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燁,你究竟還有多少事一直隱瞞著我?
自從赫連燁是墨芸閣閣主後,見到絮兒時,今日一早便是質問於她。
先前怪不得赫連燁唯獨對絮兒如此的苛刻,原來絮兒是知曉他的身份,才會在寧王府中如此的害怕於他。
絮兒入府,皆是他在幕後策劃。
無論暗中於赫連燁相見,他自是知曉,隻是他從未有一絲一毫的破綻在自己的麵前暴露著。
宮宏宇見得如此不解的模樣,這件事,本就對於她而言向來都是不知情的。
畢竟,此事終究要從宇文府被抄家之日說起。
那時,他們二人皆是被困火場之中,他乘慌亂便是往府中的後院跑去,便是在這時遇見了赫連燁。
當時,他抱著昏迷不醒的君歌,對於所有事她自是不知。
若非赫連燁相救,他們二人皆不會逃出宇文府。也是從那日後,他便下定決心要跟隨於寧王。可他卻是讓他們二人前去淮王府讓其收留,成為赫連浦的手下,為他做淮王府的探子。
他們二人的年紀雖相差不大,可那時他終究不明白,為何當初赫連燁非要將他們二人成為在淮王府裏的細作。
後來才得知,原來宇文府遭遇皆是因太後想要得到先皇的遺詔。他們二人當初若是留在赫連燁的身邊,定會難逃一劫。就算隱姓埋名,終究對赫連燁的大業無任何的作用。
唯有此計,方可助得一臂之力。
就連第一次刺殺,他皆雖為暗中看護,可他皆是假扮閣主的身份刺殺赫連燁,這計皆是他所想。
皆因每一次赫連浦有所行動,他都會上報。
“原來,當初所救我們的是赫連燁而非赫連浦。”一直以來,她都以為都是赫連浦是他們二人的救命恩人。她還想報答赫連浦的大恩,殊不知,這一切竟然還是赫連燁。
仿佛這兜兜轉轉,終究逃不過赫連燁的掌心。
“其實,在你大長後,皇上自是想要見你。若非赫連浦讓你一人前去墨芸閣,想必還會想方設法的想要與你相見。”
“可相見的後果,便是利用。”
在皇宮第一次見到他時,他待人終究不同,她皆是奇怪,一個王爺為何唯獨對奴婢另眼相待。若不是聽得這些真相,想必也不會知曉。
這所有的一切,皆是赫連燁一手謀劃。
他說得沒有野心,隻是他不曾顯露。
他要的是借赫連浦的手殺赫連宬,而他,手握兵權,自是可操控一切。原來,每一步,都宛若下棋一般,步步布局罷了。
倘若這一路來,都沒見過赫連燁,興許會是不同。
可終究,這一場陰謀,皆是他一人策劃。
他們二人的命運,早已在他將其送入淮王府的那一刻便是早已注定,沒有一絲絲的改變,更不能在他的掌心中去更改自己的命運。
“利用皆談不上。”對於他而言,從未有過任何的利用之意。畢竟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在於複仇罷了。可唯獨君歌,卻是有些不同。
“可赫連燁本就是利用過我,何來談不上。”他所做的一切,想必皆是為了他自己,順道才將他們二人的複仇之心給了卻罷了。默然自是長歎道。“我自是納悶,為何非得是我。”
“皆是你與眾不同。”
“皇上過來也不出個聲。”
一抬眸便是見他極其緩慢地走來,負氣地皆是別過頭,不願再看向著他。
“你們兄妹二人談心,朕怕是打擾。”雙眸不由自主地看向於君歌,倒是她那般負氣的模樣,還真不知該如何勸動著她才是。
“既然皇上已經前來,臣就告退了。”
君歌見他便如此一走了之,正想上前跟去時,反被赫連燁緊緊摟於懷中,自是擰緊著眉宇,柔情相言道:“如此不願與朕待在一塊兒?昨晚,心裏的結不都是解開了。”
解開?
昨晚的事是解開了,唯獨今日的事,還未曾解開罷了。
自始至終,他都從未給過自己一個真正的答案,也是不知是真是假,心中自是多了幾分懷疑。
“當初將我送給赫連浦,你究竟如何想的?”
“我說我會後悔了,你可信?”
“將信將疑吧。”其實她是信,畢竟,他所愛自己的那份情,終究不曾有過改變,她皆是信罷了。
“既然信,就不要多問。畢竟,這一切都過去了。都該,重新開始才是。”
重新開始?
他那雙如此真摯的雙目,她還不知會擁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