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還得上班(1 / 2)

趙小柔在羅陽家裏住了兩天。羅陽請假調班,趙小柔不讓,說自己沒事,不用荒廢工作陪她。趙小柔還說羅陽:“我就是覺得在你們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過得太滋潤了,一時半會不想走。”

羅陽說:“不想走就多住幾天,不過不能白住啊,得有點眼力見,給我擦擦桌子掃掃地什麼的,當當小時工,這樣我就不收你房錢。”

趙小柔杏眼一蹬,說:“我住這兒是因為你能給我當小時工。還想我侍候你,美死!”

羅陽樂著說:“那你就不能象征性地幹點什麼,總閑著也不好。對了,我那臥室可不能進啊,丟點東西算誰的?”

趙小柔氣勢不減地說:“趕緊消失。中午不帶飯回來我就‘卷包會’,讓你沒地哭去。”

羅陽很放心地出了門,他知道趙小柔沒事了。趙小柔看著羅陽出門,自己呆在他的房間裏,是那麼自然、舒服。平靜下來的趙小柔,很快給自己上起了精神慰藉課:張力就是一頁書,今天開始這篇兒就翻過去了。不過是有了幾夜情,說不清楚誰占了誰的便宜,要是他今後發達了,自己是不是也能像木子美那樣,寫點什麼露底的文字,發在網上?想著這些,趙小柔笑了,自己把自己逗了,樂過之後,她輕輕歎了口氣:女人啊,隻要把底線丟了,就什麼都不怕了。

趙小柔蜷縮在羅陽書房的打窗台上,寬大的窗台對趙小柔來說樂可以當躺椅。陽光暖暖地灑在她身上,照在她的穿的白T恤上,照在她手裏捧的書上。兩處的陽光又折射回來,映在趙小柔的臉上,趙小柔突然有了家居的享受。如果就這樣生活,有個勤勞的老公外出上班,自己留在家裏,寫寫文章、做做飯、收拾收拾屋子,這種生活是自己從前沒有想過的,但是卻是此時此刻自己所向往的。人就是這樣怪,從來都覺得自己沒玩夠的趙小柔,在羅陽的家裏,在陽光的沐浴下,突然之間找到了生活的歸屬。

電話鈴聲適時響起,讓趙小柔腦子裏那隻沒線的風箏不得不飛回到現實。電話是辦公室打來的,主任貌似關心、實是查崗地打來電話,問小柔,為什麼三天都沒出現,而且連個電話都沒打。趙小柔恍惚了一下,都過了三天了嗎?真是“山中三四日,世上幾千年”啊。趙小柔趕緊個自己找台階:“主任,我感冒了,還有點發燒,身上沒勁,今天剛好點。我明天再去行嗎?”

主任在電話裏很關心:“那你好好休息吧。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就是咱們社長和《天下講壇》的製片人剛剛碰過麵,打算趁著‘講壇’正火,把他們請的專家全包了。他們這些學者要出書,隻能和咱們簽。怎麼樣?大單把!”

趙小柔趕緊說:“領導太有魄力了。”

主任說:“我可是費了不少勁頭,才把這個大活爭取到咱們編輯部的。說這個還得謝謝你,社長說,張力那本書趙小柔做的很好,他的意思還是讓你牽頭,我一看,就坡下驢,就把這一係列的書都給攬過來了。”

趙小柔頓時沒了什麼情緒,有點懶懶地說:“您的意思是讓我趕快上崗?“

主任說:“明天吧,今天你再好好休息休息,明天上班找我,咱們先談談想法、思路,然後再分分工。對了,昨天聽電視台那邊說,張力講的反響很好,咱們的書搶的也是時候,他們馬上還要推張力的一期節目,好像又要講莊子。你怎麼樣,先跟張力碰碰,看看他的想法是什麼?”

趙小柔也忘了自己還在“生病”期間了,聲音提高了八度說:“主任,您要是想讓我幹這個活,我就一個條件,不做張力。別人誰愛做誰做,反正我不做!”

主任在電話裏愣神兒了,緩了幾秒鍾,主任笑了,聲音有點不自然,說:“怎麼了?你不是跟張力很熟嗎?”

趙小柔控製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熟,不代表認可。我覺得他人品有問題。”

主任笑嗬嗬地說:“才子加流氓嘛。可以理解。他又沒招你,你管他人品幹什麼。現在他正在浪尖上,咱們得上趕著點,你就別在意那麼多了。”

趙小柔就差說“他招我”了。放下電話,趙小柔連生氣的興致都沒有,也沒心情曬日光浴了,翻出羅陽家裏的電熨鬥,把自己的真絲裙子簡單燙了燙,胡亂梳梳頭,收拾停當,準備回家。

羅陽回來的時候果真帶了午飯,很香的港式炒飯,還有清炒的西藍花,還有兩杯熱熱的奶茶。趙小柔聞到飯香,才想起來這一上午自己還沒有吃過東西,連水都沒喝上一口。羅陽一回家就擺桌,把飯菜一一放在趙小柔跟前。趙小柔頓時就賴在桌子邊不動了,等著吃。羅陽說:“嗨嗨,說你呢,你也象征性地幹點活,拿個餐巾紙什麼的。哪有這麼好吃懶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