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2 / 2)

水淥咬著牙看著南安王太妃,道:“那母妃知不知道,李丞相和大將軍聯合朝中多數大臣,一意要保灃怡王為太子。隻是那些奏折全部被皇上留中不發!現在就是牽一發動全身,若是被北靜王尋著什麼證據,那惠妃和灃怡王的苦心經營便會功虧一簣。”

南安王太妃聽他說的如此嚴重,也禁不住慌了神,道:“這,那,那如今如何是好?”水淥甩開袖子坐在椅子上,許久才道:“史湘雲斷斷留不得,必須要想法子除掉她。”窗外樹影晃動,一道黑色的身影越過高高的屋脊,轉瞬間便已經沒了蹤影!

夜晚燈火如豆,後院的柴房之中史湘雲跌趴在地上,灰頭土臉的死死咬著身上的繩索。渾身猶如小蟲子在爬的瘙癢讓她痛不欲生。

水溶坐在門邊的椅子上,淡漠的眼眸卻向嗜血的野獸,一盞滾燙的茶水登時打落在她的臉上。滾燙的茶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下來,燙的她皺緊了臉蛋,渾身抽搐。水溶看也未看,隻是淡淡問道:“是誰派你來的?不要再讓本王問第二次。”渾身的濕癢猶如滿身的蟲子在爬,史湘雲忍不住滿地的翻滾打圈,卻仍是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沒有人派我來,是我恨毒了林黛玉,是我自己要來的!”有眼色的小太監早已上前對著她的臉蛋左右開弓,尖聲道:“王妃的名諱也是你這種賤人的賤嘴所能提及的?”

“說你蠢你還真是笨。像你這樣一個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你覺得還會有人費時費力的救你出去拿賞錢?真真的異想天開,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長這麼大的。”這樣刻薄的話說完,換來的卻是哎呦一聲,“喂,穆顏君,你敲我做什麼?”

水溶眉眼未抬,淡淡地道:“你們兩個來做什麼?”半開的門扉被推開,上官雲藍扯著穆顏君跳了進來,笑嘻嘻地道:“我們來看戲!順便幫忙唱戲!”轉頭看著地上灰頭土臉的史湘雲,嫌棄的揮了揮手,道:“你不會真的笨的相信別人還記著給你的許諾吧。”

史湘雲抬頭瞪著上官雲藍,扭曲猙獰的麵容越發的可怖。上官雲藍將瓜子皮丟到她的臉上,啐了一口道:“這樣狠毒的婦人,當真是少見的緊。”

看到枝影晃動,水溶站起身來走了出去。借著月輝將紙箋上的字看得一清二楚,冷笑一聲,嘴角的殺意猶如刀刃寒光,便轉身走了進來!

看到水溶手中的紙箋,穆顏君皺了皺眉,抬頭笑道:“既然她不識抬舉,冥頑不靈。不如直接丟了出去!”水溶垂眸想了想,轉頭看著上官雲藍淡淡一笑。上官雲藍有些受寵若驚的看著素日裏把她當做空氣的水溶,大大的眼睛骨碌碌的轉動,咯咯笑道:“北靜王爺可是有什麼吩咐?”

水溶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本王知道你的手中有很多新研究出來的毒藥,正缺著試藥的東西。今日本王準許你將所有的毒藥全部用在她的身上。”說完便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眼含笑意的穆顏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等試藥完畢,就將她丟到城外的乞丐窟,那裏多的是窮酸的老乞丐。”

“不,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我是衛家的媳婦。你們,”上官雲藍抓了一把瓜子堵住她的嘴巴,蹙眉道:“吵死了!”穆顏君低頭看著滿目驚恐的史湘雲笑道:“這是個好辦法,北靜王爺隻管放心就是!”水溶嘴角噙著嗜血的殺意,冷冷的眸光猶如劍刃寒光,轉身便出了這柴房!

九月的夜色涼如水,四周黑漆漆的隻有案上的兩根白蠟有一絲的光芒。祠堂周圍遍植翠竹和鬆柏,森森的涼意透過膝蓋傳遞過來,嚇得水丹陽渾身直打寒顫。

“吱呀”推開的門扉,明亮的月光從屋簷滑瀉下來,地麵上的三道人影嚇得她差點尖叫出聲。幸而聽到那熟悉的腳步聲像極了北靜王太妃,忙回過身來,果真是北靜王太妃。驚恐的心登時歸了位,滿眼的淚水再也禁不住流下來,顫聲喚道:“母,母妃。”

北靜王太妃拈了幾柱香虔誠的對著牌位擺了擺,拄著的龍頭拐杖擊在地上,沉怒的眼睛看向水丹陽道:“當著先輩還有你父王的牌位,你與母親說清楚,今日之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