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想,我是喜歡上他了(2 / 3)

肖安寧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羞怯的笑意,她感慨道:“木兮,咱們學長真好。”

我笑了笑沒說話,蘇奈在旁邊夾著鍋裏的培根,問我:“木兮啊,何越這麼幫你,他是不是喜歡你呀?”

我搖搖頭,說:“沒有的事,我是昨天才知道何越是我的歌迷。我昨天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幫我,他說出了實情,說他和我的名字都是取自《越人歌》,說他以前疲憊的時候就聽我一兩首歌曲,我覺得他這麼幫我大概就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偶像這麼落魄吧。”我無所謂地說道,專心吃起了自己最愛的藕片。

蘇奈蹙眉思索,笑道:“可我怎麼覺得他喜歡你啊?”

“你就別打趣我了。”我朝蘇奈作揖,懇求道。

肖安寧在旁邊幫著我說話:“就是就是,蘇奈,你別打趣木兮了。”

蘇奈不理會肖安寧,繼續說:“木兮,我覺得何越不錯,上次你喝醉一個人回去,我打電話讓他出去接你,他還擔心地問我你怎麼會喝那麼多酒。我看啊,何越就是喜歡你,你們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隻要你主動一點點,他肯定就會被你收服了。木兮,你現在可以重新開始一段戀情了。”

我笑而不語,肖安寧拍打著蘇奈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重新開始一段戀情,就算我心裏對何越有好感,也不敢跟他在一起。

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心裏有過疤,就不敢再將自己輕易地推出去。

我們三個回到了濱海,申請讓肖媽媽轉院。

辦理完一切手續,蘇奈開車帶我們去陳毅陽的醫院。何越已經在醫院裏等我了,他替我們辦理好了一切手續,隻等病人住進去就可以了。

肖安寧在陳毅陽麵前不停地道謝和叮囑,陳毅陽見過大世麵,笑道:“照顧病人是我們的職責,再加上我這小侄子都親自過來了,我們一定會重點看護這位病人。”

肖安寧轉向何越,輕聲道:“謝謝你,學長,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不用客氣。”何越淡淡地說道,然後朝我走過來,低聲說,“這裏都已經解決好了,你現在跟我下去,我們去見黎川。”

我忙點頭,說:“好好好。”然後我又扭頭對蘇奈和肖安寧說,“我現在跟何越出去一下,等會兒你們自己回學校。”

“走吧,有我呢。”蘇奈朝我揮了揮手。

何越轉身對陳毅陽說:“這兩個小姑娘就麻煩你了,陳叔,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陳毅陽笑得和藹。

何越看了我一眼,我跟著他往醫院外麵走去。

車上,我問何越:“我再去見黎川,不會被他趕出來吧?”

“看你的造化。”何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明明就是他幫我找來黎川的資料讓我去登門道歉的。

我瞪著何越,不理睬他。

車子停在魔芋唱片的樓下,何越說:“你自己上去,我回公司了。”

“回去吧。”我也沒想過讓何越陪我一起上去,便朝他揮揮手。

何越駕車離去。

在魔芋唱片樓下站了一會兒,我用百度地圖搜索到了附近的咖啡店,跑去買了杯UCC。黎川喜歡喝加了一勺半白砂糖的UCC,資料上寫著的。

我捧著熱乎乎的咖啡來到了黎川辦公室門前。

我做了個深呼吸,敲了敲房門。

“進來。”黎川的聲音傳來。

我推門而入,黎川正嚴肅地盯著電腦,手裏的鼠標在不停地滑動。

我走過去,將咖啡放在他的辦公桌上,恭敬地說:“黎總監,您的咖啡。”

“嗯。”他頭也不抬,含糊地應道。

我站在辦公桌旁,又說:“UUC咖啡,加了一勺半白砂糖。”

黎川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終於抬起頭來看著我,說:“是你?”

我笑道:“黎總監,我是專程來給您道歉的。”說完,我朝黎川深深鞠了一躬。

黎川無視我的話,繼續瀏覽著電腦,偶爾還在鍵盤上麵敲打幾下。我站在一邊,兩隻手相握放在腹前。

黎川沒說一句話,也沒讓我走。我站在他對麵,不知道該做什麼,隻能幹站著。他工作很投入,仿佛我不存在,偶爾端起咖啡喝一兩口又放下,繼續工作。

我站得有些歪歪扭扭的,因為腳上穿著高跟鞋,很快腳就累了。

半個小時後,我支支吾吾地開口:“黎總監,我能去下洗手間嗎?”

黎川沒有回答我,當我是個透明人。我隻好繼續站在原地,不敢抽身離開。又過了半個小時,黎川從電腦前抬起頭來,伸了個懶腰,見我還站在這裏,便奇怪地問:“你不是要去洗手間嗎?”

我有些尷尬,說:“謝謝。”然後急忙逃離了辦公室。

上完洗手間出來,我往總監辦公室走去,剛走到門口,就看見黎川和秘書從裏麵走了出來。秘書在向黎川彙報著工作和行程,黎川一邊穿西裝一邊聽,直接從我身邊走過,我剛想喊他一聲,又怕打擾他工作,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進了電梯,去了車庫。

我連忙把關於黎川的資料翻出來,得知他下一個行程要趕去漁山島監製《歲月如歌》MV的拍攝,而MV的男主角和導演正是何越。

我急忙給何越打電話,說:“何越,你要去漁山島拍攝《歲月如歌》對不對?我跟你一起去。”

何越那邊傳來許多人的聲音,過了一會兒,他走到了安靜的地方,對我說:“那你先回清水灣收拾東西,我們要在漁山島待三天,我離開公司就去接你。”

“好。”我連忙掛了電話,走出魔芋唱片,攔了輛車回到了清水灣。

我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箱,把洗漱用品、內衣、充電器等東西全部整整齊齊地放了進去。行李收拾完,我又去何越的房間給他收拾東西。

幾乎是下意識地,我知道何越需要帶什麼不需要帶什麼,很快就給他收

拾好了。

看著麵前打包好的行李箱,我不由得笑了,原來我竟這般了解何越的生活習性。

我將行李箱推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等何越回來。

下午五點,何越回來了。他進來見我將行李全部打包好了,順手提過行李箱,說:“我們走吧,我叫了出租車在樓下等,要先到港口坐輪渡過去。”

何越推著他和我的行李箱,我急忙換鞋關門,問:“你不檢查一下有什麼東西沒帶嗎?”

“不用了。”何越按下電梯按鈕,進了電梯。

我乖乖地跟在他身後,幫他擋著電梯門。

上了車後,我跟何越都坐在後排,他時不時地看看手腕上的表,說:“時間有點兒趕,公司的事情太多了。到了漁山島後,隻要我們在工作,你就少說話,黎川不喜歡工作的時候被別人叨擾。”

“知道了!”我嚴肅地點頭。

出租車停在港口,工作人員過來幫我們提行李,我跟著何越上了輪渡,看見黎川也在。他穿著一件駝色的羽絨服,兩隻手插在羽絨服的衣兜裏,看我也上船了,不禁說道:“這個小丫頭還挺執著的啊,何越,出來外拍還帶了個小助手?”

“她不是陪我,是來見你。”何越走過去,跟黎川親密地撞了一下肩膀,然後回頭招呼我,“你過來吧。”

我抑製住心裏的緊張,讓自己看起來淡定從容。

我走過去說道:“黎總監好。”

“被你放了兩次鴿子,我一點兒都不好。”黎川說道。

我有些尷尬,緊緊咬著嘴唇不說話。

何越抬起手,摸了摸我的頭,說:“黎川跟你開玩笑呢。”

黎川的眼裏帶著不知名的笑意,他對何越說:“走,上去喝酒。”

說完,他轉身往輪渡頂層走去,何越示意我跟上。

我跟著他們來到頂層,上麵是一個很大的平台,中間有一張長長的桌子,上麵鋪著白色的桌布。

桌上擺滿了香檳、蛋糕和水果,頂層平台的四周還有供休息的躺椅。黎川端了一杯香檳酒,坐在躺椅上,看著大海盡頭的夕陽,感慨道:“真是夕陽無限好。”

我規規矩矩地站在旁邊,根本無心欣賞夕陽與大海。何越走過來,遞給我一塊蛋糕和一杯飲料,說:“不用太緊張。”

我點點頭,接過蛋糕和飲料,走到一邊的凳子上坐著。

說站得高看得遠,這話一點兒也不假。坐在輪渡的頂層,寬闊的大海一覽無遺,夕陽的金色光芒落入大海,整個海平麵都變得金光閃閃。

黎川招呼著我:“小丫頭,你過來。”

我連忙放下剛吃了一口的蛋糕,小跑到他身邊。黎川拍拍左邊的躺椅,說:“坐這裏吧。”

我看了一眼坐在他右邊的何越,何越用眼神示意我坐下。我不安地在黎

川旁邊坐下,之後黎川再也沒有跟我說過話,隻是和何越討論著一些MV分鏡頭的事情。

我謹記何越的話,不插嘴,安安靜靜地靠著躺椅眺望遠方。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們的輪渡在晚上七點到達漁山島。

為了接下來幾天有更好的精神進行拍攝,到達漁山島的那天晚上我們都早早地休息了,第二天十點鍾開拍。

我本來還在迷茫,既然黎川工作的時候不喜歡別人叨擾他,而我們會在漁山島待三天,這三天都會工作,那我該如何接近他呢?

為了想這個問題,我翻來覆去一夜都沒有睡著。

結果是我想多了,因為拍攝的時候,我幾乎忙得沒有時間思考該怎麼獲得黎川的原諒。我一直以為黎川是一個穩健的男人,但他其實就是一個頗為無賴的人。

“何越,我告訴你,今天不能用替身,我要你抱她你就得抱她,要你親她你就得親她。”黎川指著女演員衝何越嚷道。

何越壓根不理會他,說道:“分鏡頭是我寫的。”

“錢是我出的!”黎川朝我伸出手,我連忙將手裏的水遞給他,他喝了一口又遞給我。

我看著大冬天還赤腳站在海水裏的何越和女演員,有點兒心疼。

黎川看著手裏的腳本,念道:“副歌這裏啊,第一段副歌這裏,我覺得還是改成你們親吻吧。何越,你躺在淺海裏,悠悠吻上去,攝像師給我每個鏡頭都取一個畫麵。”

“躺在淺海裏很冷的。”我不由得說道。

“那你上吧。”黎川歪著頭看著我,好似我是一個怪物。

我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我什麼都沒說。”

黎川說:“去買些吃的過來,我一工作就容易餓。回來之後幫場務攔攔遊客,道具組那邊缺人手,也去幫幫忙,反正別閑著,畢竟你來的經費都是算在我賬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