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窗軒,映月圓,隻影念千般。多少柔情墨研丹?隻為把誰盼?
醉紅顏,無怨言,陪你度冬寒。愛你今生到永遠,誰願與相戀?
苦相思,細追憶,愛你成傳奇。甜蜜笑聲隨風移,誰懂這歡喜?
情相依,心相係,今生不相棄。細水流年漫相惜,誰不醉這癡?
“入了宮,倒也未曾見你笑過。”
“你又沒有常常見到我,又怎會知曉我笑與否。”他的出現,著實令自己驚訝了不少。她不過隻是在此處靜靜待著,也未曾想過有人前來打擾。可在倒影中見到戴著麵具之人,她才斷定此事為誰。可是,他的出現,還是生怕被有心之人所瞧見,又要放大撅詞一番罷了。
一直以來,她似乎都已經將他的人從自己的生命中抹去,可再一次出現,有一絲絲的不安與惶恐外,皆無任何異樣之舉。“不過,自從赫連浦登基後,你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今日出現在此處,不怕被發現?”
“你的事兒我都聽說了,找你,皆是為了見你。”
見我?
他倒是來得如此巧合,在她沒有人安慰,獨自一人在此處靜靜,他倒是會挑時辰前來。
皆為可笑地輕歎道:“說得皇後之位皆是母儀天下,可那些人又何曾不是在背後詆毀。我的孩子,還不是照樣被人議論不是皇室血脈。如今,這孩子已經從我腹中離去,他們倒是消停了不少。”
如今她滿腦子皆是身下滿身的血跡,可她就是無能為力,也沒有辦法將其救下。
雖說是流產,可她終究不信。
她記得是陸夢嫻前來探望,亦是喝下她送來的補藥這孩子才會流產。
不防範於她,皆因當初一同入宮時,她心地純良。隻不過是愛慕這赫連燁的小姑娘罷了。
如今她被選為妃時,她心中對任何人都存有恨意,赫連燁本就該屬於自己一人,如今卻要與之共享,她皆是不滿。
按照宮中的規矩,皇上皆是要雨露均沾。可她終究壞了規矩,整日的霸占著。就算不霸占,赫連燁也曾踏入過任何妃子的寢宮,這一切,都是他允諾自己的。
而陸夢搖嫻當初對自己有恩,便沒有對她有一絲一毫的防備。
可當腹中的孩兒離去,又與赫連燁大吵了一架後,那一晚,他竟然臨幸了陸夢嫻。
他說得酒後亂了性,可那些解釋的話,她都不願再相信。
仿佛,那一刻她得到了背叛。
今日,她不過隻是大病初愈,可這身子皆還未恢複,就不願想一直待在屋內,如此煎熬,著實令人喘不過氣來。
“你在恨?”聽得她這番話中多了幾分恨意,一時他皆是不能輕舉妄動,何況,如今的她早已病入膏肓,唯有此計興許還能挽救一番。
恨?
她的確在恨,如若不恨,她還不知該如何堅強下去。
以往,她都不曾如此的脆弱。可此事,對於她太過不公。也未曾有證據,畢竟,證據早已不在。
難道,愛的太深,讓她變得極其的脆弱?
“我是恨,恨下藥之人,恨赫連燁從未了解自己。他如今隻顧著這天下,又曾顧及我的感受。孩子之死,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你這身子剛好,皆不可受涼。”握著她的手腕,皆是把脈。擰緊著眉宇,疼惜的雙目看向於她。“你這身子太過虛弱,我送你回去。”
“你就陪我在這兒多待片刻,與你好些未見,倒是有諸多的話想與你說。”
她這般虛弱的模樣,顯然便是為情所困。
退卻外套披於她的身上,無論他如何叮囑,她皆不會聽之。
淺然一笑之:“怕是,你定會問我,這幾個月我究竟去何處了是不是?”
“你的事,我如今根本不想知曉。”看著他那雙唯獨露出的雙目,為何這雙眸的柔情越發的熟悉。
漸漸地依靠在他的懷中,自是默然長歎而道之。“不過,如今我後悔了。”
“後悔什麼?”聽得她說的後悔二字,他的心卻不由顫抖著。有一日,他自是終有害怕的時候。
“後悔當初回來,後悔愛上赫連燁。我想出宮,這件事你可會幫我?”
“就因孩子一事,你就變得如此脆弱?君歌,你越來越不像當初那般堅強之人了。”他倒是對於此事尤為的不解,因此事而後悔,倒是太不像極往日的她。
“孩子沒有的那一刻,他確實幾番照料。可是,從他的眼睛中卻不再是以往那般神情。與他大吵一架後,他還不是臨幸了後宮的女子。他如今身為皇上,自是要為皇室血脈著想。而我腹中的孩兒,皆是被他們稱為野種,自是留不得。而那人害我的孩子,我本該報複,可是,在這皇宮之中又要顧及皇後的身份,太多瑣碎的事,我皆不願管之。我隻想,赫連燁能如往日那般便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