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裏美小傳(2 / 3)

實際上,這本\"單弦琴\"從頭至尾是梅裏美做的。他在這本書的第二版(一八四二)的序文上自己也源源本本地講出來了。

那時,這位法國的莎士比亞和他的批評家昂拜爾想到意大利和阿特阿特克海岸去旅行。什麼都不成問題,成問題的隻是錢。於是他們想一個妙法,便是先寫一本旅行記,弄到了錢作旅費,然後去看看他們有沒有描寫錯。為了這件事,梅裏美不得不去翻書抄書。可是出版之後,卻沒有賣了幾本,這可叫梅裏美大失所望。可是歌德卻上了他一個當,把這部書大大地稱賞了一番。

在一千八百二十八年他發表了一本la jaquerie。這是一種用曆史上的題材做的戲曲,但是似乎太散漫了。此書出版後,梅裏美便到英國去了。在英國(一八二八年四月至十一月),他認識了將來英國自由黨的總秘書愛裏思(ellice)和青年律師沙東·夏泊(sutton sbarpe)。後者是一個倫敦的蕩子,後來做了梅裏美在巴黎的酒肉朋友。

在他的遠遊中,出了一本eam ill ed ecarvajal(一八二八),依然是一本無足重輕的東西。

回國後,他發表了兩篇西班牙風味的短劇carrosse du-saint-saereman(一八二九年六月)和oceasion(一八二九年十二月)。這兩篇編入當時再版的clara gazul戲曲集中,在全書中可以算是最好的了。

同年,chronique du tempsde charles Ⅸ出版了(後來梅裏美把temps改為règne)。這是梅裏美顯出自己的長處來的第一本書,裏麵包含著一列連續的,但是也可以說獨立的短篇故事。正如以前的戲曲la jaquerie一樣,原是借舊材料寫的,但是藝術手腕卻異常地高。這部書在當時很轟動一時,我們可以說是像英國的施各德(walter scott),但比施各德還緊湊精致。

在一八二九年,他還在《兩世界》雜誌上發表了他的獨立的短篇小說:馬代奧·法爾高納(mateo falcone)《炮台之襲取》(l''''e nlèvementde la redoute),《查理十一世的幻覺》(la vision de charles Ⅺ),《達曼果》(tamango)和《托萊陀的珍珠》(la perle de tolède),都是簡潔精致,可算是短篇中的傑作。在經過最初的摸索之後,梅裏美便漸漸地使他的藝術手腕達於圓熟之境了。他從沙維艾·德·美斯特爾(xavier de maistre),第德羅(diderot),賽爾房提斯(cervantes)學到了把一件作品範在一個緊湊的框子裏,又在這框子裏使人物活動的藝術,他從浪漫派諸人那裏采取了把作品塗上色彩,又把人物生龍活虎地顯出來的方法,他從那由斯當達爾領頭的文社那兒理會到正確、簡潔的手法。他集合眾人的長處而造成了他自己個人的美學。

在一千八百三十年,他旅行到西班牙去。在旅行中,他在《巴黎》雜誌上發表了五封通信,那是他在馬德裏和伐朗西亞寫的。在這次旅行他所做的許多韻事中,他可能地認識了那位他後來借來做《珈爾曼》的主角的吉卜賽女子。但他也認識了好些顯貴的人們,他和德·戴巴(後名德·蒙諦約)伯爵夫婦做了朋友,他抱過那後來成為法國的皇後的他們的四歲的小女兒。

正在他的旅行期中,法國起了一次革命。當他回國的時候,他便毫不費力地加入勝利者一方麵了。他與勃勞季爾家(brogile)和阿爾古伯爵(comted''''argout)有親友關係,因而進了國務院。他在那裏過了三年的放誕生活,什麼事也不幹,盡管是玩。據他自己說:\"在那個時候,我是一個極大的無賴子。\"直到和喬治·桑發生了一度短促而\"可恨\"的關係後,他才放棄了那種無聊生活,而回到文學中,寫了一篇double méprise(一八三三,九月)。

在一千八百三十五年,梅裏美被任為曆史古跡總監察。從那時起,他便埋頭用功讀書,對於理論和純粹批評的著作得了一種興味。他異常忙碌,要工作,要做報告,因而文學便隻能算是消遣品了。他的職務使他每年不得不離開巴黎幾個月。他四處都走到,從而收集了許多材料。這些劄記或印象,梅裏美並未全用在他所發表的作品上,大部分都可以在他和友人的通訊上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