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師叔(2 / 2)

任安哭笑不得的說道:“可他什麼都沒教過我?也從沒跟我說過這些。”

男子抬起頭,深邃的目光看著任安:“他把你教得很好,你的劍已經很不錯了,就算在外門劍堂中也可以排進前三十位。而十七歲就達到凝氣期的外門弟子,更很少見。”說完,直接扔給任安一塊玉牌。

玉牌隻有兩三寸長,可在任安的手裏卻顯得十分沉重,沉重的是它代表的含義···羅浮劍宗修劍堂。外門劍堂是外門弟子的進身之所,內門修劍堂卻是整個宗門的精華所在。可以說,能夠進的內門修建堂的無一不是頂尖的精英,他們代表的是宗門的未來。

“我姓慕容,單名一個寒字。”男子看著任安繼續笑道:“我和你師父都師出宗門執事長老鐵劍山人的門下,從少年時我們就同在一起練劍,修行·····”說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男子微微歎息道:“十五年前我們倆同時達到成基期,被稱為羅浮雙傑···不過,世事無常,在一次外出曆練的時候你師父被仇敵所傷,畢生修為毀於一旦。”

“所以他就不能在內門呆下去了,跑到外門做了一個管事?”任安沉聲問道。

慕容寒搖頭說道:“你知道什麼叫心如死灰嗎?你不了解你師父,他是天下一等一驕傲自負的人,與其在內門之中鬱鬱終老還不如到外來混混日子。遠離內門,遠離劍道他的心才能好受點?”

任安沒有說話,而是想起了老管事那張蒼老落寞的臉龐。十餘年的朝夕相處,雖然胡不多,但每他老管事的眼角都會有一絲笑意。原來他也是個可憐的人,天之驕子一下子變成了廢物,對他來說,活著比死更難受吧。

“兩年前他給我寫了一封信。”慕容寒從袖子中拿出一封信說道:“信中說他已感到時日不多,這世上他早就了無牽掛,還算掛念的就是你了。你心性堅韌,也有天賦。他叫我表明師傅之後就把他這一脈的功法傳給你。”

“他為什麼不親口對我說,為什麼要等現在才傳給我。”任安接過那封信哽咽道。

“他當年也是一樣。“慕容寒說道:“你師傅所修的功法與我們都不相同,最為考驗心性,心性若是不堅定反而深受其害。而且你師傅一脈無論是功法,劍訣都必須凝氣期才能修煉。”說著又是一聲長歎:“若是他還活著,見你已經達到了他的要求,該有多高興。”

任安的眼角濕濕的,其中他心中未嚐沒有怪過老管事的想法,尤其是在發現那個密室之後。“你若不會就算了,但你偏偏卻不教我。不教也就罷了,還要躲著我,還弄個密室?對了,密室到底是怎麼回事····師叔是否知道那個密室?”

就在任安心中一團亂麻之時,慕容寒有掏出一個荷包狀的東西遞給任安道:“這是個乾坤袋,算師叔送你的見麵禮。去把你師父留給你東西收拾一下,我這就帶你去劍堂。”

“乾坤袋····”任安心裏那點悲傷頓時就不見了,有了這東西所有的秘密就都可以保住了。不過,總不能當著師叔的麵進密室吧?

“我····我···”任安將乾坤袋攥在手裏,猶豫地說道:“我還是在這兒吧。您不是說我劍練得不錯嘛,半年後門派大比我正正當當的考進去,那有多好!”

“哦···!”慕容寒被任安弄得一笑:“你倒是個有誌氣的小子,那我就依你。回頭我跟信來的管事兒說以後喂養的靈獸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說完,在任安的肩上拍了兩下:“我走了。”

任安盯著乾坤袋,心裏跳的厲害,這幾天的事真是一件接著一件,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機會,此刻他心中盡管好奇,興奮,但更多的卻是毫無頭緒的繁雜,猶如一團亂麻一般。

“對了,你師父當年在宗門號稱多寶童子,想必留給你的寶貝不少吧。”剛走出幾步,慕容寒忽然回頭笑道。

“寶貝····?”任安一臉的疑惑:“沒有啊,他什麼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