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個壞女人,嗬,現在你滿意了?”周放披散著頭發,四肢大漲被綁在絞手架上。
嚴一川坐在椅子上,一副居高臨下看好戲的表情,他要讓所有人目睹周放這個不要臉的男人,被閹割的場景。
“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溫適軍滿臉愧疚。
“別為我去求他,隨他的意好了,我隻要你好。”周放看著溫適君,眼中盡是不舍。
“嚴一川,你真當我怕了你,若我今日有事,你也別想走出雍州。”周放目光淡然,毫無懼色。此刻,城外的雍州軍已經到達城中,大不了就和他嚴一川拚個魚死網破,自己即使死,也絕不會讓步。
周放是朝廷命官,私自處刑,會被視作逆臣。溫適君看著眼前緊張的局勢,覺得嚴一川簡直是瘋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玩深情。就你那點軍隊妄圖阻攔我,簡直是可笑。”繼而又道:“當著我的麵,勾引我的女人,你們要不要再睡一覺,給我表演一下你們是如何恩愛的!”嚴一川冷笑一聲,寶劍出鞘銳不可當,裹挾著風,向周放襠下刺去,沒有絲毫猶豫,勢必要周放下輩子做不得男人,更要他碰不得女人。
這就是覬覦自己女人的下場,他要他帶著恥辱,在別人的冷眼中活一輩子。嚴一川心中的憤怒,如海浪般波濤起伏。
溫適君驚得說不出話來,想要衝上去阻攔,奈何有心無力,任憑她那輕飄飄,軟綿綿的步子即使再快,也追不上嚴一川手中疾如閃電般的劍。
周放緊閉雙眼,等待著冰冷劍的刃落下的那一刻,他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情。然而,疼痛感並沒有襲來,他睜開雙眼,隻聽得“鐺”一聲脆響。隻見朵顏娜手中握著圓月彎刀,擋在他麵前。
“你要動他,先過我這關。”之前。朵顏娜站在一旁,看了半天的好戲。現在,她看著周放如花崗岩般英俊的側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複雜表情,冷聲對周放說道:“你這臭瘸子,真是麻煩。”
嚴一川沒有說話,頭微微偏了一下,一支飛箭,從他耳邊飛過,被他輕易躲過。
“放冷箭!即使嫁給周放,你的手段還是那麼下作。”嚴一川鄙夷的看了一眼對方,提劍,再次向周放刺去,絲毫不把朵顏娜放在眼裏。
“等我把他閹了,再看看你和他是否還能這麼恩愛。”嚴一川恨透了朵顏娜一行人的所作所為,要不是她的手下擄走溫適君,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事發生,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她,本來想過會兒再收拾她,誰成想她卻上趕著找死。
麵對嚴一川刺來的劍,朵顏娜這次沒有出招,而是閉上眼睛,張開雙臂,用自己的胸膛結結實實的接下了這一劍。她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看向周放,用殘存的意識,挽起袖子,幫對方擦掉濺在臉上的血。
當劍被抽離的那一刻,朵顏娜的胸膛血湧如柱,倒在周放的懷裏。
“朵顏娜,你這是做什麼?”溫適君有些意外,她實在不敢相信,朵顏娜這樣冷漠自私,不可一世的人,竟會做出為別人赴死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