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得留意,“潮生哥哥,我、我看到新聞了,你不要傷心,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的。”
剛說完,她就被人給拽走了。
“薑小姐,我們知道你是小江先生的未婚妻,你能不能幫幫我們應付一下這些媒體?”王東開口說道。
他大老遠的就看見薑一一一個人在門口孤零零的站著。
江潮生早就從療養院離開了,他的態度也讓江家的眾人不敢出現在這裏,而眾多聞風而來的媒體也不是他們這些打工人能應付的。
現在隻能靠薑一一了。
“薑小姐,求求您了,幫幫我們吧。”
薑一一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好吧。”
烏壓壓的一大片媒體圍著薑一一,話筒都快捅到她的嗓子眼了。
“薑小姐,請問您能聊一下江老先生的去世過程嗎?”
“江老先生名下的產業如此之多,請問是如何分配遺產的呢?”
“請問遺囑會公開嗎?如果是的話,那又是什麼時候呢?”
“為什麼二房沒有一個人出席,反倒是您這位未過門的媳婦出麵呢?”
“是不是小江先生出什麼意外了?”
“薑小姐,請您回答我們的問題!”
“薑小姐......”
一旁的保鏢奮力維持場麵上的紀律,但也是杯水車薪。
薑一一緊緊地護著自己的肚子,“各位媒體,請一個一個來!”
但是沒有人聽她的吩咐,一個未過門的未婚妻在這些人眼裏沒有任何的威信。
江潮生就坐在車裏靜靜地看著她,她額頭上流了很多的汗,嘴唇有些幹,發絲隨著風在空中飄揚。
很瘦弱。
很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陳特助硬著頭皮開口,“您要不要去幫幫薑小姐,她一個人可能......”
江潮生隻是笑。
卻滿是諷刺。
“不用幫她,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我跟她說要她去了嗎?你看看整個江家有誰敢去?就隻有她!”
說完,江潮生煩悶地扯開領帶,一臉不耐。
“那我們現在還去夫人那嗎?”
江潮生踹了前座一腳,“去。”
與此同時。
薑一一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沒有人願意上來說一句話,有人不允許,所以這些江家人不敢。
那到底是誰?
現在江家的繼承人。
江潮生?
這個念頭一出來,薑一一渾身都打起了冷戰。
為什麼呢?
薑一一想不通,頭還疼得厲害。
王律師看見她不舒服,急忙將人從記者群的包圍了帶出來。
他將薑一一帶到休息室,“薑小姐,您怎麼樣了?用不用給您帶個醫生過來看看?”
這人要是在這出了差錯他可擔不起這責任。
薑一一直直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詢問,“江潮生現在在哪裏?為什麼江老先生去世後這裏一個江家人都沒有出現?”
看出他的吞吞吐吐,薑一一冷笑,“你最好跟我說實話,否則江潮生不會放過你的。”
江潮生?
“薑小姐,你恐怕還沒把自己的位置放清楚,”王東滿是嘲諷,“你一個未過門的未婚妻憑什麼能和媒體對接,你就沒想過為什麼嗎?”
就沒想過是有人在故意害你嗎?
薑一一整張臉瞬間變得很難看,她踉蹌一下,顫著聲問,“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是江潮生的未婚妻,除了他有誰敢動你?”
如果說剛才薑一一還不願去相信,那麼現在她覺得自己整個人的世界觀都在崩塌。
她全心全意對待的人,竟然要這樣對待她。
薑一一:“江潮生現在在哪裏?”
王東扯扯嘴角,“我怎麼知道?你去問他不更快嗎?”
薑一一擰著眉頭,不予置否。
她拿出手機撥出一個熟悉的號碼,“喂,陳特助,他現在在哪裏?告訴我,求求你了。”
陳述愣了愣。
他看向山上的那個男人,歎口氣說道,“老板現在在南山那。”
“謝謝你。”
*
南山。
車子在山下停住,江潮生推開門。
山腳下是徹骨的寒意,冷氣吹來,樹上的積雪撲簌撲簌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