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這下,毫無疑問,威廉·斯托裏茨與此事有關!現在,我們找到了真憑實據,不再是出於臆測了。不管是親自出馬,或者有個幫凶,在這件事中,他都難逃幹係,隻是他采用了什麼手段,我們還不清楚!

“您還有什麼懷疑,親愛的維達爾!”哈拉朗上尉叫著,聲音氣得直發抖。

斯泰帕克先生沒說什麼,心中清楚,此案尚有許多疑點有待查證。的確,雖說威廉·斯托裏茨的罪行已大白於天下,可他怎樣作案,卻無人能知,繼續查下去能查清楚嗎?

我,雖然哈拉朗上尉直接質問我,我沒說話;我又能說些什麼呢?

“難道不是那個無恥之徒,當眾演唱《仇恨之歌》,侮辱我家人,也了馬紮爾人的愛國主義感情?……雖然您沒看見他人,卻到了他的聲音!……我告訴您,雖說他逃過了我們的視線,但他就在那裏!……他在客廳裏!……這束花冠,已被他的髒手玷汙了,我要讓它片葉不存……”

他正要撕毀花冠,斯泰帕克先生阻止了他。

“別忘了,這是物證,”他說,“留著它還有用,我想這事還沒了結!”

哈拉朗上尉把花冠交給他,我們下樓,把所有房間又搜了一遍,仍一無所獲。

台階上的門和柵欄門都上鎖了!房子又恢複了以前的荒涼冷清的原貌。斯泰帕克先生命令兩位警探留在那裏監視周圍。

局長要求我們對此次搜查嚴守秘密,我們向他告別,沿林蔭大道回到羅特利契住宅。

那時,我的同伴再也無法抑製住滿腔怒火,他惡狠狠地咒罵著,使勁地揮舞著拳頭。我無法使他平靜上來。我仍希望威廉·斯托裏茨已離開拉茲,如果還沒有,最後在知道他的住宅受到警方的搜查,他偷的,或者支使別人偷的花冠(我始終對此持懷疑態度)已轉入之手,他會離開此地。

我隻得勸他說:

“親愛的哈拉朗,我理解您的憤怒……我知道您想以一報還一報,但別忘了,斯泰帕克先生要求我們對在斯托裏茨室內找到花冠一事保守機密……”

“我父親……您弟弟……他們不會問起此次搜查結果嗎?”

“肯定要問的,我們就說我們沒有找到威廉·斯托裏茨……他一定不在拉茲……我覺得這很有可能。”

“難道您不告訴他們,說我們在他家找到了花冠嗎?”

“不……他們應該,但不必讓羅特利契夫人和小姐知道……在她們麵前提到那個威廉·斯托裏茨的名字,隻坐徒令她們擔憂,那又有何好處呢?……就是花冠,我就說是在宅子的花園裏找到的,把它還給令妹!”

“哼!……”哈拉朗上尉吼著,“以後再找那混蛋算帳!”

“對了……我相信米拉小姐看到花冠失而複得,會很高興的!”

盡管心有不甘,但上尉還是承認我說的有道理。於是商量好,由我去找斯泰帕克先生要回花冠,他不會拒絕把它還給我的。

但是,我急於見到弟弟,告訴他事情經過,更急於他的婚禮能如期舉行。

我們一進門,仆人就把我們領進來了工作室,醫生和瑪克正在焦急地等待我們,我們還沒有邁進門檻,他們就問起情況如何來。

他們聽到在戴凱裏大街那所住宅裏發現了花冠後,是多麼驚訝,多麼憤怒啊!瑪克氣得暴露如雷!他同哈拉朗上尉一樣,要在法律製裁那個小人之前,親手教訓威廉·斯托裏茨。

“他不在拉茲,”他吼道,“就在斯普倫貝格。”

我費盡唇舌也無法勸服他,醫生隻得從旁幫我勸他。

我堅持認為威廉·斯托裏茨要麼早已離開拉茲,要麼聽說他的家被搜,肯定正急於逃離這裏。這點毫無疑問。何況,並沒有任何跡象說明他已逃回斯普倫貝格,在那裏或在別處,都無法找到他的蹤跡。

“親愛的瑪克,”醫生說,“聽您大哥的話,這件事對我們家庭來說極為難堪,就讓它不了了之吧。大家別再提此事了,很快就會忘掉的。”

我弟弟雙手捧頭,心裏很難過,讓人不忍目睹。我體會到他所有的痛苦!為了使米拉·羅特利契能成為米拉·維達爾,我寧願少活幾年!

醫生說他去見總督大人。威廉·斯托裏茨是外國人,總督會毫不猶豫,下令把他驅逐出境。當務之急是避免羅特利契家的不幸再度發生。何必追根究底呢。至於威廉·斯托裏茨說他擁有超人的本領,沒人會相信他的昏言胡語。

我特別強調此事要對羅特利契夫人及女兒絕對保密。她們不能知道警方的行動,以及威廉·斯托裏茨肯定參與了破壞活動。

我對花冠的提議,大家一致讚成。就說瑪克偶然在花園找到了它。這是個惡作劇而已,一定會抓到真凶,給予他應得的懲罰。

當天我到市政府拜見斯泰帕克先生,告訴他我們對花冠所作的決定,他馬上花冠交給我,我帶回家中。

晚上,我們所有人,包括羅特利契夫人和米拉,都坐在客廳裏。瑪克出去了一會兒。回來時高聲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