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的是,這凝重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那藍袍人終於緩緩開口打破了平靜。
“我聽說你得罪了土行堂的那紈絝少主?”
“確有此事!”林輕凡不卑不亢的回道,他知道對方叫自己前來不可能是為了追究此事,且不說土行堂與火行堂的關係一直不睦,就算是要治他的罪也不用如此大費周章,隻要一聲令下著手下布下天羅地網方可。
“你好大的膽子,那土行堂堂主羅九章連我也忌憚三分,你竟然敢傷了他的兒子?”
藍袍人猛地睜開雙眼,如刀子般的目光直直的刮在林輕凡身上,想將後者從裏到外看個透徹。
“堂主過謙了,若你真的忌憚此人,隻怕早已將我就地擒拿扭送去那土行堂獲得寬恕,但我看你並無此意。”
林輕凡臉色不為所動,他將自己隱匿成一口深潭,一段朽木,根本無法被任何人看出端倪來。
“何以見得?或許我正有此打算,來人啊,給我拿下這出言不遜不知天高地厚之徒!”藍袍人突然大袖一揮,房門大開,從外麵衝進來一幹護衛,個個體內真元奔騰如河,帶著絲絲壓迫之感,像是一座座鐵山般朝林輕凡傾軋過來。
林輕凡並未做反抗,隻是冷笑的看著前方,口中悠悠回道:“堂主不必再行那試探之舉,我對火行堂並無惡意,反倒能幫忙改善你們如今的困境,你難道就不想重現此堂曾經的輝煌,就甘心被另外四堂壓上一頭?就甘心被他們指手畫腳而不敢回擊?”
“放開他!退下!”藍袍人朝著護衛們揮了揮手,沉聲喝道。
林輕凡整了整身上的衣衫,嘴角帶著一絲淺笑望著前方,似乎一切都成竹在胸,臉上未現一點驚慌之色。
“你有何能耐能幫我們火行堂走出困境?若你的答案未能讓我滿意,等待你的便是下到獄中飽受折磨!”
藍袍人語氣轉冷,死死的盯著林輕凡的眼眸,想從後者裏頭看出一些端倪,可是那雙眼睛卻如汪洋一般深邃,根本不像是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所能擁有,反而像是那飽經世事滄桑的一名中年男子,城府已融入了骨髓,難以捉摸他的真正心思。
“若我所聞沒錯,火行堂之前之所以輝煌,那是因為你們擁有一朵地階火焰‘青鸞靈火’,可是如今此焰已經丟失了。”林輕凡神色肅然回道。
“你是如何知道此事!”藍袍人臉色一變,伸手一攝那火雲刀已如手中,渾身煞氣凜然,雙目中滿是殺意。
“無意中聽秦頭領提起。”林輕凡像是根本沒有感覺到那股駭人的殺意淡淡回道。
“秦風揚!”
“你也別怪他,他隻是不小心被我給套問了出來,若非如此,我又如何會站在此處與你交談許久?”
藍袍人突然哈哈大笑一聲,手中長刀一甩刀鞘鏗鏘一聲彈飛出去,深深地嵌入了地麵之中,赤紅色的光芒頓時將整個房間映得通紅,那是一把熊熊燃燒著的劍,如今解開了劍鞘的束縛,開始朝四周空間內擴散著一股股灼熱的力量,像是要把一切都焚燒一空。
“小子你看起來事事成竹在胸,可是你錯了!”
林輕凡雙瞳一縮,心中感覺到一陣不安,他抬頭望去,隻看到眼前那把長刀刀身上的火焰中有一個模糊的青色影子,高貴而不可侵犯,他忽然間明悟了什麼。
“所謂的青鸞靈火丟失根本是子虛烏有,而是被我融煉入了此刀之中,隻是我一直沒有煉化完全這才讓人放出消息給世人,還讓整個火行堂韜光養晦,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強勢歸來,現在知道你所謂的籌碼是多麼可笑麼?”
藍袍人突然將長刀收回,口中大聲喝道:“來人!將此人下入獄中,未得允許不得任何人接近!”
“慢著!”林輕凡連忙出生阻止。
“還有什麼花言巧語?”藍袍人臉上滿是戲謔。
林輕凡深吸了一口氣回道:“我能幫你快速煉化此寶,作為交易,你要暫時庇護我在蚩尤城的安危,即便是迫於土行堂的壓力也不能將我交出。”
“此話當真?”藍袍人臉上有些不信,他火行堂身為火神會的分堂之一,旗下的匠師也不在少數,可是卻都對此毫無辦法,如今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說他能夠解決這個難題,叫他如何肯輕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