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嫂子,我能照顧自己。”肖雅道:“不過是小產,照樣可以進出做事,不礙事。”
“這哪行,你要是在別的地方,我看不到也管不著。”劉玉芬道:“可讓我看到,就得管。你說一個女人,剛受傷,吃喝拉撒都得靠人照顧。呀,這小子根本不適合。”
“我知道,”肖雅說:“我不需要他照顧,我自己能行。”
“不行,”劉玉芬搖頭道:“這樣吧,我就在附近,你需要什麼喊我一聲,至於這小子,讓他住一天,等王新軍和小桐回來,明天讓他回飛來峰。”
肖雅說:“又給你添麻煩。”
“別客氣,”劉玉芬笑笑,說:“你歇著,我去去就來。”
她笑嬉嘻出屋,見李義鬆站不遠處,說:“別隻管站著,那姑娘的屋你以後也不用進,小夥子家,不方便,隻管在這裏呆一天,明天回飛來峰去。”
“不行,”李義鬆回答道,“我有我的事,事做完之前不能離開。”
“隨便你,”劉玉芬說:“別進肖雅屋子就行。”
李義鬆奇怪的看看劉玉芬,覺得不可思議,心想你憑什麼限製我,便衝屋內喊,“肖雅,我進來啦。”
“進來吧。”肖雅在屋內回答道。
李義鬆剛跨進門,劉玉芬衝上來拉住他,說道:
“你這人,怎麼不會聽話,不讓你進,怎麼還進。”
“是我讓他進來,”肖雅說道:“嫂子,你忙去吧。”
“我說,你一個大媳婦家,怎麼讓一個男人隨便進房?”劉玉芬進屋,走到肖雅邊上,說:“這說起來多難聽。”
“嫂子,他是我弟弟,一起打過杖,沒那麼多忌諱。”肖雅說道:“你忙你的,我就跟他聊一會兒。”
“弟弟也不行,他不是你老公,就不行,是老公也不行。”劉玉芬衝李義鬆說:“小子,別老呆這裏,聽到沒?”
“好啦,我沒事。”肖雅說:“嫂子,你忙去吧。”
劉玉芬也覺得沒趣,起身離開,邊走邊自語:“怎麼又是弟弟?真不知道咋回事。”
站門口的李義鬆見劉玉芬出門,忙給她閃開一條路,見她離開,他撓撓頭,百思不得其解,悄悄問:“肖雅,我沒得罪她吧,怎麼老攆我?”
“我也不知道。”肖雅猜測李義鬆應該知道一些生活中的忌諱,他這樣裝憨,不過是為了與自己多有時間在一起,自己也樂意,心想仍由他,便不予點破,說:“我也不知道,不過她對我倒挺好,心裏很感激。”
“是,”李義鬆嘿嘿笑道:“你是好,可我被趕還得陪她笑。”
“你呀!”肖雅笑笑,說:“她也不是什麼惡意,是為我好。”
“也隻能這樣。”李義鬆說道:“我走啦,你一個人不太方便的話,明天一早我去叫狗丫來照顧你,免得她舌頭太長,囉嗦。”
肖雅眉頭皺了一下,又舒緩開來,道:“你是農村長大的,不會不知道一些風俗人情,她這麼說你,已經算客氣,還好她長期在山裏,與附近其他民族相處時間較長,有些禮儀已不太關注,要不然的話,早把你轟走。”
李義鬆道:“我知道,人家隻想……。”
“劉嫂可是出於禮儀需要,你可別再說她,否則就是你的不是。”肖雅道:“至於你我之間,其實很近,難道不是麼?”
“是,可我還是……想……。”李義鬆不知該怎麼說,看看天色,道:“時間已差不多,我走啦。”
“好。”肖雅答應道,“去的路上萬一碰到香菌,撿些回來,我想喝湯。”
“嗯。”李義鬆應了一聲,正要走,肖雅說:“李義鬆,嫂子既然提出建議,我們還是得遵從,以後你別老是往我屋跑,這是一;二呢,別嫌嫂子煩,她沒什麼壞心。”
“知道啦!”
李義鬆得完成林玥交給的任務,說完便出了門,但沒跟劉玉芬找招呼,以免又被念叨,這讓他很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