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特點在於變化,流到哪兒,它就形成相應的變勢,故能順物而下,小可涓涓細流,大可濤濤江水。人生亦然,常有變化之理。例如:遇到一堵死牆,你不可能硬著頭皮撞上去;碰到絕壁,你也不能不顧死活硬要縱身跳下去。你需要做的隻有兩件事:怎樣避開這堵牆和繞開絕壁。當然,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善思多變,可搬梯子翻過去或鑽個洞穿過去;可架座小橋走過去或找個助跳器跨過去。一句話,善思多變是成功的保證。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一生三變成就一生
這世間的一切生物都必須適應環境,因為隻有適應了,有了相應環境下的生存本領,才有機會繁衍生息。人類亦是如此,一個人隻有正視環境、適應環境,才能擁有積極的、順意的心態,才能擁有健康的人生。曾國藩雖然在處世中勤於功名,以儒家思想為核心,恪守仁義的其宗未改,但在為人做事的“形”上卻是一生三變。正是這“三變”蘊涵了人們對他的褒貶。但不管怎樣,沒有這適時的“三變”,便不會有他的更大成功和名聲。
我們生活在時間與空間共構的環境中,從生命的開始到結束,我們永遠不能從這個範圍中隔離自己。環境的力量是不可抗拒的,它影響著人的精神、心理、意念和行為,甚至連人的生死存亡也不可避免地要受到這種自然力量的影響。
人與環境是相互依托又相互矛盾的存在。在二者的關係中,人是主體,他希望從環境中不斷獲取自己的欲求,同時又希望擺脫環境的束縛;環境是客體,它有其固有特點及規律,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不過,當人的力量強大到一定程度時,又可能會使它發生變化。
所以一直以來,人與環境的相互協調狀況,以絕對分量影響著社會發展和個人生存,這會是一個亙古不變的話題。當然,每個人對於環境的協調都有著自己的方式,但歸結起來不外乎兩類:其一,通過變換環境使自己感到適應;其二,通過改變自己來適應環境。不過對於多數人而言,選擇後者顯然要比選擇前者容易得多,因為,人還是更容易把握自身。
有記載說:曾國藩“一生凡三變。書字初學柳公權,中年學黃山穀,晚年學李北海,而參以劉石,故挺健之中,愈饒嫵媚”。這是說習字的三變。“其學問初為翰林詞賦,既與唐鏡海太常遊,究心儒先語錄,後又為六書之學,博覽乾嘉訓詁諸書,而不以宋人注經為然。任京官時,以程朱為依歸,至出而辦理團練軍務,又變而為申韓。嚐自稱欲著《內經》,言其剛也。”這是說學問上的三變。
綜觀曾國藩一生的思想傾向,他是以儒家為本,雜以百家為用。上述各家思想,幾乎在他每個時期都有體現。但是,隨著形勢、處境和地位的變化,各家學說在他思想中體現的強弱程度又有所不同,這正反映了曾國藩善於運用各家學說的“權變”之術。
曾國藩的同鄉好友歐陽兆熊曾經認為,曾國藩的思想一生有三變。早年在京城時信奉儒家,治理湘軍、鎮壓太平天國時采用法家,晚年功成名就後則轉向了老莊的道家。這個說法大體上勾畫出了曾國藩一生三個時期的重要思想特點。
曾國藩紮實的儒學功底,是在做京官這個時期打下的。他用程朱理學這塊敲門磚敲開了做官的大門之後,並沒有把它丟在一邊,而是對它進行了深入研討。在新的環境裏,他得到了唐鑒、倭仁等理學大師的指撥,登堂入室,其理學素養達到了一個新的境界。他不僅對理學論證綱常名教和封建統治秩序的一整套倫理哲學,如性、命、理、誠、格物致知等概念,有了深入的認識和理解,而且還進行了理學所重視的身心修養的係統訓練。這種身心修養在儒家是一種“內聖”的功夫,通過這種克己的“內聖”功夫,最終達到治國平天下的目的。他還發揮了儒家的“外王”之道,主張經世致用。唐鑒曾對他說,經濟,即經世致用包括在義理之中,曾國藩完全讚成,並大大地加以發揮。他非常重視對現實問題的考察,重視研究解決的辦法,提出了不少改革措施。曾國藩對儒學,尤其是程朱理學的深入研求,是他這個時期的重要思想特點,而對於這一套理論、方法的運用,則貫穿於他一生。
從太平天國起,曾國藩臨危受命,組織湘軍鎮壓農民起義。在這個時期,尤為鮮明地表現出他對法家嚴刑峻法思想主張的推崇。他提出要“純用重典”,認為非采取火烈般的手段不能為治。而且,他還向朝廷表示,即使由此而得殘忍嚴酷之名,也在所不辭。他確實也是這樣做的,他設立審案局,對所捕農民嚴刑拷打,任意殺戮。他還規定,不完糧者,一經抓獲,就地正法。在他看來,儒家的“中庸”之道,在這個時候行不通了。
曾國藩的老莊思想,始終都有表露。他常表示,於名利之處,須存退讓之心。自太平天國敗局已定,即將大功告成之時,這種思想愈發強烈,一種兔死狗烹的危機感時常縈繞在心頭。他寫信給弟弟說,自古以來,權高名重之人沒有幾個能有善終,要將權位推讓幾成,才能保持晚節,天京攻陷之後,曾國藩便立即遣散湘軍,並作功成身退的打算,以消除清政府的疑忌。
三個時期不同的思想傾向,說明曾國藩善於在各種不同的情況下,從諸子百家中汲取養分。容閎說,曾國藩是“舊教育中之特產之物”。無疑地,在曾國藩身上,熔鑄了中國傳統文化的各種基因,正是這些基因,使曾國藩成了封建社會的“三不朽”人物和最後一個精神偶像。
關於曾國藩處世態度由酷峻變柔順有一個重要的過程。這個過程即發生在1858年。曾國藩初出治軍,嚴刑峻法,手段非常殘暴,可以從他殺李金陽事件看出其殘酷無情,且與疆帥多相忤。然自1858年再起,則大變矣。這一變化過程有記載說:……先時文正(曾國藩)與胡文忠(胡林翼)書,言恪靖(駱秉璋)遇事掣肘,哆口謾罵,有勸效王小二過年永不說話之語。至八年奪情再起援浙,甫到省,有“敬勝怠,義勝欲,知其雄,守其雌”十二字,屬恪靖為書纂聯以見意,交歡如初,不念舊惡。此次出山後,以柔道行之,以致成功,毫無沾沾自喜之色。嚐戲謂予曰:“他日有為吾做墓誌者,銘文吾已撰:不信書,信運氣,公之言,告萬世。”故予挽聯中有“將汗馬勳名,問牛相業,都看作秕糠塵垢”數語,自謂道得此老心事出。蓋文正嚐言以禹墨為體,以莊老為用,可知其所趨向也。曾國藩如何變得“柔順”呢?有人認為羅汝懷之勸勉最有影響。當曾氏丁父憂請假在家時,汝懷寄以書,諄諄以尚平實勿爭權相勸。其書略雲:獨識閣下為奇士,所見四方之士無出其右者,何者?天下為平實堅術之人可以幹事,軍務尤然。閣下無大僚尊貴之習,行履部伍,親操細事。庶幾大禹之櫛風沐雨,手胼足胝,故能船堅炮利,壁壘堅固。即糞廁亦有方隔,所謂道去屎溺,此非高談渺論不知而作者所能望見也,乃複溫乎其容,抑然自下,慕好賢之雅,循周谘之節,日冀奇士之來於前,然而戰勝,城弗克,餉弗給,奇士無如何也。閣下本奇,斯不免太奇之病矣。夫救乏自古無奇策,況在今日糈餉之匱。然生財之道,未嚐無良法,尤貴有美意。鄙諺曰:“官出於民,而民出於土地。”其折撥捐抽之法,要在使民無怨,且使官無怨,財源無窒塞之患。使民無怨,閣下所知而以為美談者也;使官無怨,則閣下所不知而以為口說者也。惟其然也,故折漕自我,撥漕自我,捐資抽稅皆欲自我,而不複有人之見存焉。雖軍務者閣下之專司,而民者疆吏之職守,各持其是,易地皆然。閣下軍政必自己操,大權未嚐旁落,而欲兼掌一方土地人民之事,然則聖人之設官分職,官事無攝者非乎?羅汝懷之書,把曾國藩苛求及壟斷權力之病,一泄無遺。曾國藩能虛懷而接受之,1858年以後其之立身行事亦深受其影響。如果將1854年因與王錱不愜而不救其敗事,與1864年與左宗棠絕交後仍能助其成大功於西北二事相比,即可見曾國藩之待人接物,前後判若兩人。
世謂曾國藩以禹墨為體,老莊為用,實則曾國藩在1858年以前以禹墨為體,申韓為用。1858年以後,始改而趨巽順。如果將曾國藩的一生處世也按三個階段來劃分,亦各有其特點:第一階段,為銳意進取奮發向上的時期;第二階段,為擘畫經營,功德圓滿之時;第三階段,為自主自抑,持盈保泰,不在勝人處求強的平和時期。民國的何貽說:就曾公之三個時期而言,則早年生活,如朝暾初出,氣象蓬勃。無論情感意誌,學問德行,均有蒸蒸日上之概。及至中年,則如白日麗天,盛極一時,無論道德學問,事業文章,均已漸臻成熟,蔑以複加。洎乎晚年,宛若斜陽晚照,好景無多,雖德量愈醇,令人仰慕,誌氣事功,亦少替矣。可見曾國藩的處世,不僅是一生三變,甚可說是一生多變。
一條路走到底,是不明智之舉。成功者都有一個特長:隨機應變,巧中取勝。曾國藩一生經過三次大調整,不停地變化以適應形勢,終於鑄就了千古聲名。
人的一生中麵臨的環境不同,有好有壞,有高有低,但環境的好壞高低隻能表示命運的起點,而不是整個過程。同是一個人,在一個偏僻的不開放的地方,可能被認為行為怪異而受指責,而到了一個開放的、具有先進的領導潮流的地方,則可能會如魚得水,成為出類拔萃的人。
所以,想要自己活得更好,那麼當環境惡劣時,我們要麼設法來應付環境,要麼設法來改變自己,從而使自己與環境相適應。
能夠接受環境的影響這是人生的第一課,它會影響我們的一生。伊索寓言中講到了一個大樹與蘆葦的故事,其中蘆葦回答大樹的那段話頗是耐人尋味,“我知道自己弱小無力,便會低下頭為風讓路,避免衝擊;而你仗著強壯拚命抵抗,結果被狂風刮斷。”千年前的智慧,時至今日依然令人受用,給人以啟發:當你無能改變環境時,就請低下高傲的頭顱,改變自己去適應環境。
有的人像蘆葦,盡管微小,但有智慧,知道在什麼樣的環境下做出相應的改變,所以他們的生活經營得不錯;有些人非要讓自己做大樹,根本不曉得審時度勢、避強就弱,一味固執頑守、死撐硬抗,結果使盡全身力氣也不得改變環境,反而折斷了自己的腰身。
後者顯然太過強調自我,因此做不到向環境適度妥協,不肯適度、適時地改變自己,所以他們的人生之路往往充滿坎坷,甚至為此鬱鬱而終。事實上,改變自己無非就是一種變通,是個人對於心態、思維以及行為做出的、適應環境的有利調整,其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的目標如願以償。
這個世界不會為你而改變,環境也不會自動自發地來適應我們。如果想要人生之路少一些坎坷、多一些順暢,我們就有必要像曾國藩一樣,改變自己去適應環境,從而將成功的果實收入囊中。
對於那些具有強烈上進欲望並願為此付出艱苦努力的人來說,許多艱苦的環境、失敗的環境甚至絕境也許更有助於他們的成長與成功;而對那些缺乏鬥誌不肯吃苦的人來說,逆境依然是一種災難。遭遇失敗時,怯懦的人往往失去自信,從此一蹶不振,而適應能力強、不屈不撓的人仍充滿信心。如果你能以積極的態度去應對環境,就可以讓自己很快適應環境,融入環境,就可使人生從此以後充滿樂趣,從而蛻變、建立全新的人生觀,使你的生活充滿希望。
墨守成規不是執著,做人做事靈活變通
人生之路,不是一條,而是多條。同樣,為求生存,也應該有多方麵選擇的可能,防止把自己引入偏端。當然,具體能否如此,與一個人的性格有關係。曾國藩帶兵打仗,苦讀古書,似乎不善求多變之路,實則不然,他能從大局看問題,靈活地對待眼前事,不是死板教條地固守一法,自然顯得變化多端。作為一個馳騁疆場、又深習古籍的人,能有如此之頭腦,實屬不易。
有的人追求飛蛾撲火的壯烈,以為那是一種執著的美。撲火的一瞬間,飛蛾毅然決然,但終究還是化為灰燼。生活中有很多難題,唯有變通才是最好的解決之道。
現代社會是個瞬息萬變的世界,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鍾會發生什麼變化,所以要想成功就必須具有臨危不亂的頭腦和以靜製動的思想,不能隨波逐流,飄搖不定。同時,還必須具備隨機應變的能力和靈活作戰的方式,隻有這樣才能不被時代所淘汰。
人的一生少不了一種叫做執著的精神,或者說是一種信念,但是,現實生活和世界的紛繁複雜和多變讓我們意識到:其實機智靈活的變通往往比執著更能獲得“完美”。
適時的變通往往需要一種靈活而又迅速的轉變來掙脫規則的束縛,若一味地鑽牛角尖,結果隻能是陷入其中而不能自拔,這就要求人們要真正地開闊思維,尋找多種渠道來解決問題。
美國哈佛大學教授皮魯克斯曾說:“性格保守的人,隻是相信以前的陳規,不善於開拓新局麵,所以總是重複過去。”進一步講,保守的性格於成大事無利,因為做事不可墨守成規,因為條條道路通羅馬。
打破常規是成大事者必備的性格之一。沒有這一點,一方麵會阻礙你的成功,另一方麵,你隻能是一個可憐蟲!
談到模仿的弊端,是顯而易見的。很多人習慣模仿,不敢創新,或者說不願意創新,是因為他們頭腦中關於得失、是非、安全、冒險等價值判斷的標準已經固定,這使他們常常不能換一麵想問題。
舉一個例子,假如一個人有100%的機會贏80塊錢,而另外一種可能是有85%的機會贏100塊錢,但是有15%的機會什麼都不贏。在這種情況下,人們會選擇最保險安穩的方式——選擇80塊錢而不願冒一點險去贏那100塊錢。可如果換一麵來設定這個問題,一個人有100%的機會輸掉80塊錢,另外一個可能性是有85%的機會輸掉100塊錢,但是也有15%的機會什麼都不輸。這個時候,人們都會選擇後者,賭一下,說不定什麼都不輸。
這個例子使我們明白,平時我們之所以不能創新,或不敢創新,常常是因為我們從慣性思維出發,以致顧慮重重,畏手畏腳。一旦我們把同一問題換一麵來考慮,就會發現很多新的機會、新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