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三月雨恨浮生(1 / 2)

微眯著雙目的赫連燁看向著他們一行人離去後,便是漸漸地退散而去。

雙手抓著她的肩膀,自是一語輕慰道:“日後,這個趙妍雅是生是死,皆是看她的造化。”

君歌未曾將她他的這番話放在心上,她曾記得先前他曾戴過人皮毛麵具,這一次,雙手撫摸在他的臉上,根本沒有絲毫的痕跡。這一刻,她竟然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欺騙。

自嘲自諷地輕笑著:“原來,一直都是你。”

“是,一直都是我。”緊緊相擁著她的身子,自是此時的皆是難以接受著一切。

可他隱瞞身份,皆是為了取得皇位。

怒意的雙拳狠狠地打落在他的後背中,眼眸中卻一直無法克製自己的淚水,不由自主地落下,就連雙手自是無任何地力氣漸漸地滑落。

“那你為何要騙我?我還以為,我當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可那一晚,我有多不敢想起。”

“就因我心裏清楚,才會害了你。”這件事,是他未曾考慮周到。皆因,他明知自己是誰,要她的身子皆是天經地義。有時,他自是甘願用梓桐的身份陪在她的身邊。可後來,這並非長久之計。

深情地吻皆是吻落在額間,吻了許久才緩緩皆然一道:“先前,我有幾度想與你坦白,自始至終都未曾說出口。可有些話,亦隻是未曾道明白。這一次,我本就想與你坦白一切,若不是趙妍雅的出現,才有了機會將她打入冷宮。”

“所以,你一直用墨芸閣閣主的身份接近赫連宬,就是為了取得他的信任。而我,一直被蒙在鼓裏,還被你耍的團團轉。看來,這一切都是我的笑話。”起初,她還在懷疑他的身份,如今全都浮出水麵時,她便心中明了。這所有疑惑的事,皆因他這個身份罷了。

可偏偏最為可笑的是,她愛的人,竟然是同一人。同一人在她的麵前時,心性如此之差,她自是認不出。就連那雙眼睛,她有幾分懷疑,卻是不敢相信。而當他故作用人皮麵具欺騙時,這張臉明明便是她,她也未曾察覺一二。

直到方才墨芸閣的手下出現時,她自是全然信之。

笑話?

他從未如此想過。

這一切的一切,皆是他原本的計劃。

可他承認,曾利用她對付赫連浦,畢竟,一直以來她皆是自己的人,無非這是他當年犯下的錯。

可直到他真正愛上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捧著她的臉龐,自是言道一二著:“我承認,先前是利用你,可後來,當真是情不自禁。”

“你的情不自禁,害了我一生。”

如今這情不自禁,他已經沒有任何資格說得這番話。

“怪不得,先前你就對皇室極其的清楚。還讓我愛上你,就因你是赫連燁,用隱瞞的身份,讓我一步步接近你,讓我對你無法抗拒。赫連燁,你不知這樣太過了嗎?”

他過分的豈止有這些,當初她還真的以為背叛赫連燁,原來,她自己並沒有背叛,一直以來都是他。用身體交換之人,皆是他——赫連燁。

燈下重讀腸斷句,多少悲歡生幾許。

淒風吹落兩情花,苦水化為三月雨。

滿地芬芳思萬緒,暗恨浮生人已去。

惟將往事煮成茶,誰料癡茶成醉語。

翌日

宮宏宇見得她這一身輕裝,退卻所有的首飾前來,一時,倒是想起在在淮王府時的模樣。

見她想要飲酒,便是一把將其奪過她的手中的酒杯。她這身子還未痊愈,更是喝不得酒。

默然地長歎一道之:“昨晚的事,我可都聽說了。”

“我還未說得何事,這消息倒也傳入哥哥耳中,未免太快了些。”他這幾日雖在軍營中可這後宮的事,除了那些多嘴的下人嚼舌根以外,這裏的人皆是得不到任何的消息。

而赫連燁也一直在身旁,自是沒有機會與他說得。如此一來,更便是極其地令人不解罷了。

自是尤為豪放地雙手支撐於地,看向這訓練場,著實極其的枯燥、乏味。

“我本就為皇上掌管墨芸閣中的死侍。”

“怎麼可能?”

死侍?

他怎麼會替赫連燁掌管墨芸閣的事?

倏然,她倒是想起先前他曾說,一直以來都是赫連燁的人。原來……

“一直以來,你都有一事不曾知曉。這件事沒有皇上應允,我皆是不得開口。如今,皇上親自向你坦白一切,看來,這真相,自是要告訴你。”

真相?

得知赫連燁是墨芸閣閣主一事,難道不是真相?

竟然從哥哥的口中道出真相二字,原來,還有她自己不曾知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