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蝶隱約有一種感覺，這個身體並不完全屬於自己，比如自己看見元素稹時那種縹緲感，再比如那麼冷的天落水之後，卻什麼毛病都沒有。
“主公接下去什麼打算？”
“你呢？打算跟著我嗎？”白羽蝶觀察著他的神情，“你在江邊等我不單單是為了救我吧？”
“……”陽伯沉吟不語。
“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白羽蝶可猜不出超出自己認知範圍的東西，但她知道陽伯不會害她，若不是他在宮變時救了她，恐怕她現在也感受不到那麼多事物。
“您得回京畿啊。”陽伯嚴肅中帶著點焦急，讓她想起了初中的班主任。
“回去幹嘛？”
她的眼神逐漸黯淡，就像陸寅說的那樣，她進不了齊國公府的門。並不是無法踏進朱門的遺憾，而是不能與他共度餘生的無奈。
陽伯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口:“您得取回自己的身體。”
“我可不想當老女人。”白羽蝶很滿意自己的身體，“而且公主她樂在其中，怎麼可能換回來。”
“原本的身體和靈魂會互相吸引，你們兩個不能……”陽伯說了一半戛然而止，似乎不願也不敢再說下去。
白羽蝶沉默，垂下眼眸:“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想要當真正的白羽蝶，就得讓元素稹消失，反之亦然。”
“是的。”陽伯沒想到白羽蝶一點就通。
“但我和她不相見不就行了，我躲得遠遠的。”白羽蝶穿越過來之後感覺良好，並沒有什麼不便。
“你現在是覺得沒什麼，但在再往後就會出問題了，你現在的身體隻是個容器而已。”陽伯想著會出現的問題，“比如，你無法孕育生命，因為你自己都不夠完整。”
白羽蝶瞪大眼睛:“還有這種好事？你怎麼不早點說？”
“……主公，請您矜持一點。”陽伯自然知道她腦子裏想些什麼。
“咳，那是有些麻煩，古代子嗣觀念那麼重，那就是兩個解決辦法，要麼換回自己的身體，要麼弄死元素稹？”白羽蝶回想起那個驕縱的公主，“感覺都不需要我動手，元素稹的時限也不多了呢。”
“這就是麻煩的地方……有人保她……”陽伯欲言又止。
“是不是有別的穿越者，而且知道我去過那個世界。”白羽蝶一下就想通了留下元素稹的目的，“穿越者在皇族吧？”
陽伯難以置信地看著白羽蝶，沒想到她已經推算到這種程度了，她果然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有了定數。
“那人會保元素稹不死。”白羽蝶忽而想起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那怎麼才能換回身體呢？”
“兩人站在我的陣裏……”陽伯還在比劃著地麵。
白羽蝶立馬打斷了他:“那前提是需要元素稹配合吧？”
“那肯定啊。到時候你們倆一換，身體也會恢複到靈魂互換前的狀態。”
“一鍵還原？有點意思啊。”白羽蝶臉上露著黠笑。
“您又在想什麼有辱斯文的東西？”
“別亂說。”白羽蝶被說中，心虛起來，“我在想，公主她會同意嗎？感覺她知道這個原理後，更想把我除了。不行，我不要回京畿。”
“您怎麼能退縮呢？您是真正的公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