光下,往後麵退了一下,打起精神來同朱宣這種固執的人解釋:“人要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