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夠痛恨冷空氣,也不可能。冷口氣給這廝提供作惡的借口。兼職警衛員到了晚上就借口說冷,就鑽進我的被窩。這廝渾身臭氣熏天,還老愛放屁。剛鑽過來就亂摸一氣,說是給我搓熱了防止凍僵。然後又說,革命戰友相互幫助,躺在一塊好戰勝嚴寒,爭取革命勝利。說著就接著一連串地放屁,像一發發毒氣彈。我差點瓦斯具體來說是甲烷中毒,我跳起來,大聲嚷道:“狗日的再把槍口對準革命群眾,就把你丫肛門堵上。”
我還真是冤。僅僅因為一張紙條,就討厭秋天,討厭秋天之後就被認定為潛在的恐怖分子,然後認定為被專政的對象,然後是被一個玻璃天天二十四小時無間斷陪護。陪護就陪護,還要聞內褲,甚至每天晚上還得遭受毒氣彈攻擊。於是心中決定,在這麼下去老子走他娘的。
仔細一想,這一切來源於領導們對一種叫做自殺的無動力飛行的極度恐懼。我甚至覺得他們是嫉妒那些無動力飛行的人。因為他們的姿勢是那樣優美,像秋天的落葉一樣隨風飄落,還在天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就像是彩虹一樣的美麗。泰戈爾說過,生如夏花般絢爛,死如秋葉般靜美。人生能夠達到這種境界也是一種極致。那些領導整天坐在辦公室內喝茶看報紙還提心吊膽,領工資,爭權奪利,最後還被退休,死後還被生前的屬下唾罵不得安寧。他們生如蛆蟲,死如糞土。領導們是在嫉妒那些在天空中劃過彩虹的學生們。因為自己做不到,也防止別人得到這種優美。這可見上麵是多卑鄙。
雖然我大學四年裏已經見過無數的這種古老的飛行表演,但是一直以來沒有什麼興趣。主要是樓高了,我不想去爬。再說,站在樓頂,風沙很大,有可能把眼睛迷糊了不知道往哪邊跳。如果,跳到樹上,就沒有達到目的,就被人說膽小。表演就演砸了。我不願意演砸,因為我是個追求完美的人。完美的表演是我的追求,與其不完美還不如不表演。
有一次,我就觀賞過一場不完美的表演。當時天氣還不冷,街上的女孩子都穿著裙子。那時候風可真大,可以把裙子吹起來。吹起來以後是一陣陣的灰塵,所以看不清裙子底下是什麼。於是,幾乎每個女孩子上街的時候都模仿瑪麗蓮夢露的捂裙子的動作,煞是好看。最美麗的風光就是裙擺與大腿的結合處,給人最直接的性刺激,一種令男生興奮的東西。所以,男生總是盯著那裏看。
我的師兄也是一個記者,最喜歡的也就是這種裙子和大腿的結合部分。其實他的癖好是研究女人的大腿和腳。簡直是一個戀腳癖。他的電腦裏邊有各種各樣的女孩子的大腿,女孩子的腳。各種膚色,各種形狀,各個年齡段,各個國籍的女人的腳和大腿都是他的研究對象。其中還特別指出,黑人和白人的腳的特點,而他最喜歡的還是年輕的女孩子的腳。每次和女朋友周末外出,總是尋找一切機會捧著女孩子的腳端詳,癡迷地聞起來,聞夠了之後還用舌頭去舔。以至於她的女友不用洗腳,腳總是那麼幹淨潔白。他還不允許她的女朋友穿襪子,即使天氣再冷也不讓。開頭女孩子麵對這麼一個把她們身體特別是大腿和腳看作比自己生命都重要的男人都無比的興奮,都覺得該師兄真是愛她們。但是進入秋天之後這些女孩子就紛紛提出分手。理由是太冷。不允許穿襪子,冷得經常得重感冒,其中一位甚至轉為肺炎,差點在醫院裏喪命。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格更加高,所以就紛紛離開該師兄。該師兄因為整日地給女孩子的大腿拍照。所以,女孩子不斷來了又去,留下無數大腿和美足的照片。順便說一下,該師兄是新聞係的。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給領導拍照,特別是喜歡在正常工作的時候給領導身邊的女秘書拍照。拍照領導的時候,為了讓領導顯得高大威猛莊嚴肅穆,就得蹲下來或者跪下來從下往上拍。每當這是,這廝趁機拍攝了不少漂亮女秘書的光潔的大腿。特別是那種穿著套裝裙子的女秘書,最漂亮的照片都集中在她們的裙子和大腿。我在該師兄的影集裏邊看到了無數高層領導的女秘書的光潔的大腿,還有裙子底下的風光。這位師兄,還得意地把她們的內褲告訴我,這是什麼材料的。比如,什麼樣的女人喜歡穿什麼樣的內褲,真絲的還是棉布的,是不是進口的。上麵有什麼圖案的,比如玫瑰,水仙,還是這些照片給人一種欲望,就是想伸手解答,這裙子底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該師兄的最好的照片,不是那些領導的照片,而是這些光潔的大腿。有次采訪的時候,在大會主席台下拍照的時候甚至不知覺地伸手,試圖往一位女秘書裙子底下去探,最後被逮了起來。那個女秘書不是真的女秘書,而是一位負責保衛領導的女安全人員,一個擒拿就把我師兄按倒,直接拖到會場外邊暴打。經過九九八十一難之後,該師兄最後和該女安保人員最終住到了一起,整天手拉手一起逛街,而且即使天氣再冷,那個女人也不穿襪子,大腿和腳卻總是那麼白。真是不可思議的結局,令人浮想聯翩。我很想問該師兄,怎麼一回事,探人家裙子之後還把人家征服了,征服之後還可以讓人家不穿襪子。我有個疑問,就是那個女安保人員裙子底下到底是什麼,我師兄當時探到了什麼。這是一個巨大的問題,一想到這裏,就會有巨大的興奮莫名其妙地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