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的滕武軍走了出去,一路無話回了府。滕武軍莫名地問道:“還疼嗎?”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薑柳卿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疼。”
滕武軍冷漠地說道:“疼這種東西,多疼疼習慣了就那麼在意了。不過我不喜歡麻煩。”
薑柳卿明白她的意思。
她現在已近自身難保,何必還要去保薑家的血脈?但還是焦急的說道:“將軍,求求你,隻要將軍救下孩子,奴婢奴婢以後一定盡心盡力伺候將軍。”
“伺候?你是說差點把廚房燒了的那種伺候?”
話還沒有說完,外麵有人傳話:“聖旨到!滕武軍接旨意!”
黃衣使者白衫兒。
香案是來不及擺了,兩人跪在地上,聽得太監讀到:“應天順時,受茲明命:今滕武軍殺敵有功,揚我國威,特封揚威將軍兼司隸校尉,賜黃金百兩、白銀千兩,美婢二十名,雲錦、寶石,欽此!”
“謝主隆恩!”
滕武軍拜謝。
按例給宣旨的太監塞了銀子,馮公公眯眼笑著:“恭賀滕將軍高升,雜家聽聞滕將軍驍勇善戰,甚是佩服,想來日後必然前途無量。”
寒暄了一番,滕武軍送走了馮公公,看看院子裏站著的美婢,問道:“有會做飯的嗎?”
美婢們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人走了出來:“回將軍的話,奴婢會。”
“哦,那有會暖床的嗎?”
雖然有思想準備,但是沒想到滕武軍問的這麼直白,一個個羞紅了臉:“奴婢們都會。”
滕武軍轉頭看著薑柳卿:“我現在兩樣東西都不缺,你在想想我憑什麼幫你?想清楚了在來找我商量。”
說完走向演武場。
滕武軍耍了一趟刀,看到薑柳卿一直在角落裏站著,走了過去:“怎麼?想好用什麼來換了?”
她搖搖頭,她一無所有。
“這府上吃穿用度都需要人打理,將軍可以找個信得過的人掌家。想必將軍是舍不得皇上禦賜的美婢做粗重活計的,她們的名冊奴婢已經整理好了。”
滕武軍聽了拿起陌刀往地上一戳,砂石的地麵被戳出一個深坑出來:“把刀給本將軍收好!”
刀?
薑柳卿心說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馬上去扶刀。
她用盡全力也沒能把陌刀扶住,哎呀一聲摔了一跤。陌刀壓在她身上,果然是沒有猜錯,這東西光憑重量就能把她壓死。
滕武軍回頭一看,薑柳卿已經狼狽摔倒在地上,手中抱著陌刀怎麼都站不起來。他蹙眉單手提起刀嫌棄的看著躺在地上的薑柳卿:“還不起來?真沒用。”
放好了陌刀,滕武軍說道:“以後采買你來安排,不是有人說會做飯嗎?那她負責做飯。還不去安排,要是再讓本將軍餓著,饒不了你。”
薑柳卿看看他:“將軍,您身上的衣服髒了,換給奴婢去洗吧。”
入夜滕武軍進了寢室,薑柳卿鋪好床遞過去名冊:“將軍這是美婢的名冊,你要選哪個侍寢?”
滕武軍拿起名冊扔在了地上的,薑柳卿嚇了一跳。
他是對皇上賞賜的美婢不滿意呢還是對隻叫一個人不滿意?
她縮了縮身體向後退了一步:“那將軍是想要幾個?奴婢鬥膽勸誡將軍還是不要縱欲的好。”
滕武軍撩起她的麵頰:“薑小姐學東西可真是快,連老鴇那套手段都學去了?薑小姐不去青樓可真是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