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休息了一下,薑柳卿再次一點點地去搖轆轤,嬌小的身體在和轆轤較勁的時候,身體的曲線看在滕武軍眼裏,居然有一種奇怪的想法,要是能天天看她打水倒是享受。
水桶眼看著就要出井口,薑柳卿又沒了力氣一鬆手,眼看水桶就要再次跌進井裏,薑柳卿還沒有叫出來一隻大手已經抓住了水桶:“你這麼沒用的奴婢,都不知道被賣了多少次了。”
他把水桶提出來放在地上:“快點洗洗。”
薑柳卿低著頭拿著衣服轉身,滕武軍擋了過來:“又沒有人,就在這換。”
她麵色紅的發燙,很想懟上一句:你不是人?
壓住心中屈辱,有的事情隻要不是第一次,舅簡單許多。
脫下了外麵的衣服,滕武軍摸著下巴看著:“昨晚太黑沒看清,今天看來怪不得燕王會饞薑小姐的身子。怎麼還不穿上,想勾搭我不成?”
薑柳卿羞臊地合上衣服,拿了臉盆:“將軍奴婢伺候你淨麵。”
“我行軍慣了,可沒你們這些大小姐講究,洗個臉還要伺候。你自己去洗洗吧。”
他說完用手捧起清水,洗了洗臉看著薑柳卿洗完臉說了聲:“走吧。”
薑柳卿跟在後麵出了府邸,隨口問了句:“去哪?”
“當然是去吃飯,我可不想為了吃你做的飯搭進去一座宅子。”
薑柳卿心情複雜,自責?害怕?還是什麼呢?
這種複雜的心情一直保持到進了飯館,看著滕武軍坐下她站在他身後。
滕武軍喊了聲:“小二,兩碗打鹵麵,加肉。”
說完看著薑柳卿道:“你站在我身後做什麼?”
“嗯?伺候將軍吃麵?”
做奴婢不都是這樣?難道又錯了?
“伺候?笑話,我這麼大的人了,難道還要你喂?坐。”
兩碗麵端了上來,滕武軍拿起筷子攪拌麵條,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大口。
薑柳卿忙給他倒茶,耳邊傳來話語:“你們聽說了嗎?薑旭棟為了苟活,去做了閹人。”
“那廝好不知廉恥,我聽說改價就是被他害得。”
......
“滿了!”
在滕武軍的提醒下,薑柳卿發抖的手停了下來,放下了水壺,趕忙用袖子去擦桌上的水跡。
滕武軍倒也沒有說什麼,繼續吃麵。
肉香撲向了薑柳卿的鼻尖,雖然已有段時間不覺肉味,已經是饑腸轆轆,但她現在真的一點胃口都沒有,隻想多知道點兄長的消息。
還好,說話的人沒有住口的打算,繼續說道:“我聽聞伯爵府世代都是忠勇之輩,怎麼會有薑旭棟這樣的敗類。”
“呸,什麼忠勇之輩,那個虞山之色的薑柳卿,要是有半點她祖上的風骨,就該拔劍自刎,哼哼!還不是貪生怕死,寧可去教坊司伺候男人?”
這話說出來,有人附和:“就是,什麼狗屁虞山之色?就是個寡廉鮮恥的賤人,活該進教坊司。”
騰武軍的麵吃得很快,吃完了雙手抱在胸前也不知道是在和誰說話:“我這些年行軍打仗悟出一個道理,這個世上隻有食物會幫我。所以,隻要有吃的我就一定會多吃點。”
一直像雕塑一般坐在長凳上的薑柳卿看了他一眼,最終拿起了筷子開始吃麵。
滕武軍喊了聲:“小二,結賬!”
小二迎著笑臉跑了過來:“爺,剛才有位爺走的時候結了麵錢。”
滕武軍犀利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甩下一吊錢:“他的是他的,這個是我的麵錢。你是把錢還給人家還是自己留著當賞錢,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