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你同我撒撒嬌,興許我會考慮(3 / 3)

“殿下乃萬金之軀,怎能待在這大牢裏用膳,汙濁之氣重不說,也是有損身份的,還請殿下移步到外邊大堂用膳,老臣已讓人準備了美味佳肴。”

“咦!這裏不是刑部嗎?難道我來的是宰相府?”懷瑾忽然詫異地出聲。

言下之意就是宰相怎麼跑到刑部來當家做主了。

龐清眼底閃過一抹狠毒,真是後悔當日沒一刀殺了她!

但還是賠上奉承的笑臉,“娘娘沒來錯,這裏是刑部不假,刑部而今缺刑部尚書,臣身為一國宰相,殿下和娘娘駕臨自是吩咐下去不能怠慢,懇請請殿下和娘娘移步。”

“本宮覺得在天牢不錯,適合待幾日。”又重拾筷子的祈天澈忽然幽幽開口,大家都看到他重拾筷子不是為了自己吃,而是為他的太孫妃布菜!

但是,皇太孫的意思是……要住下了?

“殿下,您這身份不可任性,還請殿下三思!”龐清力勸,他沒想到皇太孫會想到用這樣的方式來保肖默。

皇太孫一旦住下,誰還敢對肖默怎麼樣?而且還得鞍前馬後地伺候好他就夠了,再加上一個無法無天的太孫妃……

簡直不敢想象。

懷瑾也絲毫麼有料到祈天澈會做出這樣的打算,她當然知道他這樣做的背後目的是為了什麼,可是,他不顧在太子手裏的嫣兒了嗎?

她沒忘記,昨天他看到太子送來的東西有多失控,有多難受,有多痛苦。

“祈天澈,你這身份住這裏不適合吧?”她忍不住出聲提醒。

眾人點頭如搗蒜地附和,難得太孫妃如此深明大義啊。

“現在不就挺適合的?”祈天澈微微揚眉。

懷瑾湊近,跟他咬耳朵,“你不顧慮你的嫣兒了?”

“這跟我待在刑部大牢有何關係?”祈天澈裝傻地道。

懷瑾知道他是裝傻,也知道他打定了主意就不會更改,隻是,真的沒關係嗎?

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犯得著嗎?

的確,有皇太孫在這裏,誰還敢輕易動刑?

她正愁在找到證據證明肖家清白前該怎麼保護肖默不會被活活打死,他就忽然對大牢感興趣了。

他這任性未免太及時了些。

龐清氣呼呼地走了,沒多久,太子親自駕臨,連同太子妃。

龐婉瑜看到祈天澈拿自己的筷子給懷瑾夾菜的那一刻,心底的嫉恨如海般洶湧,再看到他用給她夾過菜的筷子吃,她更是恨!

這跟同用一筷子有何區別?

在皇宮,別說是同用一筷子,夾菜放到對方碗裏都覺得髒了,有辱身份。

他呢?他竟如此不顧忌!

但即便如此,這個男子端坐在大牢裏依然如神般風姿灼人,將整個大牢都顯得尊貴起來。

“太子,太子妃,東宮沒有晚膳用所以特地趕過來的嗎?”懷瑾一句話就打破了緊張的氣氛。

有人忍不住竊笑。

“本宮聽聞皇太孫忽然興起要住牢房的念頭?”太子冷聲道。

“所以太子也趕來作陪嗎?真是父子情深呢!”懷瑾笑著反擊回去。

“那麼,太子妃你呢?你也趕來作陪嗎?”

“太孫妃,注意你的身份!”龐婉瑜厲聲喝。

“我的身份?我什麼身份?我來探望兄長,家屬的身份啊!”懷瑾蠢萌蠢萌地說。

眼看又劍拔弩張,祈天澈輕描淡寫地開口,“父王,母妃,孩兒與太孫妃打賭輸了,賭注是要在這裏待幾日。”

啥?又拉她下水?本來她的名聲已經夠響亮的了,這下還不得更響亮!

“什麼賭,本宮說不算,立即回宮去!”太子不容分說,覺得懷瑾就是整天壞他事!

“賭注即是賭注,哪能說不算就不算!太子,你別上梁不正下梁歪!”懷瑾也不甘示弱。

太子瞪了她一眼,直直看向祈天澈,沒見祈天澈在意,便怒道,“好!你不走是吧?本宮會稟明你皇爺爺!”

太子同樣氣呼呼地走了,龐婉瑜離開前目光眷戀著那一抹清貴的身影,他若是能看她一眼就好了,一眼就好。

“燕兒,你快些回去歇息吧,別在這待了。”吃飽了的肖默也跟著趕人。

懷瑾看向清冷自若的祈天澈,他好像不是開玩笑的。

“大哥,我先扶您進去歇下,我再給您上一次藥。”說完,狠瞪向還沒掙脫開的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忽然覺得被這天蠶絲折磨已經是件很幸福的事了,光是憑她剛才那個眼神,恐怕要被大卸八塊了。

“娘娘,您是金貴之軀,上藥這種小事讓奴才來就好了。”李培盛這次很機靈地上前攬活。

懷瑾也沒再爭,麵對肖默問出心中由來已久的疑惑,“你有免死金牌幹嘛不用?”

肖默憨笑,“當我發現金牌還在我身上時我就偷偷將它藏起來了,我本來就是為了把金牌拿給你才回來的,我想不通為什麼又回到我身上,所以我調頭想拿回來給你的,沒想到……”

“大哥,你怎麼這麼……可愛!”笨!笨死了!簡直就是又笨又呆!

明明是她放回他身上的,他發現了卻又調頭拿回來給她,若非這樣,可能他也不會被抓。

“燕兒,我一個大男人說什麼可愛。”肖默害羞地撓撓頭,然後謹慎地看了眼在場所有人,對她附耳說出藏金牌的地方,接著,便隨李培盛進牢房裏去上藥了。

懷瑾眼底閃過一抹堅定,那就是那塊屬於肖家,屬於肖將軍的免死金牌不能丟,她一定要把它找回來!

祈天澈的確沒有開玩笑,真打算住大牢好玩了。

於是,大牢不得不隔開一間,徹底清空,鋪上地毯,軟被,原本的大牢硬是被裝點成一間宮殿的樣子,所有用的都是最好的。因為眾所周知這位皇太孫尊貴慣了,不能懈怠,若是在這期間生出什麼病來他們可就遭殃了。

夜深人靜時,刑部大牢

“祈天澈,過去點……”

因為在外人看來是夫妻,所以隻有一張床,明明已經畫了楚河漢界的,他居然越貼越過來。

“我冷。”他輕聲說。

“冷就蓋被子啊!”懷瑾覺得自己在跟小孩對話。

“那被子我蓋不慣。”

所以呢,就抱她?

“嬌氣!難不成你還認被子?”真是夠夠的了。

“太硬。”他嫌棄,很霸道地從身後抱緊她。

懷瑾揉了揉軟滑的被子,這樣還叫硬?到底什麼人啊?

她也是睡過他床的人,被子材質分明差不多好麼!

就在她怔忡間,一隻不懷好意的魔爪一點點往某處爬。

“祈天澈,你的手放哪裏!”她抓住襲胸的手,怒喝。

“那裏比較軟。”他咕噥似地說。

“信不信我剁了它?”

男人乖乖收了手,馬上摟回她的細腰,緊閉的黑眸半睜,嘴角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奸笑。

顧此失彼,百試百靈!

……

夜半,懷瑾看著身旁已經入睡的男人,悄悄起身,穿上衣裳躡手躡腳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