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叫下,月憐寒被扔進偌大的浴池,飛濺起許多浪花。她掙紮著從浴池站起,白紗的衣物濕透,勾勒出月憐寒凹凸有致的身形一覽無餘,白嫩的肌膚,點綴點受傷的痕跡交相輝映著,編織成了一副誘人的圖畫。
看的夜蒼冥小腹猛地一熱。
他跳進去,拉扯過她:“怎麼,本王的身體,就那麼不入眼?”
月憐寒沉默不語。
“說話!”他殘暴的把月憐寒的腦袋摁在浴池裏,一次,兩次,三次……直到她被嗆暈。眼前一片黑暗。
*
醒來時,已是深夜。
月憐寒睜開眼的第一眼,看到了他,一下子彈坐了起來,檢查了一下棉被裏的自己。
“本王喜歡鮮活的,對昏死過去的女人沒興趣。”夜蒼冥拍了拍袖口慢悠悠的說道。
“別那麼看著我,我變成如今這樣,那還不都要感謝你一家所賜。”夜蒼冥玩味的笑道。
“……”月憐寒張張嘴,想說點什麼,可最終一言不發。
告訴他實情又當如何?他能相信她嗎?會放過她和自己的弟弟嗎?她的父王母後和子民就能活過來了嗎。
她此時想不了也做不了太多,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堅強的活著,護著弟弟。
“我隻要月軒活著。”月憐寒呆呆地說道。
“看你的表現。”丟下這話,房門被重重的撞上,月憐寒被淹沒在那無盡的黑暗裏。
看著他遠去的方向,月憐寒心頭猛地一沉。
夜蒼冥倘若不是年幼時的那一眼,你我現在過的會各自安穩吧。如果不是自幼感情好,長大了萌生愛意,現在你我也會各自幸福吧。
帶著美好的“如果”,臉頰上掛著淚,不知在什麼時候月憐寒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次日清早,被一陣吵鬧聲吵醒。
月憐寒像是聽到了月軒的聲音夾雜在其中,她打了一個哆嗦,穿上鞋衝了出去。圍場中月軒被捆在楊樹下,蒙著眼,頭頂一個蘋果,遠處夜蒼冥舉著弓箭標準。一群人在一旁起哄,看熱鬧。
“不要!”
月憐寒哭喊一聲,撲在夜蒼冥的腳下:“我求你!他還小,換我!換我!”
“是不是隻有遇到你弟弟的事情,你才肯和本王多說一句話?”帶著淚珠的下顎被勾起,他居高臨下的緊鎖著她的眉眼。
在夜蒼冥身下的她,仿佛一隻被鎖定的獵物。
“我,我聽話!我以後一定聽你的。”月憐寒顫抖著唇說道。
“好!我就說,這一招管用。”
夜蒼冥扔掉手上的弓箭時,月憐寒才看清楚,那是假的。
她被整個人從地上拎起抱在他的懷裏:“本王這一點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聽話的。畫師,這就是本王要立的王後。”
什麼?
他要立她為後?
不等月憐寒做出反應,在議論紛紛的人群中閃出一名黃頭發,綠眼睛,鷹鉤鼻的外國人,用蹩腳的中文說:“遵命,我尊敬的陛下。”
“你不可以……”月憐寒搖晃著頭,拚盡全力想拒絕。
“哼!隻要本王高興,有什麼不可以。”他隨後把月憐寒甩在椅子上。
“哎!方才是你說要學乖的。”他的語氣如數九寒冬,月憐寒冷看看一旁哭泣不止的弟弟,一動不動的愣在了原地。
畫師開始支撐起畫架,為她作畫,說是封後大典上需要用。
圍在一旁的女人們,嫉妒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挫骨揚灰。
這女人什麼來頭啊!居然能讓大王這麼快封後。
很快,第一幅畫作呈上,被撕了一個粉碎。
“沒有畫出絲毫神韻,不行!”夜蒼冥憤怒的將碎紙扔到畫師的臉上。
“是!奴才這就重新畫。”畫師匍匐在地,全身抖如篩糠,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滴。
再次提起畫筆,他遲遲不能穩住心神。
夜蒼冥走上前,掏出隨身帶的匕首,一刀下去畫師的左手掌心劃出了一指多長的口子,血順流而下。
在場的人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氣,一個個繃緊身體,連大氣都不敢喘。
夜蒼冥聲音冷冽:“現在能專心了嗎?”
“能,能!”畫師麵色如紙張,強穩住心神,開始作畫。
月憐寒看的很清楚,夜蒼冥全程都沒有眨眼。在他眼裏,人命命如草芥,同豬,牛沒有丁點區別。甚至還有幾分享受。
“是我的問題,我沒有配合他。你為什麼要傷害無辜。”月憐寒忍無可忍的質問道。
“本王想做之事,還要原因?”夜蒼冥慵懶的躺在臥榻之上,眸光撇了她一眼,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