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辰的動作十分的輕柔,看得出來像是在嗬護著一件在他看起來無比重要的珍寶一樣,沒有人知道自從童文雅離開自己的世界之後,淳於辰每日每夜都是在過著何種煎熬的日子,如今真好,淳於辰可以每天都看得到童文雅,還有他們的兒子,這就是世界上最為幸福的事情了,其餘的真的一點都是不重要的。
他的眼睛裏麵那滿滿的幸福不是能夠假裝出來的。
可是這一幕看在了佇立在門側的方詩晴眼裏,那可是格外的刺眼了,童文雅這個賤人不就是會在淳於辰的麵前裝柔弱,可惜的是淳於辰不僅被童文雅的表麵給迷惑了,還是滿心滿眼的都是童文雅,方詩晴眉目之間有些憤恨,這讓站在一側瞧著好戲的車研秀不由自主的都是一一的看在了眼裏,其實何必呢。
說實話,方詩晴的條件也不錯,長的好,家世又好,可是呢卻偏偏喜歡上了一個不喜歡她的男人,她總是想不明白,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情的魔力嗎?
她沒有過這樣的經曆,她也搞不懂方詩晴的想法,隻不過作為一個旁觀者的時候,覺得這一切有些不明所以罷了。
她還記得以前在書上看到說是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不管那個人做了什麼,都是可以理解的,可要是厭惡一個人的時候,則一切都是恰恰相反的。
她沒有想到時至今日,她竟然親眼目睹了自己一直都沒有搞清楚的事情。
可是事實就是這麼殘酷的,不管你相不相信,願不願意,這都是事實擺在了眼前,可惜方詩晴還是不願意就此放手,她愛這個男人,不可以沒有這個男人。
“裏麵正是在卿卿我我呢,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如回去好好休息。”
車研秀看著眼前的方詩晴這般有些痛苦的神態,無疑也是覺得頗為解氣的,這件事本來就不關她的事情,不過方詩晴一向都是自視甚高,也沒少暗地裏給車研秀氣受,如今算是徹底解氣了。
所以車研秀的語氣裏麵還是有些幸災樂禍的。
“不用你管,你隻要知道,好好利用你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我明天要看到童文雅傷心欲絕的悲慘樣子就行了。”
方詩晴又不是傻子,對於車研秀的想法,她甚至不用看也能夠猜測出一二的,要不是車研秀對自己還算是有用,方詩晴才不會任由著她來挖苦自己。
車研秀看著眼前的方詩晴一副嫉妒憤恨的感覺,也不打算再去白白浪費口舌的去安慰了,反正方詩晴也不領情,何必多加言語,反而讓人厭煩的緊,隻是下意識的攤了攤雙手,表示隨她去就好了。
“我不管,我要回去補眠了,願意的話,你自己慢慢在這裏觀看裏麵恩愛的一幕吧。”
聽了車研秀的話,方詩晴隻是覺得自己的肺都快要被氣炸了,不過還是不斷地提醒自己必須要去忍耐,畢竟這是淳於家不是他們方家。
“辰,我看不如讓我來照顧文雅吧,你工作了一天,也該是累了。”
方詩晴盡量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比較真誠一點,她也明白,如今要是真的跟童文雅較真起來,吃虧的還是她這個不受淳於辰待見的人,何況明個兒便是淳於辰要帶著車研秀去做親子鑒定的日子了,決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再生出什麼不必要的事端來。
可淳於辰壓根就連看都沒有看身後的方詩晴一眼,目光一直都緊緊的追隨在了童文雅的身上,在淳於辰的心裏和眼裏,眼前的女人便是自己眼睛裏麵的唯一。
“不必了,你先去休息吧,文雅這裏有我就夠了,何況我相信文雅想要看到的是我。”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便是將童文雅的位置擺到了跟方詩晴不一樣的地步,這更是讓站在淳於辰身後的方詩晴感到了一種難堪和羞辱,童文雅這個賤人,她為什麼要回來,如果童文雅不回來的話,現在該是自己最幸福的時候了。
隻是方詩晴還是選擇了隱忍,在淳於辰的麵前並沒有顯示出自己的不快,隻是在房門關上的時候,臉色在傍晚燈光的照耀下略微有些猙獰之色。
方詩晴很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當中,牢牢地將房門反鎖起來,生怕會被其他人發現自己此時此刻的異常,她恨極了童文雅那個賤女人,可偏偏辰的心裏眼裏除了童文雅就沒有其他人的地位,童文雅為什麼不去死,她要是死了,便是最好的結果。
整整一夜,方詩晴的眼睛都沒有合過,隻是不斷地往自己的嘴裏灌著紅酒,希望可以借著酒精的麻醉作用來讓自己覺得疲勞,可是越是往嘴裏灌酒,方詩晴就越是覺得無比的清醒。
混混沌沌的一夜過去了,方詩晴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到了不遠處牆上懸掛著的鍾表之上,鍾表的時針很是清晰的放到了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