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著,後位的何憫瑤起身一福:“娘娘,這小丫頭看著麵生,還有些神誌不清的樣子,說的話真能作數嗎?”
皇後的臉色有些僵,但還不算太難看,她揚了揚下巴,示意橙夕。
橙夕便對著瑤夕道:“快把你昨日對娘娘說的再說一遍!”
小丫頭便又磕了幾個頭,忙不迭的說道:“是我家主子幹的!是宓美人幹的!”
橙夕再朝著在座的眾人一福身,解釋道:“諸位娘娘,主子,這是昭華宮的丫鬟,宓美人的宮女瑤夕,相信對於宓美人做的事情她最清楚不過了。瑤夕,你說吧。”
瑤夕驚魂未定,道:“是..那天宴席之前,主子曾去找過解小媛,那是解小媛正在吃一些點心,主子進去後便吩咐道要給解小媛上一杯熱骨茶,奴婢便去辦了,誰知主子的意思是叫奴婢在茶裏下..紅花,熱骨茶的顏色本就偏重,一些紅花是看不出來的,奴婢不敢違抗主子的意思..”瑤夕又開始磕頭,“都是奴婢的錯!”
聽到這,戚照已然忍不住怒目瞪去,她這是被人算計了!
當下磕頭道:“嬪妾冤枉,僅僅憑這婢子一人所言,並不足以服眾啊!”
“你還敢狡辯!”皇後大喝一聲,冷聲道,“來人,宓美人以下犯上,謀害皇嗣,打入冷宮!靜候皇上發落!”
“皇後娘娘!”雲非鳶一聽就暗叫不好,此時絕不能讓皇後發落了戚照,皇上本就厭惡她,在這裏挑明了倒算好的,若是等戚照進了冷宮,皇後給皇上吹一陣枕邊風,那戚照才真是完了。
皇後彼時已經起身準備回側殿了,聽得此言緩緩轉過身來,冷眼瞧著她不說話。
“皇後娘娘,宓美人畢竟是皇上的妃子一宮主位,就這麼草率的發落了實有不妥,望娘娘三思!”雲非鳶急急道,也顧不上什麼恭敬與否,趕緊把話說了出來,能拖一時是一時。
“人證已經在這,不信人證的,難道要信戚照的?盛貴妃,你也是糊塗了。”皇後態度強硬的很,看意思是一定要在皇上來之前把戚照帶走,她站在高位看著跪著的雲非鳶,眼裏盡是憐憫。
“皇後娘娘,聽嬪妾一言!”戚照本是已經任由許讓虎將她拉走,聽得雲非鳶的話突然大叫了一聲,定定的望向上麵。
“許讓虎。”皇後叫了一聲。
許讓虎不情不願的將戚照放開,嗻了一聲。
戚照道:“此事多有蹊蹺,嬪妾實不知情,也可能是有人陷害..”
皇後微蹙了眉,正欲告訴戚照不要再說這些沒用的話,隻聽得外麵小太監一聲傳報:“皇上駕到——”
皇後一驚,雲非鳶驚喜的望向外麵,心下一鬆,想著總算是撐到了,一邊同眾人一起行禮。
戚照本就跪著,她沒有說話,隻深深的朝邵成癮來的方向磕了一個頭,身子幾乎要跌坐在地上。
她聽到了皇上的聲音,從大殿中間穿過,慵懶的嗯了一聲。她看著一雙金色的戰靴從她麵前走過,突然站定。
靴子的主人說話了:
“你起來。”