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陰陽兩界(2 / 3)

大都沒有我熟悉的人了,溫鴻、陶然他們都隔著千山萬水,陰曰陽在日本,玉兒不知去向,沒有人能幫到我,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注定我和鄭巨發要遭此大難,而且是萬劫不複?

正在我絕望萬分時,一個名字猛然間出現在我腦海裏:寧朝平。

是的,隻剩下他一個人能幫我了。

我和他雖然算不得多深的交情,但是我曾進入過他的意識裏,我想我能讓他知道我正遭遇的一切。

想到這兒,我忽地飄出了房間,在鄭巨發的辦公室門口故意打了幾個旋兒,讓這幢樓裏的人們知道這間辦公室裏在鬧鬼,以免他們撞進來誤傷了我的肉身。

我進了寧朝平的辦公室,他正和專案組的人在談事,我很容易地潛進了他的意識裏。

我說:“寧大哥,我出事了,你得幫幫我。”

寧朝平打了個哈欠,身體朝沙上一靠,昏昏然地睡了過去。

有人叫了他兩聲:“老寧,老寧。”

“別叫了,讓他睡會吧,已經熬了兩個通宵,他是該休息會兒啦。”有人說。

房間裏的人都悄然退了出去。

“天一,是你嗎?你出什麼事了?”

“我被天符雙魔用巫術傷了,靈魂和肉身分離,無法蘇醒,你得幫幫我。”

“什麼天符雙魔?我正在忙衛道時的案子,你別和我開玩笑啊!”

“我沒有開玩笑,天符雙魔是一對善弄巫術的魔頭,我也不知道他們因何要害我。對了,還有鄭巨發,他們也害了鄭巨發,他們在鄭巨發的一幅畫裏藏了符咒,所以鄭巨發才會瘋。”

“鄭巨發是瘋了,我聽說了,我脫不開身去看他,他是被一幅畫害的?”

“是的,他辦公室裏有一幅畫,那裏麵有天符雙魔畫的符咒,現在請你去鄭巨發的辦公室,把那幅畫燒了,還有,把我的肉身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請你給峨眉山的老君打個電話,讓他請煥陽道長過來救我。”

“峨眉山老君?我怎麼找他?”

“我的手機裏有他的電話。”

我說完這句話,從他身體裏出來,懸浮在半空裏看著他。

寧朝平睜開雙目,看到房間裏隻剩下他一個人,有點奇怪:“咦,人呢?”

寧朝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我怎麼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夢,夢見周天一說他出事了,大白天的我怎麼做這樣的夢?”

寧朝平猶疑了一下,拿起電話撥我的手機,沒有人接。

“難道他真的出事了?我的夢是真的?”寧朝平默念了一句,出門開了車向黃金健公司馳去。

他衝進鄭巨發的辦公室,看到了躺在沙發裏的“我”,上前試了試我的鼻息,臉上現出悲色,問跟著進來的鄭巨發公司的人:“他來這裏多長時間了?”

“不知道,鄭總去香港一周了,他應該是在鄭總沒離開公司之前來的。”那個人驚恐地說,然後小聲嘟囔,“我說這兒大白天怎麼陰風陣陣呢,原來屋裏躺了一個死人。”

“要不要報案?”有人又說。

“報什麼案?他沒死呢,你,把那牆上那幅畫拿出去燒了。”寧朝平抬頭看到牆上那幅畫,命令那人道。

“這幅畫值不少錢呢,鄭總病好了問起怎麼辦?”

“我讓你燒你就燒,他問起讓他找我要!”寧朝平喝道。

那人仍然遲遲不肯動手。

寧朝平不耐煩了,伸手從牆上撕下那幅畫,用打火機點了,看著它化成一堆灰。

寧朝平叫了救護車,把我送進醫院安頓好,然後找到我的手機,查找出老君的電話,打了過去。

陰曰陽回來了,他在日本得知鄭巨發突患重病,卜了一卦後,不光測出鄭巨發是被巫術所害,也測出了我正命懸一線,大驚失色,馬上訂了機票提前回國。

這時鄭巨發已經轉到了大都的醫院治療,陰曰陽先去探視了鄭巨發,看著他瘋瘋癲癲的樣子,不由得心酸落淚,握著他的手說:“巨發啊,我以前告誡你,做生意和做人一樣,為自己留個轉身的餘地,也要給別人留個轉身的餘地,你自己也成天修習佛經,不是也拿佛經裏的話警醒自己嗎?總是說什麼‘欲杜絕奸佞之徒的跋扈,須為其留條去路,若其無逃遁之處,便如堵塞鼠穴,老鼠無去路會將所有重要器物咬碎,災害更大’。說得多好啊,可是你怎麼做不到呢?現在竟落到這種地步!巨發,你要好好養病,災禍有盡,小人無長,你會好起來的。”

陰曰陽把歐陽雲錦叫出來,問她事情的經過。

歐陽雲錦把前前後後發生的事詳細講了一遍,陰曰陽頓時明白,這又是侯仕貴那老賊造的孽,從不罵人的他,破口而出罵道:“這個老匹夫,真是作惡多端,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陰曰陽暗下決心,這回要和侯仕貴決一雌雄。

陰曰陽剛要離開醫院,一個女孩急急地走了進來,陰曰陽看著麵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遲疑一下問:“你是?”

“我叫齊玉兒,我認識你,你是陰會長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