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密信送到了柳翩然的桌案前,她看完之後,整個人都興奮地顫抖起來。
“帶上人,我們去華縣!”
“庶妃娘娘,您還在月子裏,不能見風,這是要去哪兒啊?”
丫鬟都是趙貴妃派來的,主要是為了防止她再次發瘋,跑去趙側妃那裏傷害小皇孫。
“啪!”
柳翩然一巴掌甩過去:“我的事,何時需要你一個奴婢來插嘴?”
貼身婢女杏兒眼色很快,已經去叫了馬車:“庶妃娘娘,馬車已經備好了,咱們現在就出發嗎?”
……
“呯!”
小農院的破門被人一腳踢報廢,身著華服的婦人在幾個諂媚下人的簇擁下走了進去。
“這什麼味兒啊?難聞死了。”
婦人用手遮著鼻子,在看到沈飛英抱著一個小蘿卜頭啃著幹癟的番薯:“喲~這不是我們高高在上的夫人嗎?怎麼淪落到這個境地了?”
沈飛英抬頭,下一刻就將迅哥兒藏在身後,向後退去:“惠姨娘,我已經被你們從連家趕了出來,你們還想做什麼?”
惠姨娘雙手環胸,麵上一片陰冷:“你和夫君是皇帝賜婚,隻能合離不許休妻。夫君已經寫好合離書,識相的趕緊簽字畫押,我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她一步步逼近,沈飛英身後的孩子突然抓著番薯,往惠姨娘臉上扔:“打,壞……打……不許……打你……”
兩歲的孩子,已經能感受得到人們的惡意。
“啊!”
黏糊糊的番薯在惠姨娘臉上留下痕跡,她用帕子捂住臉:“你這個小賤種,今天我就打死你,省得你日後跟我的孩子爭家產。”
她肚子雖然平坦,但已經有四個月的身孕了,大夫們都說她肚子裏是男孩,要不然她也不會催著連大公子快點處理掉這對煩人的母子。
她話音一落,身後的家丁就一哄而上,往沈飛英女子衝了過去。
“不!不要!”
“娘親……嗚嗚嗚娘親!娘親救……”
突然,門外跑進來幾十個身材高大,氣勢洶洶地護衛,二話不說,就將惠姨娘的人都抓了脖子,扔在她腳下。
“放……放肆……你們是何人?為什麼擅闖別人的院子?我可是華縣縣令家的,小心我把你們都抓去衙門大牢。”
“你不去報官,我也是要去的。”
破敗的農院門口,走進來一個美豔無雙的少女:“我要當麵問問連縣令,當年他連家三媒六聘,賭咒發誓將我姐姐娶進門,說會把我姐姐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疼,絕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如今我姐姐卻住著這破落的房子,被個奴才如此欺淩,我要問問他,怕不怕天打雷劈?”
當麵連家人發過誓的。
“鸞兒!”
沈飛英眼底先是綻放出強烈的光彩,在注意到他是獨自前來時,那亮光“忽”地一下又熄滅了。
爹爹和祖母都沒來,應該是隻有鸞兒收到了秋霜的求救。
若是爹爹和祖母都知道了,絕不會讓鸞兒來這兒,獨自麵對詭計多端的惠姨娘和連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