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他們一起。”夏侯渝趁機就要開溜。
池夫人一把將人逮住:“跑什麼,這麼沒有眼力見,讓人家小兩口好好說說話。”
夏侯渝賠笑:“娘親說的這是什麼話,我這不是放心不下嘛。”
寶珠和何照陽要是真的會好好談談,那就不會拖到這個時候還是這個樣子。
“你別給我打岔,如今寶珠也回去了,該你說說,你和皇上是怎麼回事?”她上一次見到的時候,兩個人還如膠似漆的,這才多久,看著阿渝的樣子,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夏侯渝先前做的時候,已經打定了主意,可是如今對著母親的時候,就不敢說出口。
“一看你這樣子,這錯多半在你。”
池語夫人知道自己早些年一心撲在戰場之上,對阿渝關心少了些,讓她養成了個男孩子的性子,很多話不喜歡說出來。
夏侯渝扭捏了片刻,還是撐不住娘親的目光。
“娘親你是知道的,寶書言用著先前遺留下來的蠱蟲秘方,這不是培養了些蠱人,我先前有急事,借用了一下,就被楚穆覺察了。”
池語心中大驚,那蠱蟲的偏方是從她們族中流傳出來的,其中記載著什麼她最是清楚。更何況還被書言改成了製作蠱人。
“他來問我,我總不能供出寶書言,要是讓楚穆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寶書言一手搞出來的,那寶書言這條小命,八成要交代在這裏。”
池語夫人也聽出了不對勁,忍不住出聲:“所以你就和皇上吵了一架,把這些事情全部攬在自己的身上?”
別說書言那孩子對阿渝這呆子有意思,就這不信任對方的表現,想來皇上心裏也不會舒坦。
“對呀,這樣拖著拖著,慢慢的他就會忘了這件事情的。”
“你這是在算計你們倆之間的感情。”池語夫人恨不得打她一頓,平時多清醒的一個孩子,怎麼在感情的事情上犯傻,“你若是坦誠說了,兩人還有商量的餘地,你這樣是把你們兩人逼進死胡同。”
夏侯渝聽著母親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也心虛,她不敢反對說這其中沒有一點點算計的成分。
池語總覺得還漏了點什麼:“你就是因為這件事和皇上鬧翻?”
夏侯渝悄悄抬眸看了一眼母親的神色,十分堅定的點頭。
“不對,夏侯渝,你給我說實話。”池語夫人坐在椅子上,坐姿十分霸氣,這些年當將軍磨煉出來的威嚴一瞬間釋放出來,“是不是和我有關係?”
“或者……和段無涯,西北的政權有關係。”
夏侯渝心中擂鼓一般,不敢再開口半句。
果真,不管在外麵如何威風,都逃不過家裏老江湖的眼睛。
“你若是不說話,我就自己猜。”池語夫人的手敲擊著桌麵,在安靜的房間中格外明顯,“段無涯拿我和寶妹的事情脅迫你了?”
“皇上是不是在先前和段無涯達成了什麼協議?”她的女兒,不似那種用感情做筏子的。雖說這是她的不該,可阿渝自小就生長在一個感情不算和睦的家庭中,對感情看得該是很重,甚至不願玷汙半分的那種。
“你說的是實話,但是並沒有說全。你和皇上鬧開,固然有保護書言的成分,可更多是不願意他趟這一趟渾水,一旦他參與進我的事情之中,他在麵對西南節度使的時候,立場就變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