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隻要你的人敢對她們兩個動手,我可以跟你保證,你同樣也不會平安的離開這裏。”夏侯瑾微微一笑,眼底卻冰冷一片,“我隻要稍稍一用力,你的脖子立刻就會斷掉。”
柴長瑞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敢置信,隨即更多湧上來的則是惱羞成怒,“我才是自小與你有婚約的人!現在為了這樣一個女子,你竟然不惜要用我的命來威脅我!夏侯瑾,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怕了你嗎!?”
“你們幾個,給我動手!殺了她們,一個也不準留!”柴長瑞狠狠地咬著牙,不管不顧地叫囂,卻在話音剛要落地之時,脖頸處被夏侯瑾狠狠一卡,頓時麵色漲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提刀的人見狀,自然是不敢繼續再動手,倘若今天因為這,而讓柴長瑞受到了傷害,到時候等到他們的,甚至可能會是比死都要可怕的折磨!
那幾人麵麵相覷一眼,互相心中了然,二話不說便將鬆開了手裏的人。盧淨初顧不得向夏侯瑾道謝,快步跑向君忘憂,用力地攙扶著她,“忘憂,你怎麼樣了!?”
“皮外傷罷了。”君忘憂咬牙忍痛道,“我和師父學過閉氣的功夫,隻是身上疼了些,傷不到五髒的,好在筋骨也沒事,回去隻要上些藥就好。”
內疚感瞬間占據了盧淨初的胸口, “是我連累了你,對不起……”
“提不上連累。”君忘憂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我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反正我就隻有孤家寡人一個,即便是今天死在了這裏,也不會有人覺得心疼。能有一個人願意為了救我隻身涉險,我已經足夠感動了。”
君忘憂的話,聽的盧淨初心頭一片酸楚,她沉聲道:“你放心,凡是傷害過你的人,我絕不會這麼輕而易舉就原諒了他們!”
見盧淨初二人安全了,夏侯瑾這才鬆開手,麵色冷凝地將柴長瑞的身體向前一推,“ 天悠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回去吧。我自己的決定也不會因為你來而有任何改變。”
用力咳了幾聲,柴長瑞憤憤地盯著夏侯瑾,卻又隨即冷笑一聲,“你說我不該來,我就真的不該來了麼!?實話告訴你,朔月現在已經齊集三十萬大軍,正等在天悠邊境,隻要我一個信號發過去,朔月即刻便會打天悠一個措手不及!”
朔月的三十萬大軍已經等在邊境!?盧淨初一愣,這些,天悠的探子可從未回來報備過任何消息!難道朔月這一切全都是在暗中準備的,隻等打天悠一個措手不及?
可既然是這樣,朔月又怎麼會輕易讓柴長瑞來到了天悠,她來的目的又是什麼?
“怎麼,你們不相信麼?”柴長瑞哼了一聲,“你謹王爺不是號稱有著全天下最好的探子麼,你若是不相信,怎麼不讓你的探子去好好查探一番,看我說的是真是假?”
夏侯瑾眉心微微一沉,“大軍壓境,和你來到天悠有什麼關係?”
“這便是朔月和天悠之間的事情了,與你夏侯瑾又有什麼關係?我來天悠,為的就是和天悠的皇帝,商談退兵的條件,如果天悠的皇帝能夠答應我們朔月一國提出的條件,我們即刻便會退兵,否則的話……”
柴長瑞又是一聲冷笑,“朔月民眾驍勇善戰,更別提訓練有素的士兵,三十萬大軍對天悠來說人數雖然算不上眾多,可想要將天悠打得連連退敗,也根本算不上什麼難事。”
若是朔月對天悠有所要求,也理應派遣專門的使者來才是,怎麼會隻是讓六公主來到了天悠?難道說……朔月這次的大軍壓境,隻是為了逼迫夏侯瑾,答應迎娶柴長瑞麼?
盧淨初眼眸微微一眯,倘若真是這樣的話,那朔月的國君對待這六公主還真的是驕縱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甚至不惜賭上一場戰亂,也要讓柴長瑞順心如意。
冷冷斜睨一眼柴長瑞,夏侯瑾起身,“我們走。”
盧淨初攙扶著君忘憂,同夏侯瑾一起向外走去,誰知就在這時,心中憤恨不甘的柴長瑞,卻任性地一把奪過了身邊人的彎刀,目光狠狠一沉,反手一擲,任性地將彎刀狠狠丟了過去——
朔月女子大多習武,柴長瑞也不例外,她的身手甚至已經算得上不錯。 那一柄她看也不看便丟出去的飛刀,直直地刺向了君忘憂。
倘若那飛刀是衝著盧淨初而去,走在她身邊的夏侯瑾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夠攔下,可他與君忘憂之間,卻偏偏隔了一個人。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從旁猛然撲出一道身影,直直地壓在了君忘憂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