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被囚禁的小王子有一雙哈利?波特的綠眼睛。(3 / 3)

“歡喜妹,偷看小男生洗澡會長針眼的哦——”

哦你個鬼呀!

我走出浴室,爬上沙發,和容華姐商量接下來怎麼辦。

其實我還蠻感動她把雞丁——我決定了以後就叫他雞丁——救出來,畢竟容華姐因為那不愉快的往事,就很少做什麼好事,別看表麵純良,笑起來跟知心大姐似的,其實心裏隻容得下毛爺爺,誰也不待見。

不過下一秒,她摸摸我的頭,苦口婆心。

“歡喜妹,這幾天你得使勁勾搭他,別看人家現在一副小可憐的樣子,但好歹是個少爺,那後媽猖狂不了多久,宮家那麼有錢,他爸爸肯定是大魚,我們救了他兒子,說不定他一高興就送咱們一套房。”

我:“……”

這賣姑娘的狼外婆,我怎麼對她還有期待,沒一會兒,她又推推我,“去,看看少爺要不要你搓搓背什麼的。”

搭上這種媽,真悲摧。

不過他好像真的洗了很久了,我過去敲門,沒有動靜。

不會暈在裏麵了吧?我把耳朵貼到門板,還是沒有聽到什麼聲響,我慌了。

“媽!媽!你快來!”

我用力撞開門,浴室裏空蕩蕩的,他跑哪裏去了?

往前一看,窗戶邊,宮薄正踏在空調外殼上麵,一手要去扒水管,小小的身子一半懸空著。

天啊,他不會是要順著水管爬下去吧!

這、這可是十六樓!

我脫口而出:“媽,快過來,雞長翅膀要飛走了!”

“夭壽仔,你亂說什麼?”

客廳裏傳來容華姐懶洋洋的聲音。

“你的大房子要跑了!”

“夭壽呀!”

容華姐衝了過來,眼疾手快地一把把他扯過來,抱在懷裏。

“我的小少爺,沒讓你後媽把你害死,你先把自己摔死!”

“放開我!放開我!”他不甘心被抓回來,拚命地掙紮著,一臉仇恨地瞪著我們,“你們跟沈雪尺是一夥!”

可能是因為好久沒說話,聲音幹澀嘶啞,有點奇怪,但沈雪尺這三個字說得咬牙切齒無比清晰,飽含深深的恨意。

“我們要跟她是一夥的,還帶你出來做什麼?身板這麼小,膽倒挺大。”容華又氣又急,這要摔下去,可會出人命的,可又舍不得繼續罵他,被關在那種地方,這孩子怕是被弄得草木皆兵了。

“歡喜妹,把他收拾收拾,順便把腦子也洗洗。”

有了剛才那一幕,我也不敢出去了,去脫他黑得看不出本來顏色的衣服。他扭捏著把衣服抓回去,捂在胸前,瞪著我,我再扯過來,扯了半天,沒結果。我瞪他,他也瞪我,似乎控訴我,不能在別人麵前赤身裸體。

哼,都落魄成這樣,還忘不了你那良好的教育!

沒辦法,我轉身背對著他。

“哼,我以為我真願意幫你洗澡!”

“要長針眼的!要長針眼的!”

少頃,後麵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我回頭偷偷看了一眼。

他大半個人浸在水裏,隻露出一個雪白的背,很瘦很瘦,可以看到突出的肩胛骨。細嫩的皮膚布滿猙獰的傷口,有新有舊,像有人使勁打他,抽他,傷好了,再打再抽。最顯眼的是脖子一圈紅得發紫的印記,圓形,大概是那個狗項鏈留下的。

他到底被這樣非人的虐待多久了,難怪他冒著危險爬水管,也要逃走。

真可憐,又這麼小,我盯著自己的腳丫發呆,眼睛酸酸的,直到他滴著水站在我麵前,比我矮多了,踮起腳尖,捂住我的眼睛。

“幹嗎?”

他沒說話,隻是固執地捂住我的眼睛。

我胡亂猜測,或許他是因為自己沒穿衣服,怕我長針眼。

我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雖然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到,可是感覺那手冰冰涼涼放在眼皮上,竟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