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酒若有所思的看著晏卿離,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晏卿離敏感的覺察到,“你有什麼話,是我不可以知道的麼?”
她想,沒有什麼不可以知道的,隻是且看他能不能接受吧!
“沈靜安與你不同,他愛慕我,就是真心愛慕,不會摻雜這世間任何的雜念或者其他因素。就隻是單純的愛。”
沈靜安難能可貴的就是這份愛,可他們之間毀也就毀在這份愛。
他愛的太過深切,以至於走上一條偏執而無可回頭的路。
晏卿離聽罷,心中一哽,他也愛她啊!
這句話險些就這麼脫口而出,可並不純粹的深情湧到了喉嚨,沒有經過什麼千錘百煉的磨難,就又咽回了肚子裏去,他與柳清酒之間的愛,本就源於利用,他有什麼臉麵來說無雜質呢?
“所以,為了見我,他可以拋下一切外在的東西。”
柳清酒眸光閃爍,五味雜陳的與他說道:“晏卿離,在我與沈靜安心中,權勢真的沒有你們這麼看重,並不是什麼不可拋卻的東西或者物件。”
說罷,柳清酒再沒看晏卿離的神色,扭身回了自己房間。
晏卿離麵皮發燙,不要說表白了,他自覺站在柳清酒跟前表一表衷腸的臉麵都沒了。
時間一眨眼便到了第二日的清晨,柳清酒在眾人像是看死人的目光下,吃了兩個大包子又喝了一大碗玉米糊糊。
李哼道:“你這是想要做一個飽死鬼麼?”
出生在皇家的皇子公主們,天生的血液中就帶了掠奪與強搶豪奪的霸道因子,他壓根就不相信柳清酒的說辭,什麼隻愛美人不愛江山,全是富貴如過眼雲煙什麼的簡直就是狗屁!
世上哪有不偷腥的貓兒呢!
沈靜安之所以答應了柳清酒打開城門,也必然早就安排了什麼陰謀詭計在暗處等著他們。
晏卿離眸光似箭般狠狠地剜了李哼一眼,柳清酒卻是絲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隔壁桌上的胡江比她更要誇張,那一篦子的包子,幾乎是被他給吃了一個精光。
吃完之後,他一抹嘴,說道:“你們不用擔心,一會兒我隨柳姑娘一道過去。”
柳清酒心中一凜:“你要變卦?”
約定的並不是這麼回事。
胡江灌了一碗粥填縫,倒也不與柳清酒爭執,她既然不願意有什麼變動,那他也不強求:“唔,行吧,你不同意,那就如數將我的問題轉達給離王殿下吧!”
話音落下,胡江眼中閃過一抹陰鷙與嗜血的光芒,隻是眾人皆是滿懷心事,沒有人注意他這麼一個小嘍囉。
清早的城門沒了全副武裝的兵將,顯得荒蕪而又貧瘠,隨著城門的大開,柳清酒一步步的踏上了那條通往與沈靜安‘重逢’的路。
柳清酒將將走出去,負責盯梢胡江的暗衛便來報說,胡江丟了。
晏卿離心底一個咯噔,心頭突然升騰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你說什麼?!”
暗衛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屬下該死!那胡江身形奇怪,隻一個轉身,人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