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我都沉浸在這中恍恍惚惚的狀態中,無法自拔,像一座麵臨奔潰的高樓,上麵的磚磚瓦瓦開始斷續的掉落,在地上摔的粉碎,碎片飛的老遠。終於,我還是在一個周末的晚上病倒了。我躺在醫院舒適的病床上麵,看著輸液管的藥液一滴一滴的。我的臨床是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女人,她和我一樣沒有人照顧。我醒來的時候她正在專心的看著電視,電視裏麵播放的是卡通節目,她把音量調的很低。從她的蒼白卻漂亮的側麵,我似乎看到了一種正在緩緩熄滅的希望在閃爍。從窗戶看去,外麵的天氣陽光明媚,那種明媚的陽光,是隻在孩子的畫筆下才有的那種。
下午的時候,我便出院了。我和她之間始終沒有拉近絲毫距離,因為,她一整天都在專心的看著電視。
從醫院出來,我依舊頭暈腦脹,十分不適。外麵陰暗的天氣,與早上的天壤之別。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醫院為了幫助病人的康複,在窗戶裝置的一種特殊電子窗簾,顯現出美好的景色,使得病人看了心情舒暢。
回到博物館,我在屋子裏麵睡了整整一個下午。
半個月過去了,我終於從那種狀態不知不覺的走了出來,我本以為自己永遠無法將它擺脫。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腦海中的疑問越來越大,就快要把我的腦袋漲破了,飯都吃不下。於是,我便在屋子裏買翻箱倒櫃尋找有關信息。折騰了半天,終究沒有找到一星半點的信息。我像一條喪家之犬般的度過一天。
我獨自一人生活在博物館裏麵,幾乎都斷絕了與外界的聯係,像穴居的山頂動人。由於找不到那個答案,我再次變得終日惶恐不安,心靈迷亂,就像一塊小石頭堵在胸口那樣的難受,血液得不到循環,呼吸也不通暢。不再寫小說,什麼都不做,隻是坐在老人坐過的凳子上麵,垂頭喪臉,癡癡地看著老人看的方向。偶爾有人來,才稍微勉強的打起笑臉,有時候隻是微微的瞟一眼,也懶得理會、向他們解說,任他們去,他們想幹嘛就幹嘛去,隻要不把東西打壞、隻要不太出格。
這樣的日子,一天,兩天的過去,半個月過去了,我始終無法擺脫這種狀況,我像是被下了魔咒。博物館裏麵的參觀者依舊少的可憐,可我不知何故對此也不是很上心。後來,我漸漸的也開始對著心髒說話,說的都是亂七八糟的,自己也聽不懂。
一天晚上,我按時按點的閉館,我隨便吃了一點東西,便躺在床上,像一俱死屍,卻睜開雙眼瞪著天花板,屋子裏麵死靜死靜。我依舊被那個問題所困擾,瞪著潔白的天花板,上麵隱隱可以看到死去的小蟲子的印子,芝麻大小的,然而天花板看上去仍舊很是潔白幹淨,可是那些小蟲子有確確實實的存在。我恍然大悟,興奮不已,立馬跳下床,打開電腦重新翻出文件夾,將故事修改了一遍。
到了第二天開館時間,我還沒有修改完成,我的興致仍未退去,遂懶得走到大門口去打開大門開館。直到下午十二點鍾,我才把所有的故事修改好。我並沒有主觀的杜撰出茵子為什要把心髒貢獻出來的原因,我隱隱中覺得我已經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可是又覺得自己不知道;因為,我並沒有找到任何其他有關的信息。請讀者別怨我,其實,在這個故事都我也像你們一樣是一個局外者,總是不知不覺中的把自己陷入局中,甚至無法自拔。現在,我隻是根據客觀資料和憑著我個人的能力以及寫作習慣寫下這個故事。我知道自己應該對你們負責,所以我才忠於自己,也就是終於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