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小豬見母親受傷,紛紛圍了過去,其中一隻更為勇敢,學大公豬那樣喘粗氣,增強氣勢,緊接著迎麵撞向大公豬。
大公豬獠牙一伸,輕輕一用力,便把小野豬捅死,獠牙穿過頭骨,小野豬立刻死亡。
另一頭小野豬見母親受傷、兄弟慘死,頓時下尿了,癱在地上,竟連逃跑都忘了。大公豬逼近,一口咬掉那小野豬的腦袋,一股濃血竄出,噴了大公豬一嘴。
咬死小野豬後大公豬便走向母豬,它像是一個惡霸一樣,囂張地騎上母豬。
老五冷靜地看著,心想,這野豬要是人的話,活脫一強奸犯,同類相殘,真應該一槍幹死它,但實在沒必要招惹事端。
“砰”的一聲槍響,老五驚愕地看著少爺。見公豬強奸母豬,少爺不知怎麼就突然發起怒來,準備一槍結果了這頭大野豬。
少爺那一槍本是要打那公豬後腦的,但野豬的聽力非常靈敏,就在少爺抬槍時它就聽到了頭頂有異響,身體一側,那子彈擦著野豬耳朵過去,直接擊中母豬後腦,瞬間母豬就一命嗚呼。
大公豬耳朵中彈,火辣疼痛,沒了母豬,它下體更是鼓脹難忍,一怒之下,大公豬轉頭撞向少爺所在的那棵大樹。
“轟”的一聲響,大公豬撞在那棵樹的下麵,這力道來的實在,整棵樹都開始搖晃。
少爺站在一根本就不粗的樹枝上,這一晃讓他身體有些失衡,他雙手抱住樹幹,強挺著不掉下去。
大公豬繼續撞擊,野豬這東西倔強的很,不達目的死不休,看它對那母豬的執著更能看出這隻大公豬還是倔強中的極品,少爺害了它的好事,它是一定要報複到底。
老五見少爺受襲,舉槍便朝那大公豬射去。
大公豬一直在那低頭撞樹,此時老五能瞄準的地方隻有它的整個後背,根本看不到其眼睛和口腔。
這種超過兩米的大公豬可以說是刀槍不入的,一身豬皮外麵是長年蹭樹磨出的樹脂皮甲,加上日積月累在泥塘打滾留下的淤泥,擋在身上,刀劈不進,子彈也射不進肉裏,子彈打在上麵隻會讓它疼痛,完全殺不死它。
大公豬後背巨疼,它轉身又衝向老五所在的大樹,蠻橫地撞了上去。老五抱住樹幹防止自己掉下去,他讓少爺瞄準好趕緊開槍。
少爺舉著槍無法瞄準,老五也明白少爺為什麼久久不開槍,這種角度根本不可能一槍致命,如果不能一槍致命,疼痛會讓大公豬更加震怒,要是它發狂了那就更不好對付了。
老五腦子裏還在想該怎麼辦時,少爺卻已經開槍了!
子彈沒有瞄準野豬致命的頭部,而是射在了野豬的後鞧處,連射兩槍。子彈雖然打不進去,但打在表皮也是非常疼的,野豬吃疼,嗚嗷的嚎叫了一聲,怒氣衝衝地奔向少爺所在的那棵樹,老五此時得救,但還遠達不到安全的地步。
少爺身體輕盈,還沒等野豬撞到樹下,他就已經躍到了旁邊那棵樹上。大公豬能聞到敵人正在移動,這隻公豬的嗅覺更是出奇的好,不僅能感知到移動,還能確定出敵人移動到了哪棵樹上。
這時,老五朝大公豬開了一槍,正中大公豬那隻傷耳,大公豬耳朵更加疼痛,立刻轉身再去攻擊老五所在的樹。
少爺頓時明白了老五的意思,他這是要將大公豬的注意力轉移,讓自己好有機會瞄準致命點。
少爺快速從樹上跳下,老五還在上麵開槍打著大公豬,讓它的注意力不能分散。這招果然奏效,老五完美的分散了大公豬的注意力,少爺落地竟也沒被大公豬發現。
少爺步子快速向前,當他感覺與大公豬之間的距離已合適時,立馬開了一槍,這一槍不是為了殺它,而是為了引起它的注意。
大公豬吃疼,立馬轉過身,見有人下來,它興奮異常,蠻橫地衝向少爺。野豬天生精明,它知道自己的口腔是致命點,雖拚命的往前衝,但就是不張嘴喘氣,讓對手沒辦法擊殺自己。
少爺臨危不懼,他瞄準大公豬,“砰”的一聲開了第一槍,這一槍正中大公豬的右眼,一股濃血噴出,大公豬極為痛苦的嚎了一聲,但疼痛並沒有讓它停下,卻使它更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它仰起頭,但就是不張嘴,獠牙上挑,恨不得立馬撞死少爺。
此時老五也跳下來,見大公豬與少爺距離已如此之近,大聲喊道:“快躲開!”
隻見少爺瞄準的姿勢不變,見大公豬仰頭,少爺扣動扳機,開出了第二槍,子彈呈一條直線飛出,正中目標,大公豬中彈後忽地止住奔跑,帶著慣性滾向少爺腳下。
老五吃驚不已,忙跑過來查看。他低頭去看那地上的死豬,見豬嘴緊閉,子彈不是從豬嘴進去的,但豬腦袋的後麵卻有一個血窟窿,那說明子彈還是在豬腦袋裏炸開的,子彈是從哪進去的?他再看那豬臉,發現豬鼻孔有些異樣,略有驚訝地問少爺:“你是把子彈射進它的鼻孔了?”
少爺點頭,說:“我這幾年在國外一直練習射擊,這也算是成果吧。”
聽到槍聲後,我們知道有事,便離開山洞衝了過來。
彪子急忙問老五:“聽到這邊有槍聲,咋的了?”
老五指著地上的野豬說:“碰巧遇到了一隻大公豬,被我家少爺打死了,沒事了。”
石豪觀察著眼前場景,看不遠處還有一大兩小三隻野豬,問老五說:“那三隻野豬也是你們殺的?”
老五解釋了一下,我們基本了解發生了什麼。
我走近地上已死的大公豬,說道:“你確定這公豬不是強奸不成畏罪自殺的,嗬嗬。”
少爺聽到我的話,突然舉起槍,朝我旁邊的死野豬連射三槍,媽的,其中有一顆子彈幾乎就是貼著我的衣服過去的,嚇得我臉都白了。
我回過神,轉身就罵:“你他媽是不是傻逼,沒看到有人在這嗎?”
少爺淡淡說:“我怕那畏罪自殺的野豬沒死透,再補幾槍有錯嗎?”
我又要開罵,石豪卻突然神情緊張地說:“大家快上樹,有東西正衝過來!”
剛死了一隻大野豬,這次又是什麼?
我們全部爬上樹,過了五分鍾也沒見到有什麼東西過來,老五問道:“這麼久了,不能是聽錯了吧?”
彪子低聲回答他:“阿豪兄弟能聽天蹤,聽不錯的。”
一聽石豪能聽天蹤,老五驚訝道:“這麼年輕就能聽天蹤?”
彪子點點頭,石豪讓大家都別出聲,那東西過來了。
聲音越來越近,大約半分鍾後,一個巨大的身影從前方衝出,緊接著是第二個同樣巨大的身影,此時的地麵都已發出震感,連帶著我們踩著的樹也開始搖晃。
從那路口衝出的是兩隻野豬,且是兩隻“特別”的野豬。
這一路上接觸的野豬不在少數,但這兩隻野豬還是令我震驚不已,因為它們實在是太大了,比剛剛那隻大公豬還大,它們簡直就是怪物!
這兩隻野豬王的身體都超過三米長,就像是兩輛裝甲車。獠牙彎曲上挑,一根獠牙就有半米長,要是被挑一下,那整個人都得被活活撕開。它們哼哧哼哧地喘著粗氣,那鼻孔噴出的氣也足以頂人一個跟頭,太大了,實在是太大了!
我突然感覺,這兩隻野豬王看著好像有些眼熟?對了,它們和之前李家兄弟撿到的那隻被藍虎咬死的野豬應該差不多大,都是那種幾十年難遇的大孤豬。
兩隻野豬王嗅覺靈敏,跑到我們所在的樹下突然停下身,左右觀察,抽著鼻子使勁的聞,其中一隻野豬王猛地抬起頭,看到了距離它最近的那棵樹上的石豪,野豬王噴了一口氣,蠻橫地衝向了那棵樹的下方。
“哢嚓”一聲響,那棵大樹被野豬王一下就撞斷,石豪身體失衡,隨著樹倒下去。
阿蒼見石豪危險,縱身一躍,跳到了野豬王的後背上。彪子也跳下來,落到另一隻野豬王的後背上。
阿蒼騎在一隻野豬王脖子上,這隻野豬王的力氣更大,狠命一晃,竟將阿蒼甩了出去。阿蒼在空中打了個空翻,腳踩一棵大樹,借力用力,又彈回到野豬背上。
阿蒼野性竄生,手掌成爪狀,用力抓在野豬王後背上,指尖如針刺,竟紮進了野豬王後背的肉裏。
彪子落到另一隻野豬王後背,胯在其背上。那野豬王拚命地搖晃,彪子抓緊野豬王脖子上的鬃毛,狠狠地攥住不放,野豬王發怒吼叫,瘋狂地向前衝,打算把彪子撞下來。
彪子揮拳狠狠地砸在野豬王後背,野豬王完全感覺不到疼,依舊狠命向前衝,大樹一棵棵被撞斷,撞的彪子身上疼痛難忍。彪子也發怒,大喊一聲畜牲,抽出獵刀,直直插進野豬王後背。
兩隻野豬王分別被阿蒼和彪子鉗製住,但這麼巨型的大家夥,用屁股想也知道,它們是絕不會束手就擒的。
阿蒼胯下的野豬王瘋狂亂撞,它衝來的方向正好是我和少爺等人所處大樹的方向,我們紛紛跳下來。
少爺和老五朝那野豬王一頓亂射,但子彈根本對它沒用,我大喊道:“別開槍了,激怒了它更不好對付,交給阿蒼。”
老五牽著狼屠,我見狼屠躍躍欲試的樣子,心想這狗還真不一般,看到這種體型的野豬也想往上衝。但老五是理性的,他心裏清楚狼屠要是衝過去必然會受傷,所以牽著狼屠,拉了少爺一把,往山洞方向跑。
兩隻野豬王橫衝直撞,觸動了不少地上的機關,那藏在樹中的弩箭紛紛射出,但野豬王皮糙肉厚,弩箭根本插不進肉裏。
接連的疼痛讓野豬王更為狂躁,我不知道該幹什麼,就跑到石豪旁邊,石豪對我說:“這裏機關太多,阿蒼和彪子牽製著它們,咱倆見機行事。”
阿蒼黑刀狂劈野豬王後背,野豬王吃疼,唔嗷嚎叫。彪子的獵刀此時也深深插入他胯下那隻野豬王的後背,兩隻野豬王都受了傷。
兩隻野豬王本來是在相反的方向,距離十米以上,就在這時,它們突然轉過身麵對麵,前蹄都在地上蹭土,鼻子呼哧呼哧的喘氣,看樣子是在蓄力。
突然,兩隻野豬王同時低下頭,相互衝撞過去,這一動作頓時讓彪子有些不知所措。
兩隻野豬王發瘋一般的朝彼此衝過去,當它們馬上就要“貼麵熱吻”時,都猛地刹住閘,鋒利如刀的獠牙直逼阿蒼和彪子而去!
阿蒼見迎麵刺過來鋒利的獠牙,快速揮起黑刀,刀刃如一道冷光劃過,與野豬王的獠牙短兵相接,那一雙獠牙被阿蒼斬斷半截。
彪子隻感覺眼前有兩把明晃晃的彎刀刺過來,他雙手一伸,握住那兩根獠牙,野豬王巨大的腦袋狠命一晃,將彪子甩了出去。
彪子撞到一棵樹上,後背一陣劇痛,雙手也被劃傷,血流不止。
斷了獠牙的野豬王突然轉頭衝向一旁的彪子,彪子站起身,早忘了後背的疼,他沒有躲避,而是用那雙流滿鮮血的手硬生生地抓住野豬王的兩根獠牙。
野豬王蠻力巨大,將彪子頂的後退開,彪子後背再撞樹,但他哪有時間管後背的疼,他手握野豬獠牙,用力往兩邊拉。
彪子雖沒野豬王力氣大,但卻也不小,他握緊野豬王的獠牙,大喊一聲,那野豬王獠牙被掰,頓感一股巨疼,腦袋左右搖晃,再次將彪子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