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覺得在天悠的皇宮裏走動不自在,那朕也陪同你們一起前去。現在距離冊封大典尚且還有段時間,還能讓你們父女二人好好相談一番。”祁連庸德一邊笑著,一邊站起身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王公公,引路。”
朔月皇上同祁連庸德一路向柴長瑞的住處走去,一路上,朔月皇上都有些無心打量四下的景致, 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說道:“許久不曾見到我那頑劣的女兒, 也不知道她這些日子好不好,在天悠過的又習不習慣。”
“這您就不必擔心了,皇後她性格活潑隨和,在天悠生活同樣也如魚得水,說起來,她來天悠不久之後便交到了一名可以推心置腹的好友,乃是朝中重臣盧大人的妹妹,盧家三小姐。”
祁連庸德微笑著說道:“那位盧家三小姐雖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但和皇後卻意外的投契,今天朕沒有料到你們回來,所以一早便命人將盧三小姐接進宮,讓她陪一陪皇後。”
朔月皇上聽的連連點頭,連這些細枝末節都能想到,的確足以見到這天悠的皇上,對待自己的女兒是否真誠了。
等朔月皇上與祁連庸德一行人來到柴長瑞的門外時,等候在外麵的宮人立即便迎上來行禮,滿臉的喜氣洋洋,說出口的話卻是阻止他們進入的,“皇上,您來的可不湊巧,咱們皇後娘娘可是命令奴婢守在這裏,誰也不能進去呢。”
誰也不曾察覺到,尤其是朔月的皇上,更加不會知道,就在盧淨初進到裏麵之後,這守在外麵的宮人,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悄悄換上了另外的一批人。
祁連庸德笑了笑,“哦?朕要看一看自己的皇後,怎麼就不能進去了?”
那宮婢笑眯眯回道:“盧三小姐正在裏麵,皇後娘娘說,她其他的姐妹都遠在朔月,來不了這裏,盧三小姐就是她在這裏唯一的姐妹,出嫁之前,她想要和自己的好姐妹說兩句私房話。所以才囑咐奴婢守在這裏,說是誰也不能進去打擾呢。”
朔月皇上卻沒有那麼好的耐心繼續等下去,不等祁連庸德開口,便聽得他道:“我乃朔月國君,現在千裏迢迢趕來,就為了能夠看一眼自己出嫁之前的女兒, 她難道連自己親生父親也要你們攔在外麵嗎?”
一聽他的身份,那宮婢先是愣了一愣,隨即便連忙閃開身, 將他們給讓了進去,又道:“皇後娘娘向來喜歡和盧三小姐在後麵的小樓上說些體己話,皇上要找皇後娘娘的話,直接去後麵的小樓就是。”
進到了裏麵,朔月皇上這才開口問道:“我記得長瑞在來到天悠之前,身邊是嗲了不少侍婢的,怎麼伺候她的還有別人?”
祁連庸德麵上露出一絲為難神色, “這一點,朕也十分不明白。”
“ 可是出了什麼事?”朔月皇上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
祁連庸德搖頭道:“朕也不明白是發生了什麼,就在前不久的時候,皇後忽然對手下的人大發雷霆,不由分說就砍了兩個侍婢的人頭。又將其他的人大罵一通,全都給趕走了,說是從此不用。”
“不過就是幾個侍婢,她想要換人伺候,也不是什麼大事,朕就全都依了她。隻不過,朕倒是有一處十分好奇,她當日大發雷霆的原因,不管朕事後如何問,都問不出個所以然。”
祁連庸德麵上帶了一絲疑惑地笑道:“ 等會兒見到了皇後,朕心裏的這個謎團,還要勞煩你來為朕解開。”
朔月皇上心底的疑惑,卻是半點也不比祁連庸德少,柴長瑞雖然性格驕縱跋扈,卻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事情。尤其帶來天悠的人裏麵,還有不少是她最信賴的親信。
倘若有一兩個人惹惱了她,被她一怒之下處死尚有可能,可她怎麼會突然要換了全部的下人?
現在還沒有見到柴長瑞,朔月皇上便先將這疑惑給壓了下去,一切的謎團都要等到見了柴長瑞,才能夠解開。
這一處宮殿十分大,同宮中其他的宮殿也分外不同,有一處高高的小樓分外顯眼。 據說,那一處小樓是天悠的開國皇帝,為了自己最寵愛的皇後而建的一處賞月樓。在天悠,曆來都隻有皇上身邊最信任,最得寵的妃嬪才有資格上那賞月樓。
就在祁連庸德他們的腳步漸漸走近這賞月樓的時候,盧淨初的腳步也漸漸逼向了柴長瑞。柴長瑞的目光則警惕,且又帶了幾分不屑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