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沉默,要麼聊工作。
沒有關心他半句。
陸川搖搖頭,嗤笑一聲:「記得我剛畢業那會兒,也是像你這樣忙得昏天暗地,有時甚至連口水都喝不上。可即便如此,我依舊會抽空給你發消息,報備自己的行程。可是朱筱筱,你工作的時候有沒有想起過我呢?哪怕一瞬間?」
我仍低著頭,盡量穩住聲線:「有的,無時無刻不在想。」
陸川愣了一下。
我很少對他說這種肉麻的話,即便有,也是在喝醉的時候。
可此刻是真心的。
我很想他,很想努力追趕上他的步伐。
我校園時期順風順水,和同學們的關係都很好。
可工作後,人際關係卻一塌糊塗。
初生牛犢不怕虎,誰敢嗆我,我就當場懟回去,絕不讓自己吃虧。
可這種脾氣若沒有強大的家庭背景和工作能力,很難在社會中生存。
後來經歷過被同事排擠,背黑鍋,穿小鞋...我性格改變不少。
當然,也曾背地裏偷偷哭過很多次。
但從沒對陸川提起半句。
我不想讓他覺得,朱筱筱怎麼這麼沒用。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那樣,本事大,腦袋聰明又機靈。
還記得有次陸川很不屑地對我吐槽:「我們部門來了個實習生,簡直就是白癡!明明告誡過她發郵件抄送時一定要注意,結果她竟然把我們的策劃案發給了另一個組的組長!現在內部競爭多激烈?誰不眼饞這個項目?差點被她攪黃!」
可後來我當實習生時,也成了陸川口中的「白癡」。
他永遠那麼張揚肆意,瞧不起任何犯了他沒犯過的錯的人。
我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可我不想被他瞧不起。
陸川工作兩年時,已經成為公司的管理層。
可我工作兩年,依舊是默默無聞的普通員工。
所以才要更努力,更努力地往上爬。
聞言,陸川的喉結上下滾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可從那天開始,他對我愈發冷淡敷衍。
即便我多次示好服軟,也無濟於事。
我自知理虧,想著或許等他把怒火發泄完就好了。
有天我難得準點下班,打算給陸川做頓豐盛的晚餐。
可在家等了許久也不見他回來。
信息石沉大海,電話無人接聽。
我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裏,心裏焦躁不安。
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直到後半夜,陸川的朋友才聯係上了我。
裏麵很吵,像是在酒吧。
那邊說道:「嫂子,川哥喝醉了,要不你過來接他?」
...
推開酒吧包廂的門,隻見陸川倦懶地倚靠在沙發上,他抬眼看向我,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囂張。
「呦,難道你會主動來找我。」
我無視他話裏的嘲諷,走過去拉起他的手腕:「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