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普度寺(1 / 2)

話說那牧羽失魂落魄的離開京都,走向了返鄉的旅途,可僅剩的五枚銅板讓他如何度過旅程。

“都怪自己一時頭腦發熱,去想什麼借酒消愁,才買了這壇酒。唉!”

牧羽坐在一棵樹下抱著那壇狀元紅發呆,一臉的愁苦。此時的他已經走了三十餘裏

的路程了,正值烈日炎炎的正午,便在這樹林裏歇歇腳。

“吱吱······”

前方的灌木叢中突然想起了莫名的響聲,說不出的怪異。正要喝水的牧羽聽到聲響便一頓,向那茂密的灌木叢望去,模模糊糊的看得不什清楚。

他放下酒壇和書箱,拿起油紙傘向那響聲處走去,越離那灌木叢越近,異響也逐漸地清晰起來,像極了啃食什麼的聲響。

牧羽吞咽了下口水,大著膽子拿著傘柄,有些顫抖地撥開灌木叢,露出了一塊石碑,幾隻老鼠正在石碑下啃食一塊漆黑的木塊,可那木頭仔細看來卻是像極了手骨。

他看清原來是老鼠才放鬆了下來,看那石碑上爬滿了枯藤,仔細一看原來上麵有字,牧羽走近了石碑將枯藤弄了下來,露出了三個血紅的古字。他一字一頓的念了出來

“普···度···寺”

“原來前方還有一座寺廟,這回可有地方落腳了。”

牧羽剛一說完,突然天降霹靂下起了大雨,他連忙撐起紙傘。隻見那油紙傘破了幾個洞更本就擋不住什麼,雨水順著漏洞流了下來,但卻也了勝於無吧!

牧羽撐著破陋的雨傘向書箱跑去,趕緊將書箱背起,拎起酒壇向前方跑去,一出樹林,便看到了一座破敗了的寺廟。

“是普度寺。”

隻見那寺前有六座高約一米八的漢白玉石柱,其上刻有栩栩如生龍鳳的浮雕。

牧羽飛快的衝向普度寺,剛到門口便看到門上居然還貼著官府的封條,那封條早已退了色,變得有些蠟黃。門旁的對聯一幅已經傾斜,門匾更是已經掉在了門前的台階上。

牧羽伸出手翻開那台階上的門匾,普度寺三個燙金大字出現在眼前,就在這時傳來一陣人聲。

“駕,駕······”

一陣馬蹄聲向這裏傳來,牧羽向那雨幕中望去,三個人騎著馬,每個人手中還拿著明晃晃的刀劍,身後各自背著一個包袱。

片刻便來到了身前。一個個嘴裏咒罵著這變化無常的天氣。

“這什麼鬼天氣,剛才還晴空萬裏,烈日炎炎的快將人烤熟了,怎麼突然間就晴空霹靂下起了大雨。”說完又打了個噴嚏。

“他奶奶的,衣服都淋濕了,真他娘的怪異的雨,居然這麼冷。”

“這個鬼地方怎麼會有一個寺,真他怪了,以前怎麼沒注意過。”其中一個人看著眼前荒廢百年樣子的普度寺有些疑惑的說道,“大哥,這個地方好生怪異,似乎不太幹淨。”

那個頭目下了馬,看了一眼牧羽。便對身旁的人說道:“嗯,一會兒小心一些,進去瞧瞧。”

用手一推門,門上的封條就開了,便牽著馬走了進去。看著大哥走了進去,那兩人也下了馬,背著包袱,牽著馬跟了進去。不一會兒,裏麵就有火光照了出來。

牧羽緊緊地搓了搓手,外麵實在太冷了,便也跟著走了進去。他剛一進門,便看到那三個人拿著刀劍一齊看向自己,牧羽不由停下腳步,縮了縮身子,向後退了兩步連忙對拿著明晃晃刀劍的諸位好漢說道:“三位大哥,這外邊實在太冷了,我一個身薄體弱的書生實在禁受不住,能不能也跟著烤下火。”

那大哥模樣的人,拿起散發寒光的馬頭刀向著牧羽走來。

牧羽隻見一道寒光一閃,就覺得脖頸左側一寒,那把大刀就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哈哈,這個好辦,隻是烤烤火嘛,不過這壇酒就給我驅驅寒了。”

那大哥一伸手就將牧羽手裏的半壇狀元紅奪了過去,隨後把大刀也放了下來。

牧羽見那寒光粼粼的大刀終於離開了自己的脖子,便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剛才架刀的地方。

“還好,還好沒有出血。”走向一個離篝火較遠的地方放下了書箱。

“啊,怎麼全淋濕了,這可慘了,父母就隻留給我這些書陪伴我了。”牧羽將淋濕的書和文章拿了出來甩了甩,又用衣袖將書封上的水跡擦幹,一本本的擺好。便找了個地方拿了些稻草鋪好,倒了下來,看著那篝火。

“好酒,哈哈,好酒沒有喝過狀元紅了,這種滋味還真是令人懷念啊!”

“得了吧!還沒少喝,上次在那酒店,把人家酒窖裏的酒都快搶完了。給我剩些兒,我也喝口,驅驅寒。”

那大哥便將酒壇仍了過去,烤起了火來。

雨沒下多久,就漸漸地停了下來,拿幾個大漢怪聲罵道:“這雨來得怪,去的也快,真是怪了。”

那大哥將已經幹了衣衫穿好,向著正在烤火的牧羽道了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