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謝了你那壇酒了,哥幾個先走了,這個火堆就留給你烤火吧!”
說完三人將包袱斜挎在身上,提著刀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緊接著一陣馬蹄聲漸漸遠去。
一陣風刮過,門扇又吹開了些許縫隙。牧羽打了個噴嚏,搓了搓手,又向火堆挪了挪,直到那火光映照的滿臉紅彤彤的才停了下來,伸出手在火上取暖。
那三個剛離開普度寺不遠,便聽到幾個女子嬉戲的聲音。
三個人向前方一看,原來不遠處有個水塘,幾個女子正在水裏嬉戲著。
“咕咚······”
一陣吞咽口水的聲音從三人的嘴裏發出。雖然水塘離這裏很遠,但三人一個個目不轉睛的盯著池塘中正在嬉戲的女子。
“真他誘人。”
“一個個都跟妖精般的勾人,看看那身材,看看······”
“哥哥忍不住了。”
被幾個女子迷得神魂顛倒的三人急忙下馬,將包裹隨處扔下,向幾個女子飛奔而去。
幾個女子見三人向自己奔來絲毫不慌亂,反而一個個變得更加嬌媚了。
“嗬嗬,來呀!來呀!”
“美人,美人不要跑。哈哈,看大爺抓住了不好好懲罰你。”
三人一個個被美色所迷,與那些妖媚的女子追逐起來。不一會兒幾人便纏綿在一起。不知覺間,所有女子都將男子按在了身下,俯身向身下男人的脖頸間,漸而露出了寸許長的獠牙,猛地襲向男人。
“啊······”
一聲慘叫響徹整片夜空。
正在沉醉其中的另外兩人瞬間清醒古來,一睜眼便看見那女妖的獠牙已伸到了自己的麵前。
其中那名頭人,猛地將那女妖踹飛,自己則掙紮的想馬匹的方向跑去。另一個人清醒的有些晚了,一睜眼便看到女子的獠牙已到了脖頸間,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襲來,一瞬間那人便從強壯的青年變成一堆無血肉的白骨。
“錚錚······”
水塘的中心有一座亭閣,一名身著素衣的女子,坐在亭中撫著琴,麵色平靜,絲毫不將之前的慘叫放在心裏,仿佛從來沒發生過一般。
風吹過,潔白的亭簾擺動。
那頭人頭也不回地飛奔向停馬的道旁,身後一個女妖從水中一躍而起,翩翩地向著他飄了過來,跟著一起到了道旁。
那頭人一到道旁猛地一躍,跨向自己的馬匹,隨後猛地一揮馬鞭就要逃走。女妖怎能那他逃脫,冷哼一聲,一甩袖子,一條碧綠的絲帶就將那大漢身體卷住拉下馬來。
那被拉下馬的大漢,雙眼猛睜,大喝一聲,舉刀就將那碧綠的絲帶砍斷。
麵對這妖嬈的女妖,那怕一絲的情欲也無法再起,有的隻是凜冽的目光和仇恨。
“啊,你給我去死吧!”
那大漢單手執刀向著女妖衝去,還未到便一頓,隻覺心口劇烈的疼痛,手中的刀不覺掉到了腳下,他緩緩地看向胸口,那裏已是血紅一片。
女妖一晃便到了他的身前,一陣嬌笑,撫著那大漢的臉龐道:“你是跑不了的,更不可能殺了我的,這麼多年從沒見過你這樣的人兒,真舍不得殺了你這個寶貝。”
“啊······”
那大漢大叫一聲,便向前倒在了地上。
女妖看著手裏還在跳動的心,對地上的大漢說到:“可是為了活命,不得不殺了你的。”
說完便飄身離去,隻剩下那趴在血泊中的屍體。
“錚錚······”
水塘的亭閣間琴聲悠揚而飄渺,風吹過,雪白的亭簾擺動,三名妖嬈的女子飛入亭子裏,靜靜的聽著這靈動的琴音。
二十裏外,青葉山上的破敗的道觀中,一名滿臉胡須的道人正在靜坐冥思,身旁放著一個立著的青銅劍匣,暖暖的火光照耀著那劍俠上的七星銘文。那銘文一明一暗地閃爍著絢爛的星光,好似呼吸一般。
“嗡······”
劍匣顫動,七星銘文好似複蘇了一般閃爍著強烈的金光,劍匣突然巨震,一道青光自劍匣中衝出,圍繞那道人轉了兩周後兀自地插入了道人身前的青石地上,一片細微的裂痕自劍身擴散。
大胡子老道聽到劍鳴,一個翻身起來,拿起身旁的劍匣背到了背上,向劍一招手,那劍自地上飛起,化作一道青光飛入劍匣中。
“又是那些小妖,黑山你終於忍不住了?”
十數年的等候終於有了結果,看你這次還怎麼逃。
那道人越說越激動,最後大笑了起來,飛身落到了院中的馬匹身上,單手一抓那韁繩便到了手中,騎著那良駒向著普度寺的方向奔去,漸漸地消失在夜色之中,隻是那道人的聲音卻還在夜色中環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