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法十 條條大路通羅馬,就勢擇路順勢行(2 / 3)

其實許多最有創意的解決方法都是來自於換一麵想問題,在對待同一件事時,從相反的方麵來解決問題,甚至於最尖端的科學發明也是如此。所以愛因斯坦說:“把一個舊的問題從新的角度來看是需要創意的想象力,這成就了科學上真正的進步。”

怎樣克服模仿的習性呢?這裏我們想提出“換麵”的問題。

一些專家在研究汽車的安全係統如何保護乘客在撞車時不受到傷害,最終也是得益於換一麵解決問題。他們想要解決的問題是,在汽車發生碰撞時,如何防止乘客在汽車內因移動而撞傷——這種傷害常常是致命的。在種種嚐試均告失敗後,他們想到了一個有創意的解決方法,就是不再去想如何使乘客綁在車上不動,而是去想如何設計車子的內部,使人在車禍發生時,最大程度地減少傷害。結果,他們不僅成功地解決了問題,而且開啟了汽車設計的新時尚。

在現實的生活中,當人們解決問題時,時常會遇到瓶頸,這是由於人們隻停留在同一角度造成的,如果能換一換視角,也就是我們一直在說的換一麵考慮問題,情況就會改觀,創意就會變得有彈性。記住,任何事情隻要能轉換視角,就會有新意產生。

曾國藩力戒模仿他人路子治軍,時常求變於以理學,獨創一體,變化兵製。關於戰爭,曾國藩在治軍方麵有幾點非常卓越:(一)他不是戰陣之才,卻是治兵之才;(二)他不是成功的前線指揮官,卻是英明的戰略家;(三)他製定的基本戰術方針有效。

鹹豐二年(1852年)6月,曾國藩被派充江西鄉試正考官。7月25日行至安徽太和縣境,接母親病故訃聞,立即改服奔喪回籍。8月抵家。這時太平軍正圍攻長沙。10月,太平軍因長沙無法攻克,解圍北上,連克嶽州、漢陽,遂成燎原之勢。11月,清廷下諭湖南巡撫,著傳旨曾國藩,“令其幫同辦理本省團練鄉民,搜查土匪事務”。12月,曾國藩奉旨到長沙創練湘軍。

當時的正規軍綠營兵不能作戰,這是盡人皆知的。因此,他下決心破除舊軍隊陋習,改弦更張,要創建一支諸將一心,萬眾一氣的新型軍隊。在鹹豐二年降旨命曾國藩辦團練時,各省先後都辦團練,唯獨湖南一省最為成功,這不能不說是曾國藩的個人意誌和方法起了很大的作用。

曾國藩練兵,從鹹豐二年(1852年)12月起,至鹹豐四年(1854年)正月止,曆時一年餘。他創建的湘軍,特別與眾不同。

首先,湘軍是書生和農夫的結合體。它的將,大多是書生。書生能帶兵打仗,不由人不懷疑。但書生長期受孔孟思想熏陶,存廉恥,重氣節,能誓死衛道,這是曾國藩選書生為將的著眼點。他選將的條件是:一是才能治民,二是不怕死,三是不計較個人名利,四是能耐受辛苦。而這四點又歸結於要有忠義血性,否則,“終不可恃”。湘軍的兵卒都是農夫,其募兵製度規定,必須是樸實而有土氣的農夫,油頭滑腦,有市井氣、衙門氣的人,概不收用。農夫吃苦耐勞,湘軍挖長壕、紮硬寨,不準穿有色衣服,隻準著草鞋,種種規定,農夫都容易做到。同時,農夫樸實,沒有受過革命精神感召的農夫,容易接受封建思想的灌輸,這是曾國藩招農夫入伍的著眼點。就是這些不知戰事的書生,帶領粗經訓練的農夫,戰勝了強大的太平天國。這在當時和後來都被人們看成是一個奇跡。

其次,湘軍特別重視精神訓練。曾國藩自稱“訓練之上,非戰陣之才”。而他的訓練,主要是以三綱五常為核心的思想教育和軍紀教育。稱之為“訓家規”。宣稱“用恩莫如用仁,用威莫如用禮”。每逢三、八操演日,他必親自下校場,“反複開說至千百語”,“每次與諸弁兵講說至一時數刻之久,雖不敢雲說法點頑石之頭,亦誠欲以苦口滴杜鵑之血”,用以激發士兵“天良”。湘軍兵營幾乎成了一個大學校,以“四書”《孝經》為課本,“常教士卒作字讀書,書聲琅琅,如家塾然。又時以義理反複訓喻,若慈父之訓其愛子,聽者潸然淚下”。

有這樣的思想教育做鋪墊,就容易形成一種“死長尊上”、“明等辨威”的風氣,所以,人們認為湘軍是一支儒教色彩很濃的軍隊,是一支有思想、有主張的軍隊。這樣的軍隊,再加上升官發財的激勵,自然就勝多敗少,一往無前了。

在衡州練勇期間,形勢劇烈發展。太平天國已定都天京,號稱百萬餘眾。江忠源戰死廬州,武昌危在旦夕,清廷天天催促曾國藩發兵,曾國藩因水師未練成一再拖延。事後證明,此時練成的水師在鎮壓太平軍的戰爭中起到了關鍵性作用。

鹹豐四年正月二十八日,曾國藩率水陸軍20000人從衡州出發。剛到長沙,太平軍席卷而來,湘軍先敗於寧鄉,再敗於嶽州,靖港一仗,曾國藩親率的水陸主力軍全軍覆沒。幸而塔齊布等在湘潭大捷,挽回了瀕臨絕境的戰局。湘軍添炮造船,重整旗鼓,7月攻下嶽州,8月23日一舉拿下武昌、漢陽。這時離衡州出師不到一年時間,湖南、湖北歸於平靜。

曾國藩意氣飛揚,浮江而東,10月13日奪取田家鎮,燒太平軍戰船4000隻,11月15日抵九江城下。當時鎮守九江的是太平軍名將林啟容,率部增援的是叱吒風雲的石達開,兩次襲擊,把湘軍水師截為兩段,連曾國藩的座船也被俘獲了。不久,太平軍奪回武昌,塔齊布在軍中病死,羅澤南在回援武昌時陣亡,湘軍陷入低穀。

在江西相持的3年,是曾國藩最困難的時期。他稱為“赧顏走江西”,“聞春風之怒號,則寸心欲碎;見賊帆之上駛,則繞屋彷徨”。再加上與地方督撫相抵牾,他感到無法存身,鹹豐七年回鄉奔喪,在家守孝1年零4個月。

鹹豐八年(1858年)五月,石達開入浙江,東南震動。曾國藩再度出山。鹹豐十年(1860年)閏三月,江南大營被摧垮,清廷開始任命曾國藩為兩江總督,統轄江南軍務。曾國藩命曾國荃圍攻安慶,自己督師祁門。八月,以地道填炸藥轟垮安慶城,取得關鍵性勝利。於是,曾國藩定下三路進兵策略,經過3年苦戰,於同治三年(1864年)六月十六日攻陷天京,太平天國覆滅。曾國藩受封一等侯爵,時年54歲。

曾國藩為什麼能戰勝太平天國,這是個令人深思的問題。論兵員,太平軍始終比湘軍數量多,天京之圍,僅李秀成、李世賢的援軍就達十多萬人(號稱60萬),而天京城下的湘軍水陸軍僅三萬餘人。以後圍城湘軍陸續增至五萬,而太平軍城破被殺的就達十萬餘眾。論裝備,李秀成有洋槍二萬餘杆,其“開花棚炮,橫飛入營”,令人心驚膽戰,以致曾國藩在戰後多次感歎,“製勝之道,在人不在器”。論戰爭的指揮者,太平軍前期的楊秀清、石達開,後期的陳玉成、李秀成,均不是等閑之輩。

那麼湘軍製勝的原因在哪裏?

從戰爭的動員來看,曾國藩以保衛名教作號召,動員士大夫階層和“鄉野老實之人”參軍作戰。湘軍的書生將領都篤信程朱理學,有頑固的封建主義世界觀,而出身農民的士兵與封建禮教並不矛盾,於是,他們在“誓死衛道”的口號下很容易結成一體。洪秀全用來動員群眾的,是從西方傳教士那裏道聽途說來的天主教義,在中國本來就沒有根基,特別是後來發生天父的代言人楊秀清竟然被殺的事件,人們的宗教熱情頓然冷淡下來,諸王離心離德,群眾像一盤散沙,這仗就打不下去了。

從戰爭的指揮來看,曾國藩本來是文人,並不懂打仗,王運闓的《湘軍誌》也說他“以懼教士,以懼行軍,用將則勝,自將則敗”。湘軍的幾次大敗仗,如靖港之敗、九江湖口之敗、祁門之圍,都是曾國藩直接指揮的。然而,關於戰爭,曾國藩有幾點則非常卓越。

(一)他不是戰陣之才,卻是治兵之才,前麵已述對官兵進行思想教育,把軍營辦成大學校,是古今罕見之例。此外,湘軍的束伍練技、幕府製度、後勤供應等等,都是無懈可擊的。

(二)他不是成功的前線指揮官,卻是英明的戰略家。如,湘軍總的戰略路線,先奪武昌,以兩湖為“立腳之根本”,利用水師優勢,建瓴而下,依次奪田家鎮、九江,強攻安慶,直搗金陵。這在當時可說是唯一正確的路線。再如,對天京的三路進兵計劃,曾國荃率主力順江直下;左宗棠巡撫於浙江,牽製李世賢;李鴻章去上海,迎戰李秀成;左、李同時對天京形成大範圍包圍。這種一路主攻,兩路策應的戰略,無疑也是正確的。

(三)他製定的基本戰術方針有效。如,結硬寨、打呆戰,挖長壕困敵,圍城打援,以靜製動,反客為主,等等。

《孫子兵法》中說:“軍急之難者,以迂為直,以患為利。故迂其途,而誘之以利,後人發,先人至,此知迂直之計者也。”這段話的意思是說,軍事戰爭中最難處理的是把迂回的彎路當成直路,把災禍變成對自己有利的形勢。也就是說,在與敵的爭戰中迂回繞路前進,往往可以在比敵方出發晚的情況下,先於敵方到達目的地。其實做人做事,亦應借鑒於此。

然而,生活中不乏這樣一些人,他們慣於在一條路上不斷地行走,當無路可走時,便茫然不知所措,開始怨天尤人起來。其實,這不是因為路太短、太窄了,而是因為他們的目光太短淺、太狹隘,最後堵死他們的不是路,而是他們自己。難道他們就不知道,路旁也是有路可走的?

是的,在人生的征程中,大多數的人們都願走直路,沐浴著和煦的微風,踏著輕快的步伐,踩著平坦的路麵,這無疑是一種享受。相反,沒有人樂意去走彎路,因為在一般人眼裏,彎路曲折艱險而又浪費時間。然而,人生的征程中卻總是彎路居多,山路彎彎,水路彎彎,人生之路亦彎彎,隻會走直路的人,恐怕一遇上彎路就傻眼了。因此,若想獲得成功,每一個人都要學會就勢擇路、曲線致贏。

就勢擇路,迂回前進,適用於生活中的許多領域。當你思路堵塞之時,不妨另尋他法,換個角度去思考,換種方法去做,也許你就會茅塞頓開,豁然開朗,有種“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凡事不妨換個角度和思路多想想。世上沒有絕對的直路,也沒有絕對的彎路。關鍵是看你怎麼走,怎麼把彎路走成直路。有了繞道而行的技巧和本領,才能在每一次人生出擊中避開非贏即敗的“老規矩”,從而順利打通另一條成功的途徑。

學會就勢擇路,撥開層層雲霧,便可見明媚陽光。也許你曾經奮鬥過,也許你曾經追求過,但你認定的路上卻紅燈頻頻亮起。你焦急、你無奈、你恨天、你怨地,但為什麼就不能就勢擇路呢?

在人生的每一個關鍵時刻,審慎地運用智慧,做最正確的判斷,選擇正確的方向,同時別忘了及時檢視選擇的角度,適時調整。放掉無謂的固執,冷靜地用開放的心胸做正確抉擇。每次正確無誤的抉擇將指引你走在通往成功的坦途上。

就勢擇路,不是沒有原則,而是在審時度勢。就勢擇路,不僅是一種進擊之道,更是一種豁達和樂觀的生活態度。大路車多走小路,小路人多爬山坡,以豁達的心態麵對生活,敢於和善於走自己的路,這樣在人生的戰場上,你將永遠是一個出色的士兵,一個能夠每次都擁抱勝利的成功者。

昔日經驗未必可信,不可泥於往事成敗

“車軲轆往前轉,人要往前看!”觀念給我們在思考問題時帶來傾向性,解決一般問題的時候可以起到“駕輕就熟”的積極作用,但是很多時候它也是一種障礙、一種束縛。其實,今日之成功,並不意味著明日也是這樣;今日之失敗,並不意味著明日也是這樣。曾國藩不拘泥於一時之成敗,曆經各種磨難,終成大事,因為他不甘於不獲取成功,其性格鑄定他最後結果總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對以往經驗或失敗經曆的固步自封,常常會令人鑽入死胡同,由此不得脫身。很多人一直沒有長進,往往就是因為受到了昔日成敗經曆的影響,固執地按照舊經驗做事,即使這條路是錯誤的,仍然死不回頭,其結果可想而知。

可見,做人不能隻挑自己熟悉的路走,如果一直沿著老路走,你就體驗不到新的風景。如果這條路被改道了,你就會覺得無路可走。做大事之人,不能拘泥於以往的成敗,沒有被完全堵死的路,隻有被堵死的人。

曾國藩在審視以往的中國曆史時,尤其是重大曆史關頭時,發現往往是成功與失敗並存,不存在一定成功或一定失敗的必然性。因此他提出處大事、決大疑,不可拘泥於往事之成敗的重要論斷。他舉了三個典型的事例。

第一件事是漢景帝時諸侯王勢力極大,大臣晁錯建議“削藩”,即削弱地方藩國的權力,景帝采納了這一建議,但很快激起吳、楚等七個諸侯王國的叛亂,他們以誅晁錯為名起兵造反,景帝派太尉周亞夫平叛。這時,當過吳王丞相的袁盎向景帝建議說:隻要殺了晁錯,叛軍就會罷兵。景帝因事出倉猝,就采納了這一建議,晁錯因此被殺。但叛軍並沒有罷兵,繼續進攻,景帝知道自己上了當,連忙加強軍事部署,最終將叛亂平定了。

第二件事是明初。朱元璋死後,由他的長孫朱允火文即帝位。他采納大臣齊泰、黃子澄的建議,實行“削藩”。但燕王朱棣以誅“奸臣”齊、黃為名,起兵反抗。這時也有人向建文帝建議,誅殺齊、黃,換取燕王罷兵。建文帝沒有采納。戰爭打了4年,燕王攻占了南京,建文帝不知所終。齊泰等人受到族誅。這是未采納建議而敗的例子。

第三件事發生在清朝。康熙時吳三桂等坐鎮西南等地,大臣米思翰建議康熙帝撤藩。大學士明珠也讚成,但另一位大學士索額圖反對。康熙帝認為“撤亦反,不撤也反”,因此決定撤藩。吳三桂等果然起兵叛亂。最盛時已占領了江南大部分省份。這時索額圖建議殺掉提出和讚成撤藩的人,康熙帝不以為然。經過8年的戰爭,最終平定了三藩之亂。

曾國藩認為:“此三案者最相類,或誅或宥,或成或敗,參差不一。士大夫處大事,決大疑,但當熟思是非,不可泥於往事之成敗,以遷就一時之利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