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鶴,鋤藥聽了,也是連連點頭,說什麼都不願意碰那‘雙節棍’。
茗煙見他們如此躲懶,也是沒有絲毫辦法,而此時那三個小子對了對眼,反而圍住茗煙,賊嘻嘻問著,方才房間裏鬼嚎一樣的叫聲,可為何事。
這話正中茗煙的興頭上,隻見茗煙莫測高深的做作一番後,這才拍著和他般高的伴鶴頭頂,故做老成道:“大人家的事,小娃娃問個什麼勁兒。”
這話頓時激的伴鶴,掃紅,鋤藥三個更是心癢,連連追問,那茗煙此刻雖通了那男女之事,但到底還是個12歲的娃娃,哪裏憋的住許久,遂一五一十的跟他們道來。
就這麼說鬧著,不覺就轉回了自家,門口的立著的晴雯遠遠的看著他們罵道:“你們這起懶賊,越來越沒王法了,主子有事找你,卻拖了這麼久才回,說!又跑到哪裏野去了,牽連著我也在這冷風凍了好些時候。”
這茗煙幾個聽了,連連作揖告饒,更拿一些甜軟的好話奉承的晴雯,隻求他饒了這遭,煩請通報寶二爺他們回了。
晴雯聽他們服軟,這才轉怒為喜,笑著罵了他們一句油嘴的奴才後,纖俏的走回那二門內的‘關防院’。
待她進門後,茗煙這才做著鬼臉道:“這丫頭,真是越俊越辣,頭兩年沒長開的時候,可沒見她有如今的脾氣。”
掃紅勸慰道:“大哥你還是省省吧,咱們這些跟二爺的小子,哪個不是見了院子裏的姑娘就變孫子了,虧咱們在外邊那麼威風,誰知道一進家卻…………哎…………。”
鋤藥聽了,也是連連附和:“就是就是,這還不都是寶二爺慣的,你們也不想想,從小他就不斷嘟囔些什麼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什麼見了女兒,便覺得清爽,見了男子,便覺得濁臭逼人這樣的混話,那門裏水靈的姑娘,聽了他這樣的水話,不被他捧上天才怪。”
伴鶴接口道:“好了好了,自咱大哥來了以後,這兩年主子已經正經許多了,大哥沒來的頭幾年裏,咱們幾個被主子治的都不能提那女兒二字,就算忍不住要說,也要先用清水香茶漱了口才可。但也虧是主子喜那女兒,要不然跟二爺的這些小廝裏,為何單單我們四個得寵,不還是圖著我們長的如女兒般秀氣些嗎?”
茗煙聽了這些話,也自是沒了脾氣,隻得歎氣道:“哎……都別說這些喪氣話了,以後陪著十分小心伺候著那些小姑奶奶就是了,保不定她們其中有誰將來能入二爺的眼,二爺大婚後,說不準就要收了哪個填了偏房,那時麻雀變鳳凰,奴才成主子了,咱們犯的上得罪未來的主子嗎?別說是我們,就是林姑娘,寶姑娘這樣的主子,見了她們這些得寵的丫鬟,不也要小心的巴結嗎?”
幾個小子正自唏噓中,就見那寶二爺麵如桃瓣,眼睛中含著一汪秋水,得意中摻著幾分羞澀的跑了出來,而後麵跟著的襲人,卻是低著嬌俏豔麗的臉兒,異樣酥軟柔弱的慢慢踱了出來。
正當寶玉奔向茗煙的時候,襲人突然喊了聲‘寶玉’,那寶玉回過頭來,朝襲人笑道:“你放心。”
茗煙此時已懂那男女之事,這場麵,也看的八九分明白了。仗著那主子的寵就對那襲人笑著喊道:“我的襲人姐姐,以後你就是我的奶奶了,將來可要多疼些我。”
那襲人聽了這話,先是一楞,然後那臉色便鮮豔不可方物,笑罵道:“你這鬼機靈多嘴,仔細帶壞了主子,老祖宗可不饒你。”
說罷,紅著臉兒便逃回內院,那寶玉此時笑著跑了過來,一把抓住茗煙的胳膊,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不知怎的又合上了,隻是自個在那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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