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姓武!”
“姓武又如何,天下女人姓武的多了去,又並非一脈。”
“此人乃武攸暨之女,則天大帝之侄孫女。按輩分,她還是聖人,你我的表妹呢。”
“這些老臣真是的,你我,聖人不都也流著武氏的血脈呢嗎,一個女人又能如何?”
“可是她要當皇後!”
“哈哈,笑話,當今並非無國母,而且我也沒有聽見這武氏有子女啊。”
“有過,前幾年有過好幾個呢,第一個兒子聖人給取名李嗣一,你瞧瞧這名字,還了得,完全把太子扔在一旁。我還記得,我還見過呢,孩子長得粉腮玉麵,可惜周歲就夭折了,接下來的也都是如此。”
“這樣說來,這女人命裏克子啊,既然這樣又有何可怕的,自古母憑子貴。她既無子嗣,沒有什麼威脅啊。”
“要是這樣就好了,朝臣們就不會鬧得那麼凶了。前年,她又誕下麟兒了。聖人怕再次夭折,便放在我這處養育,對外說是我又添了個兒子。”
“那朝臣們是該有些議論了。”
“此事本就不大,不然就不止這些個議論了。”
父親聽完了此事,也微微歎了口氣。
“那看來,我回溪州的日子也不會太遠了。”
“不一定,也可能不回溪州,回你的袁州別駕的位置。”
“溪州也好,袁州也罷,隻要不是長安就行了。”
“你呀,對了,上次你小兒滿月,我不得空,今日,讓我來看看你的寶貝兒子吧。”寧王說罷,笑吟吟的喝了口茶。
父親連忙吩咐奶娘把我抱了過來。
“瞧瞧你家的這個大胖小子,眉眼可是真的像你啊。”
“是啊,原前更像呢,可惜啊,寧王事忙,我小兒滿月在初秋,這是開春了,您才來看他。”
“這話說的,話裏話外都嫌我沒給大侄子帶個見麵禮來呀。給,這塊上好的羊脂玉,天底下也沒有幾塊,就當做給大侄子的見麵禮了。”
寧王順手摸出懷中的一塊精美的玉玦,遞給父親。
“這太貴重了,不能收下,你拿回去吧。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東西就算了吧。”
父親見這玉通體透徹,精雕細琢,散發著柔和的氣息,便知是絕佳之物,不敢收取。
“拿著吧,這是我給大侄子的見麵禮。我都想了好幾天了,不知送什麼禮物何事。誰知昨天我受詔入宮去,聖人賞了我這塊玉玦,我才在今天鮮花獻佛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
父親推說著,卻抵不過寧王的盛情。
“誒,你這人,不拿便是忘了我們表兄弟之間的情誼了。”
這句話一出,父親便不好再推脫什麼了,隻好收下。
“聽說夫人早產,又染了風寒,現在怎樣了?”
“無礙,多謝王爺關心。”
“唉,你看我,咱們兄弟好不容易相見,淨說些個惹人心煩的東西事,得聊點開心的事情啊。”寧王看著我父親一臉的凝重,“對了,上兩年啊,我也添了個兒子呢。”
“哎呀,那得恭喜了。”
“哪天啊,讓這幾個孩子熟悉啊。”
說到這,父親和寧王皆是會心一笑。
寧王府中
“阿娘!”
一位俊朗的少年正在玉石橋下呼喚著在遠處挾著兩子的寧王妃。他是琳,未來的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