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這樣想著，就收拾好東西，然後輕飄飄的走了。隨手一揮，讓墨玉也留了下來。不管怎麼樣，都由她自己麵對吧。
靜安閣一如既往的安靜，青女一如既往的站在門口，如煙一如既往的覺得有些忐忑。推開門，才發覺裏麵陡然多出來好多空地。原本鋪滿整個木地板的金絲地毯，現在沒了。原本緊緊密密一排一排挨著放著的書，隻剩下了幾本在空空蕩蕩的書架上躺著。連各式各樣的家具，往日裏看上去還算齊整，如今也都撤的七七八八。看起來，這房子也就適合一個人生活。
“如何？”
如煙看的正奇怪著，華歌卻突然巧笑倩兮的出現了，說了這句話。如煙轉身看去，華歌正笑吟吟的坐在窗戶邊上，赤著足，一雙可愛小巧的腳悠悠的蕩著。看起來十分愜意。
“哦，你說的是這的擺設？”如煙後知後覺，道，“看起來空空蕩蕩。”
“左右放在這裏也是閑著，我就隨手送人了。”華歌一反往日的冷淡，開始聊著閑話。
如煙腦袋轉不過來彎，隨手就送人了？天啊，怪不得墨玉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原來最近華歌又這樣做了。
“你喜歡就好了。”
“妖姬說她也算心怡的長輩，所以送了賀禮。”華歌依舊彎著嘴角，卻拋出了這般話。
如煙詫異的看著華歌， 華歌動都沒動。這關係也太過錯綜複雜了。妖姬什麼時候成了心怡她的長輩？妖姬什麼時候能和華歌這麼熟，現在還由華歌帶話？
“這怎麼一回事？”如煙問道。
華歌但笑不語，過了會，看如煙傻站著，才說：“心怡跟我一樣和你娘親的娘家是親戚。”
如煙隻覺得天雷轟轟的閃過，心怡居然也是娘親的娘家親戚。這到底怎麼一回事？不等如煙反應過來，華歌似乎很喜歡她的反應，所以接著又拋出了一句話。
“我要走了。”
“你要走，去哪裏？”
“去哪裏就不是你管的事情了。不過，我再也不會主動去找霍毓，這你放心。”
“霍毓他？”如煙不好意思說自己和霍毓前段時間的事情，可是之前華歌一直說她等霍毓很久了。前些日子，霍毓又和她略微親近了些。
“我就是太相信了，所以才這麼……”
華歌的神色突然稍稍帶了悲傷，卻立刻不見了。如煙敢肯定，哪怕之前她對自己的笑臉都是演戲，方才的表情卻絕對是真實的。因為，她十分小心的遮掩了那一絲的情緒波動。到底是怎麼回事？
“浮雲易散，朝花沉落。”華歌突然感慨起來，然後微笑道：“如煙，知道我為什麼叫華歌嗎？就是因為我的歌聲……”
那一瞬間，她的眸子帶了醉人的芬芳，閃著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