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渝恨不得上前捂住娘親的嘴:“娘親,你快別說了,老底都要被你掀了。”
她自己做事的時候不覺得怎麼,可如今娘親將她的心思掰開來一點點分析,這是在讓她覺得臉紅。
“你這孩子,讓我怎麼說你?”池夫人看著她這樣子,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
夏侯渝抿唇:“那我該怎麼辦?”
“夫妻一體,既然你和皇上已經兩情相悅,想要好好過日子,那什麼事情都要攤開來說。我和你父親吃的就是這個虧,難道你要步我們的後塵嗎?”
池夫人歎氣,她著實是擔心。
夏侯渝狂搖頭:“事情哪裏有這般嚴重。”
“你別不放在心上,你這樣做,明麵上是好意,想要幫助皇上。可你根本沒有為你自己留後路,也沒有給你們兩人的感情留後路。你一點選擇的機會都沒有給皇上。”
夏侯渝不服,小聲道:“沒後路就沒後路了唄。”
“你這死孩子,怎的犯牛脾氣,你看看你做的一樁樁一件件,哪裏像沒心思的。要是你和皇上兩人當真就這樣散了,我看你哭不哭。”
“有些事情,你認為是為了對方好,可並不是對方真正想要的,你還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夏侯渝的眼中有迷茫:“娘親的意思是,我做錯了嗎?”
“這件事其實並沒有那麼複雜,我雖說是被擄來的,可段無涯當真沒有虧待我,再如何,我們也每到和段無涯撕破臉的時候,你和皇上也不必為了這件事情憂心。夫妻之間的事情,其實沒有誰對誰錯。”
看著麵前麵帶迷茫的女兒,池夫人也不忍心,拉她上前來。
“夫妻之間最要緊的就是相互信任,互相坦誠,一段感情不能隻靠一個人,這樣他也會感到累,它需要兩個人共同嗬護。”
她和夏侯傅就是吃了不坦誠的虧,一人猜忌,另一人不屑於解釋,想要修補的時候才發現,最開始的裂痕已經演變成了鴻溝。
“那寶書言他們怎麼辦?”
書言那孩子,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心中不忍。
“我問你,你們煉製蠱人的人是哪裏來的?”
“這個母親放心,寶書言特設了一個交易,都是些窮途末路的人,他們願意出賣自己的性命來完成一個願望,迎春樓會在幫助他們完成願望之後,才收取報酬。”
池語夫人蹙眉:“這樣的交易雖說並不幹淨,可也算是沒有良知盡失。”
“煉製蠱人朝廷早就大力打擊過,並且嚴令禁止,這件事情很難解決。寶書言知道這件事嗎?”
夏侯渝搖頭,要是說了,寶書言一定會自己出麵頂上去。
“你們三人找個機會坐下來好好談談,最後是什麼結果,坦然接受就好。”
池語夫人也頭大,還是上戰場打仗痛快些。
“西北事了,你們就回京。”
夏侯渝沒底氣地說道;“娘親,不用了。”
“嗯?”
“楚穆現在就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