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璿從她想了各種方法都沒逃走後,就沒再輕舉妄動,她被扔到一輛馬車上,上了馬車,她趁外麵的人不注意想要掀開簾子看看外麵的情況。

外麵跟車的人看到了她眼中的疑惑,忽然罵了句,然後吩咐同夥拿黑布將她的眼睛給蒙住了。

也不知道顛簸了多久,從喧鬧到安靜,馬速終於慢了下來。

然後她在喝罵中被拉著下了馬車,推著往前進。

黑色的布蒙在她的眼睛上,有一絲絲的光亮,看來應該還是白天。

終於,她被人推進了一棟屋子,好像她是一隻牲口,被用力的一推,她一個趔趄,撲倒在地上,門被‘碰’的關上了。

她聽到外頭有人在獰笑,“裏頭的聽說是一國太後,沒想到竟然這樣的年輕,長的很標致。”

另外一個人也是怪笑道,“細皮嫩肉的,怪不得大人說不能碰她,看來要自己享用了。”

薑璿聽到兩人一來一往越說越難聽,狠狠的踹了下門板,外頭看守的人推開門,怒罵起來,

“臭娘們,踹什麼踹?”

薑璿被捆著雙手,雙腳卻沒被捆,踢門就是為了引人進來,見有人進來於是猛的一腳踹在來人的胸口上,

“誰是臭娘們,你是石頭裏蹦出來的嗎?”

那人猝不及防之下被踢了一腳,拔了刀就要砍薑璿,後頭進來一個人將他攔住,

“不能傷她,大人會怪罪的!”

薑璿挑了挑眉梢,冷冷地看著兩人,那兩人竟也被她的目光給震懾住,隻是狠狠地啐了一口,咬著牙將刀收了回去,出了門,將門‘砰’的一聲關了起來。

“等大人來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這是薑璿好幾次聽到他們提起‘大人’,很明顯那個大人才是他們的頭,這個大人她吃不準是誰,但應該不是許鄴留下來的人。

她聽許彬提起過,許鄴的人稱呼他是‘老太爺。’

而且,許鄴已經死了,那麼這個‘大人’會是誰?慕容寒被稱呼為‘少主’,慕容會則是‘王爺’。

不管是誰,那個所謂的‘大人’是這些人的頭。

兩人經過這樣一鬧,消停下來。薑璿隔著門縫,看外麵的情況。

雖然說剛剛隻有兩個人進來,但這個院子裏的守衛不會僅僅隻有兩個人。

從把她換了個地方關押後,一直過了大半天,外頭天色漸晚時,門外腳步聲和說話聲就變得密集和清晰了些。

大約是外頭那些人口中的‘大人’來了,聽外頭的腳步聲,看起來隨從不少,應該是一個地位還蠻高的人。

說話的聲音漸漸的清晰起來,她聽到了不屬於中原的話,也不屬於南燕的話。

那話仿佛是哪個部落的方言。

人漸漸的靠近,透過門縫,薑璿終於看清楚了領頭的人是誰。

慕容會!可不是麼!

就是慕容會!

這個雜碎,想不到那天晚上的人竟然是他的人,竟然還能守著將她打撈起來,帶到南燕!

她心裏如浪翻湧,當時的情景迅速湧入腦海,終於明白走到今日,應該都不是那麼單純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薑璿不動聲色,坐會椅子上,門外的鐵鏈聲響起,然後門被打開,先進來兩個侍衛,隨後才闊步走進來一個高大魁梧的聲音。

薑璿斜睨著對麵的人,道,“慕容會,果然是你,是你讓人把我弄到這裏來的嗎?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她蹙著眉頭,麵上帶著怒容,口氣更是凶狠。

慕容會卻仿佛渾然未覺,目光如鷹,直直地在她身上打量了片刻,忽然仿佛回過神來,哈哈笑了數聲,命屋子他的那些親衛都出去,自己反手關上了門,朝著薑璿走去,笑容滿麵道,

“太後娘娘,當初你第一次來南燕,也是本王將你帶過來的,這次還是,想來我們真的是很有緣分。

你放心,我絕不會傷害你,你應該知道吧,我和我的侄兒慕容寒,現在是水火不容的時候。

可是,我不想和他對著幹,就想著將你帶過來,讓你勸勸他,別和我作對了,反正他也隻是想做一個安閑的王爺,還不如把國主的位置讓給我。”

薑璿笑了起來,斜睨著他,這個人真是她看過最無恥的人,明明是抓她來要挾別人,可竟然被他巧言如簧說成是‘勸’。

這個人就和一條暗地裏的瘋狗,偷偷的窺探著,就等著對手一個鬆懈,就撲上去咬住對方的脖子。

卑鄙又無恥!

“慕容會,你不過是個和過街老鼠一樣臭不可聞的東西,你想要國主之位,用你自身的力量去奪來就是,抓一個女流之輩算什麼英雄?不怕叫人看不起嗎?”

她看著慕容會,眼裏的譏誚,鄙視都明顯極了。

慕容會目光陰沉下來,冷哼一聲,“我慕容會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也要得到,你算什麼女流之輩?

女流之輩可不能帶著幾千人將北蠻大王子的十萬兵馬給攔住。

再說了,別人看不起我,關你何事?”

說完,他頓了頓,“你如果不願意去說服慕容寒,其實還有一條路的,你是林翊的棋子,你若是有用,林翊應該會乖乖的過來南燕,到時候,你們兩人在手,不怕你們東離皇帝不妥協。”

“如果林翊不來,到時候你的家人就會埋怨他,到時候免不了鬧氣內訌,我坐收漁翁之力其實也是不錯的。”

薑璿心頭怒火熊熊,麵上卻是冷靜的很。

因為安家口的拚命抵抗,慕容會不會把她當成一般的女人來看待,就會格外的防備她。

那她想要走,一時半會是不可能了。

她閉上眼睛,不說話,讓她去勸說慕容寒?開什麼玩笑?

慕容會也不知道,他也知道薑璿不可能輕易的答應她,於是放緩了聲音道,

“你是我侄兒的心頭好,衝這,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你在這裏慢慢想,正好落水後你身體虛弱的很,你先在此樣身體,等養好身體,我會把慕容寒送來陪你的。”

他的臉色一股邪氣,那‘陪’字說的尤其的曖昧。

“慕容會,你是失心瘋了?我何等身份,你敢如此對我?我丈夫是不會眼睜睜看著我遭受如此羞辱,還有我的父親,你不會不知道,他是何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