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大夫。”周放急的滿頭大汗,大聲命令府中下人,看向許海棠的眼神滿是愧疚,好在府中有大夫及時趕到,一群人七手八腳將許海棠抬到屋中救治。
溫適君擔心許海棠,欲要跟著眾人一起進屋,卻被周放一把拽住。
“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周放眼眸中泛起一層冰,淩冽的目光如同冰錐般,欲將溫適君穿透,更欲撥開她的內心,瞧個清楚。
“拿開你的髒手,憑你也配碰她?”嚴一川毫不客氣,抬腿將周放踹翻在地,拉著溫適君的手朝門外走去。
“嗬嗬,我為什麼不配,溫柔兒最喜歡我摟著她睡,她柔軟的身子每晚都會緊緊的貼著我。”周放坐在地上,臉上帶著嘲諷和不甘。他的心隱隱作痛,情緒複雜,更多的是不舍。他不是在生她的氣,隻是通過找事,在變相的挽留她。
在場的眾人直勾勾的看向嚴一川,大將軍被人戴了綠帽子!看來周放今日是必死無疑了!
嚴一川眉頭深鎖,身軀如挺拔的鬆柏,不動聲色的聽周放把話說完。他的劍上留有一抹未幹涸的血,半眯著眼睛,讓人捉摸不透。
溫適君仰頭望向天空,天很藍,藍的讓人感到憂鬱,看來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周放這家夥是不會放過自己了。
“周大人 ,我是嚴一川的夫人,你深愛的朵顏娜為了籌集軍餉,派手下扮作強盜四處掠奪,無意間綁了我,冤家路窄,我被你家大房買回來給你作妾。這幾日,你我之間並有過男女之事,請你不要再說讓人誤會的話。”
溫適君表情嚴肅,她的聲音很大,不隻是說給周放聽的,更是在向眾人證明自己的清白。
“周大人,我和你往來無冤近日無仇,請你不要讓我為難。在你的矮簷下委曲求全,實屬無奈,求您高抬貴手。”
說這句話的時候,溫適君眼神中帶著祈求,希望對方見好就收,不要再作死。
“對不起,柔兒,我剛才很衝動失手打了你,疼了吧,讓我看看。”周放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他並沒有接溫適君的話,而是輕撫對方的麵頰,動作溫柔,親昵,就好像他們兩個才是夫妻一樣。
“別這樣,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溫適君再也繃不住,她受不了周放這該死的溫柔,如風中的柳枝,一下下抽打著她心底最柔軟的部分,淚水奪眶而出。
嚴一川看著兩人之間的曖昧舉動,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外人,仿佛有一把刀子,在剜他的心。他轉過身去,不再看這對兒癡男怨女,自己每日殫精竭慮,害怕她在外麵吃不好睡不好,更害怕她被壞男人欺負了,他甚至想過,即使她被別的男人玷汙,他也不會怪她。隻是沒想到她隻用了半月,便愛上了別的男人。
你的真心就那麼不值錢麼?想要朵顏娜死,有何難?直接跟我說,有什麼是我嚴一川滿足不了的。即使皇位,隻要你要,我也為你奪得。
嚴一川覺得自己自作多情的可笑。
“來人,把周放帶下去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