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蠻族政策(2 / 2)

夜郎。居地在今貴州西部。公孫述時,夜郎大姓龍、傅、尹、董氏,夥同一個叫謝的郡功曹“保境為漢”,並“遣使從番禺江奉貢”。劉秀對他們的這種行為給予嘉獎鼓勵,自那以後雙方一直保持著臣屬友好關係。

滇。居今雲南滇池附近。其王為戰國楚將莊橋的後代,其都邑在今雲南晉寧東部之晉城。到了漢武時平滅滇國,以其地為益州郡(治滇池,今雲南澄江西)。新莽政亂,益州郡夷棟蠶、若豆等起兵殺郡守,越黴始複夷人大牟亦造反。王莽派兵鎮壓,結果無功而返。後以廣漢人文齊為太守,“造起陂地,開通灌溉,墾田二千餘頃;率厲兵馬,修障塞,降集群夷,甚得其和”。

到公孫述據蜀稱帝,文齊拒絕其封侯之賞,文齊不顧妻子遭蜀拘留的危險,堅決不投降。當他得知劉秀即位的消息後,立即遣使者前往聯係。當蜀地平定之後,東漢征文齊為鎮遠將軍,封成義侯,但讓人感到惋惜的是他於應征赴京途中死去。建武十八年,夷渠帥棟蠶與姑複、榆、弄棟、連然、滇池、建伶、昆明諸種反漢,殺長吏;“益州太守繁勝與戰而敗,退保未提(今雲南昭通)”。第二年,東漢派遣武威將軍劉尚等發廣漢、犍為、蜀郡及朱提夷,“合萬三千人擊之”。漢軍渡滬水(又名若水),入益州界。群夷見東漢大兵壓境,“皆棄壘奔走”,劉尚隻好帶兵返回。建武二十年,漢又“進兵與棟蠶等連戰數月,皆破之”。第二年正月,漢軍追至不韋(今雲南保山東北),終於斬殺了夷渠帥棟蠶,“幾首虜七千餘人,得生口五千七百人,馬三千匹,牛羊三萬餘頭”。這樣,益州諸夷開始平定下來。

哀牢夷。這是雲南西部中緬邊界一帶的少數民族。建武二十三年,哀牢王賢栗派兵乘卑船(竹排)南下,試圖舉兵征服附塞夷鹿多。鹿多人弱,為所擒獲。“於是震雷疾雨,南風飄起,水為逆流,飛湧二百餘裏,卑船沉沒,溺死數千人”。賢栗又派其六王率萬人進攻鹿多,結果六王被殺。

“哀牢耆老共埋六王,夜虎複出其屍而食之”,賢栗深感惶恐,對族內耆老說:“我曹入邊塞,自古有之,今攻鹿多,輒被天誅,中國其有聖帝乎?天佑助之,何其明也!\"大意是講,我等侵入邊塞,是自古以來常有的事,現今進攻鹿多,立即就受到天誅,這難道是因為中國出了聖明帝王的緣故嗎?上天為什麼這麼明顯的佑助他們啊!在這種惶恐心理驅使下,建武二十七年,“賢栗等率種人戶二千七百七十,口萬七千六百五十九”,向越德太守鄭鴻投降,並“求內屬”。劉秀於是封賢栗等為君長,“自是歲來朝賀”。誠然,有關“天誅”“天佑助”之說,究竟是偶然巧合,抑或是人為編造,今已很難考證清楚,但自此以後哀年人“歲來朝賀”,應該是不爭的事實。

邛都夷。居今四川西昌一帶。漢武時,開其地為鄧都縣,不久“地陷為汙澤,因名為邛池,南人以為邛河”。後複反叛,被平定後置為越需郡(治邛都,今四川西昌東南)。王莽時,郡守枚根任邛人長貴(或作任貴)為軍候。在更始二年,長貴率種人攻殺枚根,自立為邛穀三,領太守事,後來又降於公孫述。

當蜀地平定以後,劉秀封長貴為邛穀王。建武十四年,“長貴遣使上三年計,天子即授越需郡太守印緩”。建武十九年,武威將軍劉尚征討益州夷,路由越黴。長貴擔心劉尚平定南邊,“威法必行,已不得自放縱,即聚兵起營壘,招呼諸君長,多釀毒酒,欲先以勞軍,因襲擊尚”。但是這個計謀被人事先泄露出去,劉尚事先知道了這一陰謀,於是“分兵先據邛都,遂掩長貴誅之,徙其家屬於成都”。邛都夷也因為這樣遂告平定。

白馬氏。這是今甘南地區的少數民族。東漢初,他們“悉附隴蜀”。及隗囂敗亡,“其酋豪乃背公孫述降漢”,當時的隴西太守馬援把這個情況上奏朝廷,“複其王侯君長,賜予印綬”。後來,隗囂族人隗茂造反,殺武都太守。在氏族中威服諸豪享有很高聲譽的氏人大豪齊錘留,與郡丞孔奮共同反擊隗茂,“破斬之”,因為這件事為朝廷立功,從而氏漢關係也比以前更為好了。

除了這些以外,西南夷中較重要者還有居今四川漢源一帶的菲都夷,居今四川茂縣、汶川一帶的冉夷等。東漢在這些地方雖然設置郡縣,但對諸蠻夷基本還是由其渠帥治理,頗類現代的自治。諸蠻夷或時有反叛,但內屬友好應是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