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是少爺(1 / 3)

就在這時,從旁邊一棵樹上竄下來一道黑影,那黑影直衝阿蒼,伸掌直擊阿蒼額頭。

阿蒼中掌,驚叫一聲,感覺身體內的力頓時散開,手不自覺地鬆開了虎尾。

眼前突然多出一人,這人穿著一身黑衣,連臉上都被黑布遮住,就像是武俠小說中的黑衣人。

阿蒼舔了一下嘴角的血,怒目圓睜,瞪著那黑衣人。

黑衣人同樣看著阿蒼,張口道:“這隻藍虎我要了。”

阿蒼不和黑衣人說任何話,揮拳直接衝了過去。他揮起一拳砸向黑衣人側臉,黑衣人出掌來接,將阿蒼拳頭握在手中。

黑衣人用膝蓋頂向阿蒼胸前,阿蒼忙用另一隻手來擋。兩人來來回回戰個不停,黑衣人明顯沒有使出全力,看來他並非要傷阿蒼。

黑衣人飛起一腳將阿蒼踹飛開,阿蒼快速起身回攻,他拳勁蠻橫,黑衣人左右防守,阿蒼拚了一身的力隻想打中黑衣人一下,他運起全身的力於雙臂,隻要黑衣人被他打中一下,骨裂筋斷是必然。

但黑衣人怎能不知道阿蒼此時的厲害,他不敢讓阿蒼近自己身半點,此時的阿蒼就是一隻發狂的猛獸,讓他抓住就會被完全撕碎。

黑衣人快步後退,阿蒼窮追不舍,突然,黑衣人躍起身,一個空翻跳到阿蒼身後。

黑衣人指力強勁,連擊阿蒼後背幾處穴位,阿蒼揮拳轉身,黑衣人躲開,阿蒼還想再衝,但忽然感覺一陣疲乏,自己身體的力似乎正在慢慢流逝,黑衣人衝向阿蒼,跳起身,飛起一腳正中阿蒼下巴,阿蒼整個身體被踢飛了兩米多遠。

阿蒼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打過!他內心憤怒,還想起身,但感覺身上癱軟無力,隻能慢慢運力支撐。

這時,黑衣人忽然發現藍虎不見了!媽的,藍虎竟不知何時爬起來跑了!

黑衣人也不再與阿蒼糾纏,聽了兩下蹤,快速往一個方向跑去。

我們慢慢向阿蒼那邊靠攏,但走了很久也沒見到阿蒼和藍虎的蹤影,石豪漸漸有些擔心,加快了腳步。

狼屠能嗅到阿蒼的氣味,我們跟著狼屠往前尋找阿蒼,當我們找到阿蒼時,見阿蒼在一棵樹下坐著,上身的衣服都沒了,胸前血肉模糊,竟受了傷。

石豪見狀,喊了一聲阿蒼,焦急地衝過去。

我們見阿蒼受傷,也很是心急,跟著石豪一起過去。

石豪見阿蒼還清醒著,問他怎麼樣。

阿蒼點點頭,示意自己沒事。

石豪給阿蒼服了一片藥,又給他簡單地包紮了傷口,這才算放下心。

石豪問阿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藍虎呢?

阿蒼簡單說了幾句,意思是一個黑衣人出來阻止他與藍虎的打鬥,最後藍虎跑了。

“黑衣人?”我問道。

石豪也沒聽明白,“什麼黑衣人?”

阿蒼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此時老五卻突然開口道:“是不是一身黑衣,連臉都蒙著黑布?”

阿蒼看著老五,點了一下頭。

這時,我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老五身上。

老五被我們看的一愣,少爺在旁邊哼了一聲,說道:“就你話多。”

老五摸著頭,嘿嘿一樂,說:“一聽黑衣人,就想起之前見過的那個,印象太深了,這年代還有人穿的跟武俠小說裏似的,能不稀奇嗎。”

石豪示意老五說清楚。

老五看了少爺一眼,見少爺白了他一眼,但也沒不讓他說話,老五便講道:“三天前,我們獵幫打完圍,天黑前找到了一處山洞休息,因為怕是野獸居穴,我便和幾個兄弟巡查周圍,走了沒多久,在山洞不遠處聽到有異響,我們便跑過去。撥開草叢,正好看到樹林裏有一個黑衣人出手打昏了一個中年大漢,我們都沒出聲,但那黑衣人立馬發現了我們,看了我們一眼,扛起那個中年人就跑。當時我們幾個都嚇了一跳,因為從沒見過現實裏還有人穿成那樣,並且那黑衣人相當有力氣,那個中年大漢起碼得將近兩百斤,比他高還比他壯,但他一把就能將大漢扛起,而且跑起來的速度還飛快。”

聽完老五說的,最激動的莫過於彪子,他大聲問老五說:“那個中年大漢長什麼樣,穿什麼樣的衣服?”

老五回憶道:“身高比你矮半頭左右,有絡腮胡子,一身迷彩裝,對,那一身衣服挺顯眼,我記不錯。”

彪子聽完,激動地喊道:“我爸,是我爸!”

矮彪子半頭應該是一米八左右,絡腮胡,一身迷彩裝,沒錯,那人一定就是順子叔!

石豪聽完,安慰彪子說:“彪子你別急,按五哥這麼說,你爸應該還活著,隻是被那黑衣人帶走了,現在我們應該要想辦法找出那黑衣人是誰。”

我心想,那黑衣人一定能力極強,其先是擄走順子叔,之後又和阿蒼搶奪藍虎,難以想象他究竟是什麼人?

我對彪子說道:“我們先下山回家找我姥爺和我爺,我覺得他們一定有辦法查出點什麼。”

彪子點了點頭,起碼知道順子叔還活著,對彪子來說也算是一個安慰。但那黑衣人是誰我們都不知道,心裏隻能幹著急,一切都隻能等回家再說。

我們前行沒多遠,找到了一個山洞休息,石豪幫阿蒼上完藥後,問老五說:“還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進山呢?”

老五歎口氣,回答道:“就是進山跑山,沒想到遇到了這麼一個怪異的老虎,還如此凶悍,可憐了我們那十幾個兄弟啊。”

彪子看著老五身邊的狗,誇讚道:“這狗不錯,看著就凶。”

老五指著那狗對彪子說:“它叫狼屠,是由我從小養大的獵犬,跟了我很多年了。你看它是普通的狼狗,但其實不然,這家夥從小在山裏馴養長大,小時喝狼奶,長大後吃狼肉,自己咬死三五隻狼不在話下。”

一說到狼屠,老五就像是在介紹自己的孩子一樣,言語中充滿了驕傲。

但我注意到,當老五說狼屠吃狼肉長大時,阿蒼突然轉過臉看向狼屠,眼神有些複雜。同一時間,石豪伸出一隻手按在阿蒼肩上,似乎是在安撫阿蒼,阿蒼這才把頭又轉了過去。

我看向狼屠,此時它那雙小眼睛也突然盯住我,我能清楚地感覺到那雙眼睛裏有寒光,而且是野獸才有的寒光!

我頭一偏又看到了少爺,心中一直不解他為什麼一直帶著麵具,便對石豪說:“一個人沒事帶著個麵具,這得長的多醜啊。”

見我又說他,少爺立馬怒氣上湧,站起來指著我喊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不服咱們可以出去單挑。”

“我還怕你啊,來啊!”我也站起來挑釁道。

石豪攔住我,老五攔住少爺,我們都坐下,但誰也不看誰。

石豪問老五:“你們是怎麼進入這片林子的?”

彪子也問:“五哥,你們不是本地人吧,從來沒見過你們。”

老五還沒說話,但少爺已經不耐煩了,他大聲喊了一句:“你們是查戶口嗎?”

“怎麼地,你還是黑戶啊,怕查?”我立馬回道。

少爺又要發作,此時氣氛有些尷尬,老五忙拉住少爺,打圓場道:“都別動怒,別動怒,咱在山裏遇到便是緣分,和氣一些。”

老五又對彪子和石豪說:“我們是從遼寧來的。”

彪子吃驚,問道:“遼寧的來大興安嶺跑山?”

老五嘿嘿一笑:“東北一家親嘛。”

石豪看了老五一眼,心想,老五明顯是在搪塞,但他又不好繼續追問什麼,氣氛已經不是很好,暫且觀察後再說。

彪子沒石豪那種心思,繼續問東問西,這時少爺突然站起身,拿著槍,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老五擔心少爺安全,和我們打了一聲招呼,也跟著一起走出去。

見二人離開,彪子問石豪說要不要跟出去,我一聽,立馬說道:“你有病啊,吃飽了撐的散步去嗎,那個五哥還行,那個帶麵具的傻逼被藍虎咬死才好呢。”

石豪這時也說:“我相信他們不會走遠的,那個少爺雖看起來高傲,但還算冷靜,他應該清楚,僅憑他倆是不可能走出這裏的。”

少爺和老五走出山洞後,老五勸少爺說:“雖然他們總問這問那的,但這也正常,不認不識的能不問問嗎。他們看起來不像壞人,起碼不會有害於咱們,咱們想走出這裏還是得和他們一起,你可別一時衝動就自己跑了。”

少爺說道:“這我都清楚,我隻是不願意和他們待在一起,尤其是那個總說廢話的爛人。”

老五點頭說:“你先忍一忍,下山後彼此各奔東西,再不相見,犯不著生氣,況且他們也沒什麼惡意。”

少爺語氣低沉道:“如果咱倆獨自離開,再遭遇到藍虎恐怕是必死無疑,唉,這山裏沒我一開始想的那麼簡單,那些兄弟的命啊……五哥,這事千萬不能讓我爸和叔叔他們知道,你一定要記住。”

老五點點頭,說:“放心吧,不管怎樣我都得把你安全帶回沈陽,不然我對不起我師傅,也愧對楊家。”

兩人邊走邊說話,走了很遠,老五說:“走出挺遠了,咱們回去吧,別再迷了路。”

少爺說:“我出來也是想找點水,進山這些天連臉都沒洗過,實在難受。”

老五嘿嘿一樂,說:“你不會是打算把麵具摘了吧?”

少爺瞪了老五一眼,兩人繼續往前走。

走了沒多久,沒想到真的發現了水,是一條小溪,水很淺,很清。

少爺見到水後很是興奮,立馬就要衝過去。

這時,一陣低悶的聲響傳出,那聲音越來越近,老五忙招呼少爺說:“有東西靠近,快,上樹。”

兩人快速爬上樹,目不轉睛的看著遠處。不多時,兩隻憨態可掬的小野豬崽慌亂的從樹下跑過,緊隨其後的應該是它們的媽媽,一隻成年母豬,看那樣子也是極為慌亂。

這一家三口剛跑過去,奔跑聲還沒消散,較大的響聲就從不遠處傳來,悶聲陣陣,隨之而來的還有呼哧呼哧的喘息聲。

出現了!一頭身長超過兩米的黑毛大野豬在樹下穿過,很快就要衝到那一家三口跟前。

大孤豬跑過來後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騷味,老五看那大孤豬,心裏立馬明白,這是一隻急需交配的野豬,應該是在外麵閑逛時撞見了那一家三口,想要對那隻母豬霸王硬上弓,母豬不從,它便震怒追了過來。

老五發現,那野豬的獠牙上有血,且嘴邊還殘留著棕紅色的豬毛,看那顏色應該不是它自己的,肯定是在它要上母豬之前,有其他公豬在那母豬旁邊,它出來攪局,頂死了另外一頭公豬。

老五心想,發情的公豬凶殘,這種大孤豬更是極端,這母豬必然是跑不了了,那兩頭小豬也是極其危險。

不多時,大公豬追上去,但它肯定不會殺了母豬,此時它很需要這頭母豬。

這公豬的力氣極其巨大,鼻子一撅,頂向那母豬的屁股,母豬被頂後整個身體都掀了起來,一頭撞到了前麵的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