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歌所愛,皆是當初的赫連燁,而非如今滿腹心機的赫連燁。
以往她覺得自己很堅強,無論遇到何事都不會變得如此的懦弱無能。其實她不怪赫連燁,畢竟諸多流言蜚語一直壓在他的身上,如今還是保不住,皆是那個凶手一手造成的。
可她如今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去辯解一二,而自己也無法振作起來。以往麵對死亡,她自是無畏。可她麵對的是自己的孩子,還未出生,便是扼殺於腹中,這等心痛,自是無人能體會到的。
她皆是不甘心。
聽得她這一席話,他的心自是有感觸。
隻是他,從未真正走近她的心中,去了解她的一切。
深情地緊緊相擁,附在耳畔輕聲而道之:“這一切,都回不去了。”
“原來,你也覺得都回不去了。”他的這番話,自是說到她的心坎兒去了。可就算如此,她的心中也一直未曾真正的放下過。倏然,臉頰處襲來的一吻,著實將她嚇著了。“在這皇宮中,要是讓別人瞧見了,你我二人都沒有好下場。”
“我都不怕,你又怕什麼。”
君歌那一雙極其不敢相信的雙目看向於梓桐,這番話皆是出於他口。
畢竟,此處極其會被發現。雖來往之人極其之少,可她心中還是尤為的不安。
“梓桐,你該知曉……”
君歌的話還未道全,便是聽得身後人的聲音漸漸地傳來。
如此熟悉的聲音,她自是知曉是誰。
“身為皇後,竟然在此處跟別人秘密私會。”
“她怎麼來了。”
梓桐說得這番話時,君歌便是下意識地看向於他,自是不安地抓著他的衣袖,正想開口時,反被他所製止。
擰緊著眉宇的梓桐,皆是將她的身子扶起,轉身看向身後的一行人。
唯有葉姣儷與趙妍雅二人,其餘的便是她們隨行的奴婢。
趙妍雅見君歌還被這身旁的男人摟著,如此的恩愛,還背著皇上在此處偷人。
若不是方才見她獨自一人,又無意間見到她在此處幽會,便叫得葉姣儷一同前來,唯有這樣,才能證實她身為皇後做出此等齷蹉的事。
“沒想到身為皇後,還能做出此等齷蹉的事。”
齷蹉?
見得趙妍雅這般咄咄逼人的模樣,倒是早就做足了準備。
不屑地輕笑道:“本宮光明磊落,何曾有過齷齪的事。”
“我們這些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這個男人還摟著你,你當我們看不見嗎?這件事,臣妾已經派人稟告皇上,今晚,你們二人休想走。”一直以來,她都想搞垮君歌,可是都未曾有機會。好不容易,將流言四起,她腹中的孩子自是無福消受。可就算如此,皇上待他還真是仁慈。
如今此事,倒是正抓了著。
“朕在此處,你前去稟告也是無用。”
“你好大的膽子,戴著麵具就想冒充皇上。”心虛的趙妍雅,自是不敢相信。
在他懷中的君歌,從他開口自稱朕時,震驚的雙目便是看向於他。她自是不敢相信,所聽到的一切。就連聲音皆是與方才的不同,此時便更像是赫連燁。
怒意的他皆是看向她們,唯獨對君歌時,那雙眸卻變得極其的溫和。輕聲言道之:“君歌,一直以來你都想揭開這個麵具,難道你就不想見見這麵具下的我,究竟是誰嗎?”
她雖一直想要摘取他的麵具,卻從未得手過。如今他這般說得,雙手卻是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她生怕摘下麵具後,一切都……
微微顫抖的手觸碰她的麵具時,猶豫了些許後,才將其取下。
麵具緩緩地從他的臉上移下,所麵對的那張臉皆是赫連燁。
無論她怎麼看,此人就是他。
眾人;皆看得清清楚楚,此人是皇上無疑。
赫連燁見趙妍雅如此害怕,冷意的雙目皆是看向於她:“趙昭儀汙蔑皇後,打入冷宮。”
“皇上,臣妾隻是怕皇後被人蠱惑,而丟了皇室的顏麵。還望皇上開恩。”
趙妍雅話音剛落時,便是聽得一聲哨音漸漸地想起,也不知從何處而來的白衣人將自己所虜獲而不得動。
“早些你冒充宇文秋瑾,朕便未曾處罰與你。如今,這冷宮你非去不可。”
“將此人帶回冷宮。”
“是。”
“赫連燁,你為了一個女人對我如此心狠。君歌,往後我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君歌那雙恨意的雙目早已淡去,這一次,赫連燁如此之絕便是將其打入冷宮。可她終究不信,日後會步入她那般田地。
可當她聽到熟悉的哨音,見到熟悉的人,便是知曉,原來她都在被他耍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