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卿容神色淡漠,“哭什麼,你家小姐這不是好好的。”把手帕遞給暖香,示意她擦擦眼淚,然後問暖玉:“怎麼回事?”
暖玉將帕子搭在架子上,回答道:“剛才奴婢和暖香在院子門口發現您和那位公子倒在地上,便和暖香合力抬了進來。”說著指了指軟塌的方向,但是卻發現軟榻上沒有人,愣了愣。
謝卿容沒有在軟塌上看到玄武,猜測估計是已經醒了,隱匿了。
暖玉接著說道:“您傷得不輕,暖香去請大夫。大夫說您危在旦夕,幸好宸王殿下帶了大夫過來。並且宸王殿下取來了天山雪蓮,不然奴婢怕是真的見不到小姐了。”
“那個大夫叫什麼名字?”謝卿容皺著眉問道。
“聽說是叫林沐。”暖玉回答道。
謝卿容淡淡嗯了一聲,說道:“你們先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是。”暖香和暖玉兩人異口同聲道,便出了房門。
謝卿容聽見腳步聲漸漸小下去,直到完全沒有聲響,才對著空氣說道:“出來吧。”
一道黑色的身影單膝跪在謝卿容麵前,雙手抱拳,行禮,“屬下無能,令主子身受重傷。”
當時,玄武眼睜睜看著那支破風而來的箭矢刺進謝卿容的後背,卻無力阻止時,腦子裏第一個升起的想法不是害怕,而是他辜負了王爺的信任,也背棄了他發過的誓。
若是王妃有一點好歹,他立馬拔劍自刎。
此刻,玄武已經拔出佩劍,將佩劍架在脖子上。
謝卿容見此,沒有阻止,隻是出言諷刺,冷冷道:“你若是想死,沒人攔著。但是你作為一個下屬,應該做到什麼。”
“恪盡職守,惟命是從。”玄武答道。
“那麼你現在是在做什麼?還不將劍拿開。”謝卿容冷聲道。
“屬下罪責難逃。”
“我,現在命令你,把劍放下。”謝卿容冷冷地命令道,聲音裏帶了點壓抑的怒意。繼續開口,教訓玄武,“既然作為我的屬下,就要知道一點,我不需要你時時刻刻用自己的命告訴我你的忠心。我隻需要你記住,我讓你做什麼,你才能做什麼,絕對的,服從我。”
“是,屬下聽令。”玄武把劍放下,有些羞愧地低下頭,但是眼神中充滿著堅定。
謝卿容擺擺手,讓玄武退下。自己則是趴在床上,開始思考今天發生的一切。
她今天是換了便裝去的宸王府,而且沒人知道她去了宸王府。除了宸王府的人,看來諾大一個王府,竟能安插進耳目。
這軒轅宸也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強大。
不對!
軒轅宸應該是知道的,而且他很有可能是故意的。另一方麵也可以監視對方,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
好一個軒轅宸!
那麼這將軍府裏又有多少眼線被安插進來,外麵又有多少勢力盯著這裏。
當日她在將軍府立威,怕是已經阻了某些人的道。更何況,她身為宸王的未婚妻,更是某些人的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