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董承俊接過上麵署有寧或姓名的試卷,神色也是一變。董承俊知曉這書塾先生的意思,書法的好壞是需要不斷練習的。若這寧或真是一個“幫工”,那以他的身份,絕對是消費不起大量的筆墨和紙來練習書法。
“這字跡勢巧形密,筆法老道,應該是長久練習而來。莫非他是用土法子練就的?”
“興許是這般吧。”
書塾先生知曉董承俊口中的“土法子”是什麼。一般寒門子弟,沒那麼多錢買大量的紙筆,來練習書法。但是,他們卻想出了一個特別討巧的方法來練習。比如,用樹枝作筆,細沙為紙。比如,用墨筆沾水,在光滑的石碑上練習等等。
二人不再糾結,紛紛認為寧或便是用了這些“土法子”,書法才會有如此“成就”。
董承俊細細批閱,前三張文祖身平事跡相對簡單,寧或也寫的不錯。他看完,用墨筆在試卷空白處畫了個圈,然後在圈內寫了個“上”字。書塾先生在旁,默不作聲,看著董承俊的動作也點了點頭。
可就在董承俊剛剛翻開第四張試卷時,他手中的墨筆卻忽然掉落到了地上。
“大人,您這是怎麼了?”
書塾先生急忙將墨筆撿起,有些疑惑的問道。
“怪不得,怪不得。”
書塾先生隻是聽到董承俊反複這麼說著,心中疑惑越來越濃。
“大人,怪不得什麼?”
“怪不得他會成為試前文生。”董承俊接著說道:“他先是寫了附加題,產生了聖帖共鳴,引動了浩然正氣。隨後,在浩然正氣的作用下,又一氣嗬成寫完了文祖真經。你看!”
董承俊指著寧或默寫的《道德真經》對書塾先生又道:
“他每個字跡當中,都蘊含了一股浩然正氣。一般,文士以下的司職,根本寫不出來這樣的字跡。”
“所以文籍以為他是文士,自動將他加入了文籍?”
“恩,如今也隻能這般解釋了。”
董承俊話音剛落,迅速的將試卷翻到了最後一道詩詞附加題。書塾先生看向詩詞,不自禁的讀了起來:
“《破陣子。為陳離將軍賦壯詞以寄之》
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裏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
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
可憐白發生。”
書塾先生讀完,閉口不語,眼中皆是震驚,全身也不住的顫抖。董承俊此時麵容也是大變,他反複品讀著每個句字。不一會兒,他眼前景象突變,一幕幕壯烈的戰爭畫麵,不斷浮現。
“妙哉,妙哉。此詞氣勢磅礴,一往無前。真言,真言啊。”
董承俊仿佛被這詩詞的意境感染,亦或是情緒太過激動。他的眼角竟然流下了熱淚。
“是啊,此詞必能收入秘錄金書,用以除魔衛道。”
書塾先生也是清楚,這樣的詩詞,完全可以收入秘錄金書,當做真言。換句話講,真言都是可用來激發能量的詩詞絕句。就如同之前董承俊使用傳音符時,念出的那句詩詞。
“沒錯,我立即請太學府做出文裁(cai)。”
“大人,您確定麼?”書塾先生聽聞董承俊之言,當即有些擔憂:“若是您等一等,這詩詞讓寧或自己讀出來,必然會自動收入秘錄金書。您又何必消耗一半正氣,請求文裁?”
“沒關係,正氣消耗可以慢慢補充。不過,這詩詞太不簡單,一定要請求文裁。”
當即,董承俊從懷著掏出一根有些年月的竹簡,緊握與手中。片刻後,他神色嚴肅,口中念出真言:
“鴻雁向西北,因書報天涯。黃帝國國子監,董承俊,請求文裁。”
話音剛落,董承俊手中竹簡突然一震,一道金色光芒陡然迸發出來。不久,他麵前突然多出了一道金色的虛幻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